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南宫或已听阿羚说过这个奇异的疗病手法,但要让他亲自动手,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有些荒唐。mzjgyny.com
此时,陈老药的全身已在痉挛,肢体关节部位突凸瘰疗着一团团大大小小的肉瘤,肉瘤在颤动,在起伏,宛如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翻腾挣扎!同时,他展露在衣衫外的肌肤,也转变为一种可怖的暗蓝色。
其实,这只是表面的情形,如果人具有透视的能力,他将骇然发觉,陈老药周身分布的各种筋络,皆已纠结曲卷,而血脉错岔,逆血回反,心脏也在不停的急骤扩大又收缩,内外的机能大多已紊乱失常了!
他的咽喉中发出如困兽般的呜咽低吼声,身躯拼命地扭动,挣扎着,身子与铁索之间的磨擦使得他的衣衫已破得不成样子,肌肤也已皮开肉绽了,血糊一片!
但他依然奋力挺扯,恍如未觉!
阿羚大声地催道:“快!按我说的去做!”
南宫或仍有一些犹豫。
陈老药的声音越来越凄厉,已如嗥号了,他的七孔之中,已沁现了丝丝血迹。
阿羚又气又急,大声嚷道:“你……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我爷爷死吗?”
这句话,一下子把南宫或惊醒了,他不再犹豫。立即用力地按着陈老药的左腕,刀刃一闪,立即有血箭喷出!!
让南宫或吃惊不小的是陈老药的血竟呈淡绿之色,而且比常人的血要粘稠得多,洒于床上之后,很快就凝固了。
南宫或虽然知道阿羚会有方法止住血流,但他仍是忐忑不安,陈老药手腕上喷洒的血使人触目惊心。
此时,他听到了陈老药咬牙切齿之声,似乎要将牙生生咬碎才善罢甘休。
南宫或一惊,心道:“若是他在这样的半晕迷状态中,突然咬下自己的舌头,那便完了。”
此时,他的身子压在陈老药的身上,而他的膝盖将陈老药的手腕死死地顶在床上,他已腾不出手去找东西塞入他的嘴中了。
阿羚以极快的速度将十几只药葫芦的药倒入同一个钵中,然后以温水冲开,飞速地搅动着,她已忙得满头大汗了。
情急之下,南宫或只好将自己的手伸入了陈老药的口中。
一伸入,他立即感到一阵剧痛从他的手上穿过经脉,传遍全身。
陈老药一口咬住他的手,再也不肯松开!
南宫或觉得自己的手大概己被陈老药嚼得一团稀烂了!
但他没有将自己的手收回来,使那么任陈老药咬着。
阿羚体中之药搅着搅着,竟成了糊状之物,他立即轻声问道:“南宫大哥,压得住吗?”
南宫或只能点了点头因为他已痛得不住地倒吸冷气了,哪里说得出话来?
阿羚见他一点头,立即俯下身来,将钵中的糊状之物在陈老药的手腕伤口上涂!
这药果然极为神奇,很快,陈老药的血不再流了!
而陈老药的呻吟声也渐渐地小了,翻腾地挣扎也不再那么剧烈了。
南宫或这才敢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一看,手已被咬得一片血肉模糊。
阿羚惊叫了一声:“你的手?”
南宫或一笑,道:“没事,伤了皮肉而已,骨头却没有咬断!”
陈老药的翻动变成了蠕动,他的呻吟声也渐渐地变小了。
终于,他的喉底“咯”的一声,同时身子用力一挺,终于瘫软不动了。
第七章 怪异之病
南宫或与阿羚这才松了一口气,抹去了额头的冷汗。
南宫或心有余悸地道:“每次陈老前辈发病时,都是如此痛苦不堪吗?”
阿羚有些哀伤地道:“不错,这种病已折腾爷爷十几年了,我不知道在我没有长大之前,他是如何挺过来的,又是如何给自己控制痛苦的。”
南宫或听她这么一说,不由惊讶地问道:“即使是你长大了,一个人也无法控制得住他呀?”
阿羚道:“但以往病情发作时,都是在每月的十五日,所以一到十五日,我与爷爷二人便早早地作好准备,在我爷爷的病情还没有发作之前,先将他捆好,然后将药也准备好,一旦爷爷的病情发作,便尽快完成割脉疗伤的动作,那时,我爷爷还有一定的自控能力。”
南宫或有些怜悯地看了看阿羚,无论如何,自己的亲人每年中有十二个日子要在这种非人的折磨中度过,而她又是惟一一个可以帮助陈老药的人,这对于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来说,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