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遏,自言自语道:“裴云海是武林败类,他哪一点危害武林,你这个跛子,等一会有你好瞧的……”
紫巾蒙面人笑道:“急什么?人家云梦老叟大敌当前还不急,习武功的人,最忌急躁轻进,应该深沉机警……”
保坤没有再说,他脑海中反复思考玩味刚才紫巾蒙面人说的这八个字——“急躁轻进,深沉机警”,不错,现在云梦老叟处身四周大敌包围之中,仍然不急躁轻进,坐着如一座泰山,不正是以静制动,在深思熟虑,如何看破敌人弱点,而策定破敌之法呢。
他再想想自己,以往每逢大敌之时,便犯了“急躁轻进”的毛病,容易被对方激怒,而上了敌人的圈套……
保坤忖思未已,便见云梦老叟略睁双目,如两道冷电,射向地残老者耿不天,淡淡一笑道:“阁下说的完全是无稽之谈,可笑已极!老夫一生从未见过什么裴云海其人,当然谈不上什么交情,怎么会把他藏在本庄之内?”
地残老者耿不天怒道:“血堡教七个高手,所见还会有错吗?希望你赶快把人交出来!否则,哼!”
云梦老叟双目又合上,缓缓道:“血堡教七人是谁,老夫足未出户,也没有见过。”
地残耿不天冷哼一声,接道:“就是被你每人挖去一目的七个人,你还想赖么?”
云梦老叟冷笑声道:“血堡教七凶,不守本庄山规,擅闯本山,各挖去一目,应得的惩罚,与裴云海有什么关系?”
地残老者耿不天嘿嘿几声道:“不管你如何诡辩,今夜不把裴云海交出来,便要把这个鬼庄踏得寸草不留!”
云梦老叟仰面哈哈狂笑起来。
由于他内力无比的雄厚,声冲云霄,震动得四周树木叶子籁籁作响……
他狂笑许久,突收笑容,冷冷道:“就是裴云海现在本庄,你们能把老夫怎么样?”
地残老者见他笑声充满了这样大的威力,心头微微一凛,不过他还不失为一个经过大风大浪之人,他略一定神,便厉声道:“云梦老叟,你竟敢一人与天下这许多英雄对抗么?”
云梦老叟道:“缺腿老头子,你不要挑拨是非,老夫没有与天下英雄对抗之意,不过,老夫掌握真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哪位非礼妄动,老夫便要执行三十年来所立的山规……”
地残老者耿不天冷哼一声,接道:“你的什么臭山规,说出来听听?”
云梦老叟庄容道:“三十年前老夫便立下三条山规,第一,擅闯山者,打三十耳光,第二,如果妄动手者,挖去一目,……”
地残老者不屑地笑道:“这两条山规例很特别,还有第三?”
云梦老叟歇了一歇,继续道:“第三条山规,便是再图妄动,不听前两条山规警告者,残去四肢,丢到九华峰下去喂鸟。”
地残老者哈哈大笑道:“如果在场这数百名高手都犯了阁下前三条山规,难道他们都束手被你丢下山涧喂鸟么?”
云梦老叟,微微一叹道:“你们如果不讲武林道义,联手来对付老夫一人,老夫只有尽力施为,不过,到那时,徒造成一场浩劫而已……”
这时,血堡教第一内堂堂主绿袍老者,将绿袍一抖,向前跨了几大步,厉声道:“这场浩劫之责,应该由你云梦老叟来负!”
云梦老叟略一抬头,微睁双目,哂然道:“阁下身为一教堂主,怎么说出这些幼稚可耻的话来。”
他顿了一顿又道:“你们纠合这许多高手,来本庄找是非,造成的浩劫之责,还由老夫来负么?简直岂有此理!”
绿袍老者袍袖一拂,又向前跨了几大步,暴喝一声,问道:“你骂谁?”
云梦老叟冷冷地回答道:“骂那个不讲理的人,你干嘛这样凶?”
绿袍老者大喝一声,施出一种双手抱月的姿势,道:“你既然如此狂妄,目空一切,想必有惊人绝技,你能认识老夫这武功么?”
云梦老叟略为斜目一视,随即合上双目,不屑一笑道:“区区一点‘抱月缆星’小技,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绿袍老者微微一怔,因为,这“抱月缆星”乃是他成名江湖三大绝技之一,识者甚少,足见云梦老叟见闻渊博。
惊骇之色,在绿袍老者面上一闪即逝,他冷嘿一声道:“阁下既知此招之名,能知此招施出后,发出多大威力?”
云梦老叟满不经意地回答道:“月与星均为有形,世界上往往以无形可以克有形,以不动应乱动,阁下虽然招式摆对了,但气势不足,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