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堪了。
但顾文瑜心胸宽阔,却是一点也没有这样的想法,道:“在个姓顾名文瑜。”
红玫瑰简蒲“哼”地一声冷笑,道:“原来如此,可是武林中尊你为儒侠的那一位?”
顾文瑜忙摇手道:“儒而已,何侠之有!”
简蒲道:“调唆徒弟,假制我令旗,确乎不类大侠,而你徒弟一见我来,便自溜走,更不像是大伙的徒弟!”
对苏怡苏慧两人,突然不见,顾义瑜心中也不禁大感奇怪,但听得简蒲如此说法,不由心中不服,道:“简朋友此言差矣,小徒就算望风而逃,亦不致于是遗祸乃师之举。”
简蒲见他讲来文质彬彬,确实是个书生,但刚才的那一掌,又显出他内功甚高,公然为他两个徒弟辩护,心中怒气又发,怪笑两声,道:“如今你两个宝贝徒弟,确是遗祸于你了,我且给你两条路,看你愿意走那一条?”
她此时讲话,已然声色俱厉,满头银丝也似的头发,也如波涛起伏,掀动不已,虽未动手,已然令得台下一大半人,胆战心惊。
但是顾文瑜却仍然从从容容,道:“不知道简朋友意思如何?”
简蒲“哼”地一声,道:“第一条,你在三个月之内,将你两个徒弟,带到山东微山湖南岸,由我处置!”
顾文瑜心中一凛,暗想这可不行,若真是将苏怡苏慧两人,送到微山湖畔去,岂不是等于送了她们两人的性命?忙道:“第二条呢?”
简蒲道:“有道是教不严师之惰,你就代徒弟受过,先接我……十招!”
她平日对别人挑战的,只讲“接我三招”,而实则上,武林上能够接她三招的人,也确已不多,但因为刚才一掌,被顾文瑜轻易挡去,因此才临时改口,变成了“接我十招!”
顾文瑜立即道:“若在下接了十招,不知尊驾是否仍要问小徒追究假制令旗之罪?在下深信小徒一时顽皮,必不致于敢以对尊驾有所不敬。”
简蒲道:“不论你能不能接我十招,我均宽容你两个徒弟,五年时间,等她们练好了武功,我再去找她们,若是五年无成,那她们也只有五年的命!”
在简蒲而言,这样处置,简直已然宽大之极,但对顾文瑜儒学忠恕之道而言,却实在不可想像,不禁摇头叹息,道:“尊驾若真是要降祸小徒,小徒万难抗拒,五年一项,尚须斟酌。”
简蒲不耐烦地道:“那有这么多话说,接招吧!”
口说接招,手掌立即翻起,一掌正拍出,忽然看到顾文瑜肩头上的那个小孩,正转着骨碌碌的两只大眼睛,望着自己,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怜爱之念。
她早年受尽欺躏,心日之中,已认为天下所有的人,没有一个好人。但是对小孩,她却网开一面,认为小孩子尚未有人性,当然也不会作恶,因此才将手停下,道:“你且将肩上孩子放在石台去,然后再接我招数!”
顾文瑜向台下看了一眼,自齐太媪,赵巴以下,人人皆是凶眉恶眼之徒,没有一个人是可以放心将孩子托交给他的。
正在犹豫,忽然一眼瞥见一个年轻人,生得五官端正,眉清目秀,虽然眼中已有一点邪气,但一望而知,入迷途未深,便一伸手,道:“这位小哥,暂时替我照管一下孩子如何?”
那年轻人正是伍中星,见顾文瑜望着自己,想起自己适才所为,心中已禁不住乱跳,而顾文瑜竟然要他照管孩子,心中正不知如何决定,忽然见齐太媪也望住了自己,示意自己前去把孩子接过,心中一动,暗忖:齐太媪要在这孩子身上问出血魔刃的下落,顾文瑜将孩子送上手来,如何还不去接?忙朗声道:“仅遵台命。”
向前跨出几步,顾文瑜肩头一声,那孩子便凌空飞起,伍中星刚将苏怡的一身内功,以“吸星神功”吸去,功力陡进,一见孩子飞起,有心卖弄,足尖一点,箭也似疾,直向孩子迎去,手一探,将孩子凌空接住,又落了下来,身法端的美妙已极,洞中诸人,不由得“轰”地喝了一声采,伍中星得意洋洋,抱着孩子,向齐太媪和赵巴身边走去。
顾文瑜在石台之上,一见伍中星接过了孩子便向齐太媪走去,心知不妙,自己一定是托错了人,想要出声制止时,简蒲已然叫道:“第一招!”
“呼”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