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教?”
短装老者含笑反问道:“老弟台是准备进城?”
青衫文士点点头道:“不错。16xiaoshuo.com”
短装老者道:“老弟台是前来高平投亲、探友或者是前来赶热闹的江湖人?”
青衫文士道:“这些与阁下何干?”
短装老者笑道:“这些与老朽自然无干,但对你老弟,却是大有关连。”
青衫文士漠然地接道:“在下恭聆?”
短装老者笑了笑道:“老弟台如果是来投亲、访友,倒也罢了,万一是前来赶热闹的江湖人,那就最好听老朽的话,在这儿歇一会儿。”
青衫文士注目问道:“为甚么?”
短装老者道:“不为别的,只为高平城中,能住人的地方,都已经客满了。”
青衫文士接问道:“阁下怎会知道的?”
短装老者苦笑道:“老朽是在高平城中,碰过一次钉子之后,才回到这儿来的……”
青衫文士截口笑问道:“到这儿歇一会儿,就能解决问题么?”
短装老者答道:“不错,到了这儿,一切问题,都可迎刃而解。”
青衫文土笑了笑道:“多谢老丈!我想,我还是赶进城去,比较妥当。”
说着,一带缰绳,跨下坐骑,又向前头徐徐前进。
短装老者扬声说道:“也好,如果老弟台证实老朽所言不虚,并没法找到住处时,欢迎你再回到这儿来。”
青衫文士扬声笑道:“好的。”
官道沿着松林,有个九十度的折转,因此,拐了一个弯后,青衫文士与短装老者之间的距离,却是缩短了丈许之多。
由于双方距离缩短,青衫文土的坐骑走得又不快,尽管因天色已逐渐暗了下来,然而仍然没法看清对方的面目,但却是连双方的呼吸声也可以听到了。
也就当青衫文士拐过那九十度的拐角时,松林中的短装老者却忽然长叹一声道:“杜家的祖先,可能是作孽太多了,这唯一剩下的一根幼苗,眼看又是凶多吉少啦!”
短装老者的话声虽然不高,但青衫文士却是听得清清楚楚,而不由心头一动地兜转马头,又往回走,同时并脱口问道:“老丈你在说甚么啊?”
短装老者漫应道:“我说的与你不相干。”
青衫文士蹙眉问道:“方才,老丈说的是哪一个杜家?”
短装老者似乎是未经考虑地,脱口答道:“以往的‘无极派’杜家。”
青衫文土接问道:“那么,老丈说的杜家后人,是——?”
短装老者依然是漫不经意地接道:“就是最近曾在江湖上,作惊鸿一现的杜少彬……”
青衫文士身躯一震地,截口问道:“杜少彬怎样了?”
短装老者道:“据说,已经被他的仇敌,给软禁起来了。”
青衫文士接问道:“那是那一方面的人?”
说话之间,已不自觉地飘身下马,进入松林,向短装老者身前走去。
此时,夜幕已经下垂,青衫文土虽已走近短装老者身前,却仍然没法看清对方的面目,迷蒙夜色中,只能隐约地看出那是一位虬髯满颊的,年约半百的精壮老者。
短装老者头也没抬一下地,顺口答道:“有人说是‘碧云山庄’的人,也有人说是‘百灵城’的人,总而言之一句话,不论落在谁的手中,都是凶多吉少。”
说到这里,他才好像是才发觉青衫文士已站在他的面前,而“咦”了一声道:“老弟怎么又自己进来了?”
话才出口,又哑然失笑地接道:“对了,我真是越老越糊涂啦!你老弟是为了查问杜家的后人才来的。”
青衫文士点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短装老者注目问道:“老弟与杜家是朋友还是仇敌?”
青衫文士漫应道:“谈不上敌友,在下不过是与杜公子有过一面之缘而已。”
短装老者这才如释重负似地,“哦”了一声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青衫文士注目问道:“方才,又有甚么不放心的?”
短装老者苦笑道:“老弟台,你不知道,目前的高平城,是多么复杂,而那位杜公子,更是各方瞩目的风云人物,一个不巧,为了一句无心的话,就会送掉老命,你说,老朽该不担心?”
不等对方接腔,又“啊”了一声道:“已经天黑了,老弟台,我看,你也不用进城去碰钉子了,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