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司徒俊德亦未再表示什么,当即离开农庄,径往东行。86kanshu.com
果然一出农庄,就是险峭大山,凭着八骏矫健的身手,也仅能将空轿子抬上百丈左右,便再也上不去了。
只好找一块平坦的地方,将血轿留下来。徐不凡将血书等重要的东西带在身上,取下血剑,对八骏说道:
“打从一离开农庄,我们就好像被人钉上了,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你们千万要小心,必要的时候,宁可将血轿丢弃,以保护自己为优先,切勿再出任何差错。”
交代完毕,带着一些干粮、饮水,与二老继续攀登。
沿途,被人钉梢的感觉一直存在,而且好像还不止一个。可是,凭徐不凡、丁威、毛奇的功力修为,却始终没有发现钉梢的人是谁。
显然,来者不善,起码轻功绝佳,是登山的好手,更是钉人的大行家。
行行复行行,步步登高,日正当中的时候,已登上玉女峰巅。
极目望去,峰头苍松竞秀,百花争妍,一条羊肠小径蜿蜒其间,小径的尽头有一草堂,茅草为顶,四壁修篁,野花结扎成的篱笆,修剪得整整齐齐,竹门上方写着三个草字:
“恨天庵”。
儿时游伴,自己日思夜想的未婚妻就在眼前,徐不凡显得有点紧张,前进的步子也随着缓慢下来。
踏进恨天庵,他马上看到,正面三间是佛堂,里面香烟缭绕:两侧为禅房,寂静无声,石板为地,纤尘不染。
却不曾见到一个人。
“前辈!前辈!”
“小琬!小琬!”
徐不凡立在院中,连喊两声,没见眇目神尼,也没见常小琬。许久之后,始见一位老妪从外面走进来。
曾听血魔王说,眇目神尼曾被师门剜去一目,才愤而削发为尼,眼前老妪双目完好,自非神尼本人。
一见有人闯进恨天庵来,老妪的面部马上笼上一脸寒霜,没好气的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可以随便闯进恨天庵?”
徐不凡急忙报上名姓,恭谨有礼的道:“老婆婆请别误会,我们是专程来谒见神尼老前辈的。”
老妪的声音仍然很冷:“有什么事?”
“可否请神尼前辈出来说话?”
“老师太云游未归,不在。”
“请问,五六年前,神尼是否救过一个小女孩?”
“你是说小琬那孩子?”
“是是,就是常小琬,快请她出来相见,我是她的未婚夫徐不凡。”
徐不凡兴奋焦急之情溢于言表,老婆婆却似乎无动于衷,道:“小琬也不在。”
“小琬到那里去了?何时离庵?何时回来?”
“小琬离开恨天庵已一年多,去向不明,归期无定。”
徐不凡心情一沉,道:“老师太又什么时候回庵?”
老妪道:“快则一旬,慢则三月,神尼醉心山水,那有一定的准儿?有什么事告诉我老婆子好了。”
徐不凡百事待理,那有时间等上十天半月,闻言正容说道:“有一位血魔王,老婆婆可曾听神尼提起过?”
“没有,老师太从来不提过去。”
“血魔王托我带一句话来,希望老婆婆能代为转达。”
“你说吧,老身会传到的。”
“血魔王说他一直在爱着她,也一直在想着她。”
老妪闻言马上又变了颜色,道:“老身只不过是照顾庵内香烛、神尼师徒起居的一个下人,这么肉麻的话,我老婆子可不敢说,说出来神尼一定会把我赶下玉女峰。”
徐不凡苦笑道:“不直说也无妨,说是血魔王在托人问候她就可以了。”
“这还差不多,那么肉麻的话,连我老婆子都开不了口。”
“另外,小琬回来的时候,请告诉她我来过,请她去找我,找到血轿,就可以找到在下。”
“话一定传到,小琬姑娘会不会去找你可不一定。”
“如果小琬知道我还活着,一定会去的。”
“事实可能不是这样,小琬毁容之后,似乎拒绝接见任何她熟识的人,包括她的双亲在内。”
“我们的情形不同,我们是未婚的夫妻。”
“正因为你们是未婚的夫妻,据老身所知,她最怕见到的人就是你。”
“这是为何?”
“女为悦己者容,她不愿意让你见到她那一张丑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