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天色已是傍晚时分,吴娟娟忽地轻轻一收马缰,望着无名说道:“天已经黑了,我们就在这座镇上吃点东西,憩息一夜,明早再动身吧。”
“好!”无名点点头,应了一声。
于是二人便在一家清净饭馆的门前下了马,店伙计出来接过马缰,二人便径行入店登楼,在临街靠窗的一张空桌位上坐下。
店伙计送上茶水,二人便即点了饭菜。忽闻一阵紧促的马蹄声传来,无名凝目朝窗外望去,只见一骑白马,驮着一个身着白衣之人,自街道南首,快似风驰电掣,宛如一团白影般飞驰而来。
好快!看时还在街道的南首,百数十丈外,晃眼的工夫,便已到达楼下店前。
白马本在纵蹄疾奔,大概是马上人猛地一收马缰,那马忽地发声唏聿聿长嘶,人立而起。
无名见状,心中不由微微一惊!暗说:要糟!马上人如果骑术不精,这一下子非被摔下马来,摔个半死不可。
他这里心念刚动,那马已四蹄不动地屹立在地上,马上的人也还是好好地稳坐在马背上,并没有被摔下马来。
忽听吴娟娟说道:“看这人文质彬彬,一派斯文的样子,骑术倒是蛮精的呢。”
无名望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这时,已有店伙计出去接过马缰,马上人已经下了马背,向店内走进。
楼梯一阵蹬蹬声响,那人已上得楼来。无名星目微闪,一看这人,心中不禁暗赞道:“喝!好漂亮的一位少年书生。”
原来这上楼来的,乃是一个身着银白儒衫,头戴银白文生巾,眉清目秀,年约十八九岁的文弱书生。
当然,这文弱的白衣少年书生,便是刚才店外,白马上之人。
这白衣少年书生登上楼来,在楼梯口略停,目光微一扫视之后,便即走到一张空位子上坐下。
白衣少年书生刚坐下,外面街道上又是一阵紧促的马蹄声,五六匹健马疾奔到店前,嘎然而止。
接着,蹬蹬蹬,楼梯一阵杂沓的暴响,上来六个竖目横眉,双眼精光灼灼,像貌凶恶的劲装大汉。
这六个劲装大汉十上楼来,身子还没有坐下,口里便即大声地吆喝着,呼酒要菜。店伙计一见这六个大汉,一个个皆似凶神恶煞的样子,哪敢稍稍怠慢,忙不迭地连声答应,张罗着送酒上菜。
他们虽然后来,但要的酒莱却比其他任何一个客人的上得还快。
几杯黄汤下肚,本来样子就很凶恶的六个大汉,在酒精的燃烧下,形象更凶恶了,说话的声音也更大,更加粗暴了。
这时,无名和吴娟娟,以及那个白衣少年书生,三人要的饭菜,也都已.送了上来,正在各自低头吃饭。
忽然,其中一个大汉,看着正在吃饭的吴娟娟向另一个大汉呶了呶嘴,吵哑着他那破嗓子说道:“二哥,你看,那小妞儿真美!”
那被称做二哥的大汉闻言,朝吴娟娟望了一眼,立刻响着破竹也似的喉咙,哈哈一声大笑道:“五弟,你果然有点眼光,那雌儿确实长得很不错,只是,看来她不但已经有了主儿,而且可能还有刺。”
五弟的一双贼眼,灼灼地朝吴娟娟望了一眼,又望了望无名,哈哈一笑道:“有刺的才够刺激,越有刺激也就越有味儿!二哥,今晚上小弟可要试试,尝尝刺激味儿呢。”
那被叫做二哥的大汉又是哈哈一声大笑道:“老五,你真有一套,等会儿,二哥定然替你巡风就是。”
那白衣少年书生闻听这两个大汉的话后,便把一双朗目朝无名和吴娟娟二人望来,只见二人都仍在低着头,默默地吃饭,对两个大汉的话,似乎毫无所闻,遂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右手的筷子,在桌上的鱼刺堆中拈了拈,随手轻轻地往外一挥,立见两道黄光,疾似电闪般地,奔向刚才说话的那两个大汉。
黄光一闪,两个大汉的颊上,已各被钉着一根细如牛毛的鱼刺。
两个大汉只觉得颊上微一麻疼,连忙伸手拔下来一看,见是鱼刺,心中均不禁蓦然一惊,脸色陡变。
鱼刺细如牛毛,又极柔软,而竟能用以打人,显见发这两根鱼刺的人,功力之高,已到了能够摘叶飞花伤人的境界。
两个大汉心中一惊,脸色陡变之后,四只凶睛立即一瞪,精光灼灼地在楼上略一扫视。只见楼上徐了他们自己弟兄六人,和那一男一女,以及一个身着白衣的文弱书生之外,已无其他客人。
敢情其他客人,因见这六个大汉,皆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都怕他们酒后闹事,唯恐城门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