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激烈到这种程度。
他忧虑重重的回到厅中,只见“子午叟”仍气呼呼的样子,不由叹道:“前辈一时意气,可知消息已经泄露,后患无穷么?”
“子午叟”狂笑道:“少侠把‘天香院’形容得举世无双,实力无穷,莫非轻视终南无人么?”
房英沉重地道:“小可岂敢存此想法。但前辈忘了贵派掌门的安全么?”
此言一出,三叟同时失色,“子午叟”一愕,颓然无言。
“残阳叟”摇摇头道:“老三,你不该不听房少侠之言,莽撞动手,现在该怎么办好?”
房英道:“通讯灵鸽已经飞去,并未带回信讯。那前宫宫主必会起疑,但她情况不明,尚不至于向总院通报。小可认为唯有趁她疑心查探时间中,迅速行动。”
“睛魂叟”接口道:“但该走那一条路呢?”
房英目光一扫,道:“活擒七派假掌门人之计,恐路途遥远,时不我与。小可认为秦岭近在眼前?只有尽速抢救各派掌门人。”
“子午叟”立刻起身道:“老朽愿听从少侠吩咐!事不宜迟,要干就干。”
他眼见房英分析入理,调度有方,心中大为佩服。但依然是火爆性子,说动就动。
房英忙抱拳道:“前辈言重了,吩咐不敢,只要认为小可建议尚对,勿再莽撞就是。”
“子午叟”脸色—红,“残阳叟”已道:“房少侠不必过谦,现在人手该如何调度?”
房英沉思片刻道:“派两名弟子准备四辆敞篷马车,停在秦岭山麓听用。此处请留一位长老,速赴九华山连络,希望九华掌门派遣高手前往会合!其余各位即刻与小可往秦岭救人!”
他话声—顿,接下去道:“终南山庄弟子,不能再留,尽行改装在长安相会,地点请三老决定。”
于是—阵紧急商议下,决定“残阳叟”再赶往九华,其余三代以下弟子分批前往长安,在华清池畔太真庙聚集昕候消息。
天色已是过午,但终南山庄内,人影纷纷,一片忙碌。在紧张的气氛下,房英与二叟六剑带着二十名武功高强的弟子,急奔秦岭龙虎坛。
于是满天风云,展开了肃煞的序幕。
门
口
口
点点疏星。
呼呼寒风。
深夜的秦岭,—片黑……
黑色的峰峦,黑色的叶林,黑色的天空,黑色的深谷,夜之神使宇宙万物都染上了漆黑的颜色。然而在这漆黑的深夜中,蓦地出现了二十余条黑影自秦岭山麓向第三座峻峰飞掠而去。
这些黑影身形轻灵快速,似燕子腾云,青蜓点水,毫无声息地翻过第一座峰头,顺着山势,疾泻而下,作扇形散开涌进。
当滑上第二座峻峰时,为首一条黑影倏然向其余人一挥手,示意伏下隐身,作蛇鼠钻行上了峰腰。那条黑影倏然挺立,昂首向峰头扑去。
“是谁?”
阴暗的幽林中,蓦地响起一声喝问,接着两条高大的黑影,从林中掠出,拦住扑向峰头的人影。
疏落的星光下,可以看清那掠出林中的人是一名脸涂油彩,形若鬼怪的黑衣汉子及一名容貌狰狞的红衣汉子。手中各握着一柄弧形长刀,映着星光,散出缕缕寒光。
但当红衣汉子看清那欲扑入禁区的人面目时,啊的讶叫一声,道:“陈坛主!你赴终南上任,怎地又回来了?”
这条黑影,原来正是房英。他此刻依旧靠着终南掌门任可风的面日,双目灿若星辰闪烁。一见现身的是龙虎坛巡山丰恺,立刻抱拳趋前几步道:“丰舵主,小弟耳闻一件机密消息,对本院总坛大是不利……”
语声故意—顿,丰恺一怔,急急道:“什么消息?……”
房英目光一扫四周,神色凝重的道:“丰兄值夜带着几名弟兄?”
丰恺不懂他倏又问起伏椿的用意,怔怔道:“附近共有四名。陈坛主,究竟是什么事?”
房英倏然进出一声冷笑,右臂倏扬,指出如电,已点向丰恺“软腰”,“志堂”二穴,口中冷笑道:“一网打尽,就是这意思!”
丰恺神色大变,他想不到眼前的“终南坛坛主”竟会出手,一声惊呼,身形暴退。
一旁的鬼脸大汉见状一声怪吼,虎扑而上,手中弧刀方自扬起又是一条黑影,幽灵般的冒出,指风一扫,已点中他麻穴,“吭!”的一声闷哼,鬼脸汉子身躯立刻摔倒。
这边丰恺身形刚退,房英岂能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