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深奥玄妙,常人不易理解,而且玄学中的诡辩之术颇多,渐渐地,刘荣贵之言辞变得‘玄而又玄,一般人若再讥讽他,却是再也辩不过他了。”
“他妻子恨他终日说一些生涩难懂之言,行为怪僻,一气之下,最终离他而去。刘荣贵心灰意冷之后,竟遁入空门,但空门日子更为清苦,一年之后,他竟又还了俗!”
“从此,他无家无室,便在三教九流中混迹,他性子古怪,人又单薄,自然是处处吃亏,几乎每日都要被痛打一顿!”
“一日以几斤浊酒换得狂醉之后,他突发奇想:他们如此欺负我,我倒要学点武功教训教训他们!”
“但他这样的人,加上年纪已是三旬出头,又怎能有人教他?反倒又招了数次痛打。那些武师打人可就不同常人了,看似轻描谈写的几拳几脚,刘荣贵可就得躺上十天半个月。如此一来,他倒是学会了如何挨打。”
“终于,有一日他心血来潮:好,你们不愿教我,我还不稀罕!我要创一种独门武功,高过你们!”
韩小铮不由插话道:“独创一门武功,又岂是那么简单?恐怕是嘴切灯笼草,说得轻巧吧?”
神手道:“若是独创一门平凡些的武功,那自然不是他这样的人所能做到的。要在武学上独树一帜,不单武功要好,而且要突破常规,想别人之未想,方能出新。但是,要创立一个起凡入圣之武林绝学,却是非刘荣贵莫属了!”
韩小铮暗暗好笑,不解地道:“既然他连普通武学都无法独创,又何言超凡入圣之旷古绝学?此说法过于牵强了。”
神手道:“你说要完成一种惊世骇俗的想法,首先就要做到他的想法能突破常规,对不对?”
未等韩小铮回答,他便接着道:“不是一般的突破,而应是完全突破。已习练过武学之人,心理已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了定向思维,很容易被习惯思维、被框框杆杆所束缚,武功越高,受旧的思路约束越深。所以,所谓的创新武学,其实只是换汤不换药。”
“但刘荣贵则不同,他不会受这么多东西的束缚,正所谓一张白纸好作画,就是类似的道理。一种武学,无非包括了利用人之躯体的各种器官各种机能,再辅以吐纳之法,及力之运行原理而已。而刘荣贵不谙武功,但他练过辟谷功,对人体的吐纳之法及体内之机能却是极为了解,而他又兼学了道、儒、佛三家之内含,其后又浸淫于三教九流中,更是于不知不觉中广采博纳。这一切,都在无形中为刘荣贵创出‘天机神功’奠定了基础。”
“经历了三年的埋头苦钻,他终于完成了‘天机神功’,便开始向世人大肆宣扬,可是,又有谁会信他能独创武学?”
“刘荣贵自然不愿让自己的三年心血就这样被埋没。于是他竟寻了个机会,直接找到了当年名扬天下的‘刀帅’李双,要与他以口论武。李双被他纠缠不过,约定三十招决胜负!负者自斩一臂。”
“因为众人都把刘荣贵此举当作装疯卖俊,所以谁也没把此事当一回事,但以口论战的结果让世人大吃一惊:‘刀帅’李双败了,自斩一臂!”
“天下英雄哗然!更让世人吃惊的是刘荣贵竟向当时天下公认武学最高的‘无相剑圣’挑战!这一次,自然是举世瞩目,而结果仍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二人以口代剑,苦战近千招。最后‘无相剑圣’竟无力支撑,只觉气血翻涌,冷汗淋漓。当刘荣贵说到第九百七十一招中、‘无相剑圣’突然发现自己已攻无可攻,守无可守,退无可退!”
“他败了?”韩小铮问道。
“败了,从此,‘天机神功’名动江湖,举世而皆知!“韩小铮不解地道:“刘荣贵手无缚鸡之力,他拥有这样一本千古绝学,岂不是要引火焚身?。
神手道:“这样一来,又有谁相信他是真的不懂武功?谁都认定他是假痴不颠,深藏不露。而且刘荣贵与‘无相剑圣’一战之后,两个人竟成了莫过之交,普天之下,还有谁敢打那本‘天机神功’的主意?直到他们二人相继去逝,‘天机神功’才流落江湖,几经周折后,方为皇家所有。”
韩小铮心午暗道:“你们皇家的人为了夺得此武林秘笈,一定又杀了不少人!”不过这比流落江湖,任人为之纷争不息,似乎又要好上一些。
神手道:“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想你不会轻易放过吧?”
韩小铮却道:“还有别的理由吗?”
神手道:“有。其一,为阿芸;其二,为保你自己的性命。因为现在你知道的事情越来越多了,所以你必须学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