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着锄头拢上来。
司徒俊德振臂一呼,又要发动第二回合的攻势,徐不凡伸手制止,道:“慢着,你一定要将话说清楚,身为一族之长,你不能拿子孙后代的性命当儿戏。”
“血剑在你手中,已足可说明一切,还要老夫说什么了”
“闹了半天,你是想抢血剑?”
“错了,血剑乃罪恶之剑,本门视之如秽物,是要杀持血剑的人。”
“这就奇了,既然不要血剑,为何又要杀持血剑的人?你我素昧平生,这是从何说起嘛。”
“应该从血魔王说起。”
“贵派与血魔王有仇?”
“不错!”
“这怎么可能,血魔王是三百年前的人物?”
“此事说来话长,三百年前,我们司徒世家在武林中乃一大宗派,以剑术饮誉当世,不料却在一夜之间毁在血魔王手下,不但将司徒家的一流好手全部杀光,也将司徒家所有的剑全部削断,司徒世家受此奇耻大辱,不少幸存的长辈亦皆引颈自杀,只剩下—位长者,少数妇孺。”
“以后的情形怎样?”
“这位长者,带着妇孺,避入荒山绝地,忍辱含羞,淬励奋发,苦练剑术,以期湔雪奇耻。十五年后,司徒世家的幼儿终于茁壮成人,大家均练得一身好功夫,于是便出而寻仇,那知这时侯已经找不到血魔王的踪迹。”
“后来,你们司徒世家的人怎么会迁来此地?”
“这当然是有原因的,血魔王当年有一恋人,因双方师门反对,而落发玉女峰,司徒家的祖先认为血魔王必会来此找他的女友,故而在玉女峰下建立庄园,张网以待,并将司徒世家改名断剑门。以示不忘前耻,有谁会想到,这一等就是忽忽十代三百年,总算等到了血魔王的后人。”
徐不凡分辩道:“司徒门主千万别误解,我绝对不是血魔王的后人。”
“那你是他的传人?”
“也不是,我跟血魔王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关系血剑怎会在你手中?”
“血剑是五柳庄黄家的祖上,偶然在古物店买到的,在下是五柳先生的传人,黄家又因血剑而灭门,所以落在我的手上。”
“你这是搪塞之词,老夫派去的人,明明听到你替血魔王带口信给眇目神尼,说,血魔王现在何处?”
“说出来司徒门主也许不信,血魔王在地狱受了二百多年的苦刑,刚出狱不久。”
“姑不论你的话是真是假,也不管血魔王在阴在阳,血剑在你手上,你就要替血魔王承当责任。”
“在可能范围之内,在下愿代血魔王化解这一场恩怨,但司徒前辈的意思该如何化解呢?”
司徒俊德望着血剑,郑重异常的道:“首先,你必须接受挑战,以血剑三绝招与老夫决一胜负。”
王石娘道:“我家主人从来不打莫名其妙的仗,这样好了,由我王石娘接你三剑,你输了,一切就此一笔勾销,你赢了,我愿意赔上这条命!”
于征得徐不凡同意后,拔出原本就一半在外的血剑,根本不理会司徒俊德是否愿意,“龙飞风舞”、“开天辟地”、“旋转乾坤”,血剑三绝招已自施展开来。司徒俊德已无选择机会,更不敢轻敌大意,一振断剑,疾迎而上,两个人立即缠斗在一起。
狼奔虎跃,兔起鹊落,断剑门司徒家的子子孙孙,忍辱负重,苦心修练,目的就是为了报仇雪恨,焦点完全放在如何破解血剑三绝招,因而,尽管王石娘神功入化,三招已过,却均被司徒俊德以毫厘之差避过,赢得满场喝采。
“看剑!”
王石娘三招甫过,司徒俊德一振断剑,游刃而上,猛刺她的心窝要害,王石娘冷哼一声,回剑疾斩,卡察!断剑再断一截,噗!断剑之内另有机关,射出一蓬针雨,王石娘闪身避针,剑往上扬,“旋转乾坤”再度出手,剑锋已架到司徒脖子上,同时左臂一麻,也中了三针。
徐不凡大叫一声:“住手!”
上前拦下王石娘,司徒俊德滑出五步,吼了一声:“我们成功了!”
徐不凡说道:“请问司徒门主,下一步该当如何?”
司徒俊德道:“老夫不为已甚,愿网开一面,只要你毁掉血剑,在我司徒家历代祖先灵前上香致歉,这一椿恩怨就算结束了。”
徐不凡很为难的说:“剑本无罪,其罪在人,我宁愿将血剑送给你们司徒家,也不忍见武林圣剑毁在我徐不凡的手上,可否请司徒门主再换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