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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御史现在何处?”
“就住在南关的‘蓬莱居’。”
“先父当年遇害的那家客栈?”
“是的,听说昨天就到了。”
这事关系太大,徐不凡马上作了决定,命二老去与血轿会合,免得八骏耽心,请神探、神偷继续打探,自己则与王石娘、高天木同行,准备去会一会余御史。
神探刁钻道:
“公子请注意,余御史系乔装而来,可能是一位走方郎中,也可能是一位算命先生,千万不要认错人r。”。
“我知道了。”
徐不凡去势如风,最后一个字已听不大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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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居,在南关算是最大的一家客栈,一排五间店面,还兼营饭庄的生意,客房全部在后进。
这时候正当晚膳时分,已经上了有七八成的座,徐不凡主仆入门后,便被小二领到角落上的一副座坐上。
点好了吃喝的东西,徐不凡目光如炬,四下扫视,发现在前方不远处,就有一个五十余岁的走方郎中,药箱搁在脚边,上面还插着一方布招,正在啧啧有声的品味大同有名的烧刀子。
右边,有一个身穿八卦衣,手摇串铃的老者,自称“铁口直断生死,能知过去未来”,不停的沿桌兜揽生意。
石娘娘小声说道:
“主人,我与天木过去跟他们搭讪搭讪,如何?”
徐不凡道:
“不要,咱们先观察一会儿,再作计较——你们快坐下来,干嘛老是站着。”
高天木道:
“有主人在,我们……”
“什么你们我们,我叫你们坐下来就坐下来,再这么别别扭扭的,干脆咱们各走各的好了。”
见徐不凡动了气了,石娘娘、高天木哪还敢再坚持,挨肩坐在主人的对面。
菜端上来了,徐不凡趁机问小二:
“住在贵店的客旅,都在此地用膳?”
小二道:
“嗯,后面不开伙,都在前面吃。”
“我可不可以请教,那位郎中与相士,是否住在贵店厂
店小二眼最尖,手最短,一见徐不凡要打听事情,哼哼哈哈的根本不搭碴儿,徐不凡塞给他三钱碎银子,马上满脸堆笑的道:
“是是,这两位都是本店的住客。”
“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大概是昨天吧。”
随着一阵蹦蹦鼓的声音,外面走进一个货郎来,放下挑子、手鼓,叫了几样菜食,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来。
高天木眉头一蹙,道:
“这下可麻烦了,谁敢说这货郎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客人越来越多,此刻已达九成,徐不凡主仆正自吃喝间,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马鸣如啸,众蹄杂沓,一下子冲进来十几条彪形大汉,一个个灰头土脸,风尘仆仆,敢情是远道而来的。
徐不凡不看则已,一看之下,不由暗吃一惊,十三名大汉,共穿三色衣裳,两名铜衣使者的中间,站着一位银靴、银裤、银衫、银帽、银披风的汉子,显然是银衣使者无疑。余皆一色黑衣,分站左右。
店家以为生意上门了,趋前迎迓道:
“诸位爷是打尖?还是住店?”
银衣使者双目炯炯有神,答非所问的道:
“住在你店里的客人,是否全在这儿?”
店家弯腰哈背的道:
“正当吃饭的时候,全在这儿,全在这儿。”
银衣使者一阵调度,派二人去后面搜查,三人守住通住外面的门,大声吆喝道:
“大家不必惊慌,继续用餐,问到你的时候必须据实回答,尚若假言搪塞,或企图潜逃,一概格杀!”
言毕,七八个人一字排开,开始逐席搜查盘问?
王石娘道:
“他们是否冲着主人来?”
徐不凡道:
“我怀疑与我们的目标相同:”
“这群家伙好跋扈,究竟是什么路子?”
“这是我们目前亟须知道的事。”
高天木抛了一个眼色过来,道:
“主人,朝左侧的楼—上唇,钟玉郎那小子也在座。”
不仅钟玉郎在座,当徐不凡仔细察看时,发现上官巧云就坐在他对面。
王石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