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心中焦急已极,道:“你又是什么人?”
那人约摸四五十岁年纪,生相极是英武,向腰间一拍,道:“我是什么人,你还看不出来么?”
叶小珊向他腰际一看,只见他腰间之上,却飘荡着三丝红绸,心中猛地一亮,道:“你是大凉山范家庄的人?”
那人道:“不错,你前数月在甘凉道上,断了范家红翎镖,如今不要你到范家去了,就在此地,作一了断如何?”
叶小硼心中极急,道:“你们索性一起上吧!”
那人踏前一步,刚待出手,铁衣人已然疾飘而下,身法之快,无出其右,一下来,便站到了那人面前,一掌疾拍而出,那人大叫一声,立时退后数步,已然受了重伤,铁衣人道:“什么人要找她算帐的,找我好了!”
众人知道他的厉害,一齐向后退了几步,只有伍中年、孙泗、张策三人,兀立不动。lanlanguoji.com
铁衣人冷冷地道:“你们不是要知道她是谁么?她是我的徒弟,你们待怎么样?”
叶小珊忙分辩道:“我……”
她想要讲,我不是他的徒弟,但是讲出了一个“我”
字,只见铁衣人右手向后略摆,无声无息,一团小如指甲的物事,已向自己弹来,叶小珊急待闪身趋避时,那团物事突然一个转弯,像是知道叶小珊的趋避方向一样,正击中叶小珊腰间的软穴。
叶小珊只觉得了无疼痛,但是一股大力撞来,软穴已被封住,已然出不了声。
从叶小珊开口讲话,到她软穴被封,只是电光石火间,一刹那的事。
此际,人人都在铁衣人的面前,只有叶小珊在铁衣人身后,铁衣人弹出那团物事时,用的又是至阴至柔的力道,因此叶小珊软穴已被封住一事,竟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只当叶小珊不说下去,已然默认了自己正是铁衣人的徒弟!
张策面色一变,叱道:“好大胆!”
铁衣人一声冷笑,道:“在我门下,当然非大胆些不可,像你这样,不图去报父母不共戴天之仇,却只懂欺侮女子之徒,做我的再传弟子,我也不要!”
张策终是年少气盛,再加铁衣人提起了他父母之仇,心中更是痛切,大叱道:“父母之仇,只怕你也有份,不然,我们千辛万苦,在北海找到的寒铁宝衣,怎么会在你的身上?”
铁衣人怪笑一声,道:“小娃子,你何不上前,除了下来?”
张策踏前一步,“呼”地一掌,拍了出去。
这一掌看来只是直勾勾地击出,势子并不甚急,但是其中,已然包含了金龙神功的至阳之力,还可以化为他母亲所授的阴柔内功,至于招式,则是简蒲所传,一掌之中,已有三家之长,掌才发,掌风已然着地卷起。
郭有他一见张策贸贸然向铁衣人出掌便击,他一则曾经吃过那铁衣人的苦头,二则他既知张策是自己生平,唯一老友,金龙神君张恭默之后,那里肯容他被铁衣人伤害?足尖一点,人已“刷”地窜出,一面大叫道:“策侄速退,待我来对付他!”
那一面,独指仙孙泗,也是手臂一摇,中指疾伸,向铁衣人的腰间点去,白环谷五矮和众人,俱都当当连声,将兵刃掣出在手。
一时之间,情势紧张之极,说时迟,那时快,孙泗的一点,张策的一掌,已然同时击向那铁衣人,铁衣人却只是双手叉腰,兀立当地,看来连还手的准备都没有,张策一掌击到,阳刚之力,立即疾吐,轻飘飘的一掌,已然变得威力无穷,而孙泗的点穴功夫,更是数十年功力所聚,一指戮向铁衣人的“带脉穴”。
两人满以为一齐出手,铁衣人少说也得被震出几步,怎知张策一掌击了上去,只觉得触手之处,其寒无比,砭骨寒气,随着一股大力,反震回来,尚幸他年纪虽轻,功力却高,而且幼年便在北海居住,早懂吐纳御寒之法,兼曾服食寒热百毒不侵的玉脂雪芝,一觉不好,立即运气抵御,但是一掌的掌力,已在刹那之间,被铁衣人化去,立即后退站定。
那一面,孙泗一指点了上去,内力疾吐,以他指上功力而论,这一点,就算是寸许厚的石板,也要被他戮穿,但是铁衣人却兀立不动,孙泗立即收回手指,铁衣人哈哈大笑,道:“孙一指,你的指上功夫,还差了些,以后不如叫着‘软指仙’吧!”
孙泗见自己是用了七成功力的一指,点了上去,对方竟一无所觉,也不禁心中吃惊,对着铁衣人的奚落,竟无言可答!
这铁衣人血魔刃尚未出手,已然非人所能敌,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