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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男不女的人面色凝重,转面对那雷公嘴道:“有这两个老怪物,事情可透着辣手。”说时,显得十二万分的忧虑。
那个雷公嘴的也摇了摇头,十分懊恼地道:“难缠,想不到他们会先来了。”
听他二人之言,分明对这四人有了怯意。
欧阳昭却淡然道:“二位放心,你们只管大胆进谷办事,他四人再也不会与你们为难的。”
雷公嘴的人,心事被欧阳昭看穿,瘦削的嘴脸上一红,吼道:“你以为我怕了他们四个老怪。”
然而,不男不女的一个早扯了扯他的披风,向欧阳昭道:“你此话怎讲?”
欧阳昭轻松地踱开一步,若无其事地道:“因为他们四人,约好了,一齐连袂向阴曹地府报到去了,所以,阳世人间的事,再也管不到了。”
此言一出,那两人虽也面容一震,但却都不十分相信道:“是真的吗?”
欧阳昭眉头一轩道:“有四人的尸体为证,假不了,你们放心。”言语之中,自然有十分蔑视二人的意味,因此,雷公脸的那人面色一沉。
但不男不女的一个却慎重其事地道:“小朋友,你的话,我们自然相信,但是,要制下长白四怪,数尽武林,还真找不出这等天字第一号的高手。因为……”
欧阳昭一听,不由奇道:“长白四怪?谁是长白四怪?”
不男不女的那人认真地道:“瞎王母、恶钟馗、赛弥陀、活济颠,乃是长白几省的四大怪杰,全是响哨哨的人物,关外三省,谁人不知并称四怪扬名黑白两道的顶儿尖儿。”
欧阳昭也曾听到关外长白四怪的传说,但久已隐迹江湖,又想起四怪死时的惨状,一时不由感慨丛生,幽然道:“任他四怪也好,八怪也好,到头来少不得血染荒山,尸横谷底,这就是江湖人的下场,两位去看看也好,在下恕不奉陪了。”他是话音一落,势子已成,弹腿射起两丈,抽身而起。
“站着!”
雷公嘴的人,披风一动,喝叱中,已横臂拦住去路。
欧阳昭怫然不悦道:“你待怎样?”
雷公嘴的家伙一指不远的万梨谷重重地喝道:“走,带我们去瞧瞧真假。”
欧阳昭不由怒道:“无理,凭什么?”
雷公嘴的汉子摇头晃脑道:“不凭什么,我要你去,你就得去。”
欧阳昭勃然大怒,一震双臂,挥掌欲起,厉声喝道:“你说得容易,只怕……”
这时,不男不女的一个,一脸的鬼怪像,对雷公嘴的那人眨了眨眼,然后阴兮兮地笑着对欧阳昭道:“小朋友,别生气,还请问你一句,长白四怪是何人所伤。”
“恶钟馗死在瞎王母的鸠杖之下,瞎王母又死在花子和尚的菩提子同牛毛丝的暗算之下!”
“哦!我说呢,外人要毁了四怪,谈何容易?”
欧阳昭闻言,不由一阵冷笑:“嘿,嘻嘻!”
不男不女的人生性似乎十分阴沉,对欧阳昭的冷笑并不为忤,又涎着脸道:“那么活济颠同赛弥轧呢?”
“这……”
“他两人比瞎王母恶钟馗功力又高一等。”
“他二人被何人所伤,我没见到。”
“小朋友,这话有了漏子了。”
“什么漏洞?”
“你适才……”
“但他二人的死,是我亲眼所及,乃是被人用佛力手活活压死,丝毫不假。如若不信,有尸为证。”
这时,欧阳昭与那不男不女的人一问一答,站在一旁气乎乎的雷公嘴久已不耐,不由插言道:“谷底除了四怪以外还有什么人?”
欧阳昭眉头一掀,带理不理地道:“多呢?”
不男不女的人又恐雷公嘴与欧阳昭闹翻了,赶忙问道:“还有些什么知名的人物?”
欧阳昭噗哧一笑道:“巧了,还有几十个不知名的人物同在下,那些饭桶一见四怪的下场,全都夹着尾巴不声不响地溜了。”
两个怪人似乎松了一口气,互望了一眼。
雷公嘴的人低声道:“老五,我们瞧瞧去。”
不男不女的一点头,两人也不招呼欧阳昭一声,开气出声,同喝了一声:“起!”
双双在衣袂陡振之下,像两朵黑云,径向谷底泻去。
欧阳昭不由失声一笑,急欲要追踪笑面无常,也懒得管两人之事,一展轻功,仍向山外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