,不禁皱眉插口问道:“她走了?”
薄青仁满面忧伤惆帐地喃喃答道:“是的,她走了,留下一柄‘吴越金钩’,却带走了我的一片痴心。biquge2022.com我天涯天角,一直找到这鹰游山海天庄,仍然找不到她的芳踪情影。”
淳于俊听这薄青仁直言不讳地向自己坦白表露他对林凝碧的痴情爱意,不由尴尬已极,双颊微红,口中呐呐,无法答话。
焦天啸则暗中好笑,几乎绝倒,恐淳于俊羞窘不堪,只得强自忍俊,向薄青仁问道:“薄兄对那位不知姓名的姑娘,一往情深,怎的却把一柄足以睹物思人,并系武林异宝,前古神物的‘吴越金钩’轻易送给侯景松庄主?”
薄青仁长叹一声,说道:“‘吴越金钩’虽属前古神物,但那位姑娘留书说得分明,非经今年五月端阳,在都阳山不开谷口参与钩剑比赛大会,不能算是‘吴越金钩’的真正主人,故而暂时送他,又有何妨?何况那位侯庄主明着归隐,暗中仍操绿林生涯,心狠手毒,杀孽颇重。常言道:“‘自古贪心终惹祸,由来怀壁易招灾’。侯庄主恐怕从此再也无法享他那伪善人的清福,海天庄上频起风波,鹰游山中,永无宁日。”
话音至此略顿,眉梢深锁,愁意又添地继续说道:“加上我最怕刚才焦兄所说的‘睹物思人’四字,一见这柄‘吴越金钩’,那姑娘的音容笑貌,便上心头,魂牵梦萦,难以禁受。我暂交侯景松代为保管,等到端阳大会,再到都阳山不开谷口,凭真实武学,名正言顺地夺取金钩,岂不既少了一路上引入觊觎的诸多风险,又可免得睹物思人,受尽单思之苦。”
淳于俊简直越听越不是味,不禁向焦天啸苦笑一声,焦天啸勉强绷着脸儿,一副怪相。
簿青仁却毫未注意到对方这种尴尬神色,又自说道:“我既已醉心那位姑娘,地老天荒,海枯石烂,此情决不稍变。呼延凤适才空自痴缠,无非……”
淳于俊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插口,焦天啸却把右手拇指一竖,目注薄青仁哈哈笑道:“世上黄金如粪土,人间难得是多情。薄青仁兄,你哪里是‘薄情人’,简直是‘多情人’、‘痴情人’。焦天啸预祝你痴心得赏,情天无障。”
淳于俊剑眉双蹙,狠狠盯了焦天啸一眼,那位薄青仁又说道:“多情、薄情、深情、痴情,无非是情之为状,本质却只是一个‘真’字,人无真情,何异禽兽。”
说到此处,忽然转而向淳于俊问道:“淳于俊兄得号‘玉面孟尝’倜傥风流,生平红妆知己,当不在少。薄青仁交浅言深,冒昧动问,其中有没有博得淳于兄真情专注之人?”
淳于俊奇窘之下,无话可答。焦天啸却又代他解围,哈哈笑道:“我这位淳于老弟,文才武艺,轶伦超群,人品又是上上之选,自然难免衣香鬓影,到处留情……”
淳于俊苦笑摇头插口叫道:“焦兄,你莫作口孽……”
焦天啸看他一眼,依旧微笑道:“但是淳于老弟多情而不滥,深情而不薄,除了逢场作戏以外,在他心灵深处,轩轾难分,却有两位巾帼奇女。”
薄青仁好似听出兴趣,抚掌大笑道:“人生得一红颜知已,便可彼此誓海盟山,死而无憾,淳于兄居然兼收并蓄,委实艳福无边。我们萍踪相聚,似有前缘,如蒙不充下交,小弟愿闻淳于兄心上人儿,究竟是哪两位巾帼奇英,红妆侠女?”
淳于俊因薄青仁不知底细,不能怪人,而焦天啸竟拿自己开玩笑,弄的不答不是,答又更觉为难,不由眉头深蹙,索性来了负手看泉,装作不曾听见。
焦天啸见状笑道:“我淳于老弟,脸嫩心烦,且让他去看泉解闷,还是由我来代答薄兄所问。”
薄青仁看了淳于俊的背影一眼,微笑点头,焦天啸遂继续说道:“淳于老弟的第一位心上人是关东大侠‘飘萍子’,独生掌珠林凝碧姑娘。”
薄青仁摇头笑道:“小弟初出江湖,阅历太浅,未闻林女侠之名。”
焦天啸笑道:“第一个不算有名,第二个名气大的可能有点令人吃惊,她姓钟名素文,江湖公送外号‘无相勾魂天魔女’。”
钟素文之名委实让薄青仁听得全身一震,目光再度凝视淳于俊背影,以一种奇异惊愕的口音问道:“淳于兄的第二位心上人,就是那位集‘淫、怪、豪、狠、毒’大成,名震黑白两道的‘天魔教’教主,‘无相勾魂天魔女’钟素文吗?”
淳于俊虽然走出几步,负手看泉,其实身后焦天啸与薄青仁所言,何尝不是字字均入耳鼓。如今听他们一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