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虹淡淡道:“三爷应该懂得我那‘隐身’二字之意!”
马三刀恍有所悟地轻一“哦”,道:“我懂了,陈朋友的意思是说,他在这儿可能不叫刘琪,可能改了个名字,对不对?”
“不错。”
陈飞虹点头含笑说道;“我正是这个意思,而且认为十有八九如此!”
马三刀眨眨眼睛道:“这么说,他是在躲避陈朋友,怕陈朋友找他了!”
陈飞虹笑笑道:“否则他就用不着改姓更名隐身在三爷这儿了!”
马三刀道:“他也是个江湖人么?”
陈飞虹道:“而且是位高手?”
马三刀道:“陈朋友与他有仇?”
陈飞虹摇头道:“毫无仇怨。”
马三刀凝目问道:“那么陈朋友找他是为了?……”
陈飞虹道:“上命差遣!”
马三刀道:“贵上是?……”
陈飞虹不答反问道:“三爷肯帮忙么?”
马三刀微一沉吟,道:“请陈朋友先告诉马某,贵上是哪一位,找那刘琪何事?”
陈飞虹道:“如果我不说,三爷便不帮忙么?”
马三刀点头道:“那就只有请陈朋友多原谅了!”
陈飞虹淡然一笑道:“俗语说得好,强宾不压主,我只好……”
语声一顿,脸色神情倏转冷凝地说道:“我可以给你看样东西,不过,话我可要说在前头,你看过这东西以后,必须立刻忘记,当作什么也没有看见过,什么也不知道,古则,那便是一场杀身大祸!”
马三刀听得不禁心神震颤,目视陈飞虹一脸惊异之色!
陈飞虹接着又道:“现在请三爷让丁账房他们五个出厅去回避一下吧!”
马三刀神色迟疑了一下,朝丁账房一摆手说道:“你们都出去一下!”
丁账房深看了陈飞虹一眼,站起身子和那四个保镖的瘦高黑衣汉子往厅外走了出去。陈飞虹抬手一撩衣襟,自腰间摘下一样东西,朝马三刀一摊手掌,冷声说道:“马三刀,你看看吧!”
那是面铁铸的腰牌,正面是个虎头,背面是什么,陈飞虹虽然没有把它翻转过来,但这已经够了,马三刀已明白持有这面腰牌之人的身份来历,脸上霍然变了色,连忙起身抱拳拱手说道:“原来是二位侍卫大人当面,请恕草民不知失礼之罪!”
陈飞虹回手收起腰牌,淡然一摆手道:“马三爷请不必多礼,仍请以陈朋友称呼我!”
马三刀道:“草民不敢!”
陈飞虹正容说道:“三爷该明白,这是为了守秘,大人二字称呼,何异是告诉人我的身份!”
这确是实情。
马三刀微一沉吟道:“如此草民就以陈爷称呼大人好了!”
陈飞虹点头道:“这自无不可,不过你那‘草民’二字也得改掉!”
马三刀道:“我遵命。”
陈飞虹笑了笑,说道:“三爷现在可以请丁账房他们来,并请所有的人都出来让我见见了!”
“民不与官斗”,连武林各大门派高手都不愿招惹官家,尤其是这些个个武功高强,允称一流好手的大内侍卫斗!
马三刀他只不过是洛阳城中一个稍有势力的地头蛇而已,论真正实力,在江湖上根本算不得什么,与武林各大门派比,更是有如小巫见大巫,他焉能与大内侍卫斗,又怎敢不唯命是从。
于是,他点了点头,朝厅外扬声说道;“丁账房,你们都到厅里来吧!”
丁账房的四个瘦高黑衣汉子应了声“是”,刚迈步跨出厅外。
适时,厅外一阵脚步声响,快步走来了个人!
那是中等身材,三十上下年纪的青衣人,白净脸孔、剑眉、星目、胆鼻、相貌颇为英挺!
只是他那双星目的目光有点阴鸷,胆鼻下面的那张嘴唇稍嫌薄了些,脸色神情冷傲中显露出一股骄狂跋扈之态!
他给人的印象是:心机深沉,阴脸狡诈狠毒者流!
入目青衣的身形,项君彦双目倏然异采一闪,传声说道:“虹弟,此人可能就是!”
陈飞虹道:“不会有错吗?二哥!”
项君彦道:“多半不会有错!”
二人传说对答间,青衣人已跨步进入厅内,星目寒光电闪地一扫陈、项二人,望着马三刀问道:“三哥,这二位是?”
他虽然口称“三哥”,但那神色语气却是冷冰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