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相互对望,连提真气,皆未曾将穴道冲开,一方面着急两人到了翠竹渚,伍中年不知会怎样,二方面身为人制,动弹不得,也大是踌躇,正在焦急之际,忽然听得布帘外面,有人道:“血魔门大掌门二掌门,刚才出去,阁下请入内稍待,他们临走时吩咐,一去就回,若是有正派中朋友来访,万不可就此离去,务必等他们回来再说!”
接着,布帘一动,一条大汉,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神态拘谨,五官清秀,约摸四十左右,一袭青衫,文质彬彬的中年人。
苏家姐妹本就在暗暗心喜,不知是那一个正派中人物来了,或可趁血魔门大掌门二掌门不在之际,解了自己的穴道,趁机逃走,待到一见掀开布帘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师傅,儒侠顾文瑜时,更是大喜过望,若不是被点了穴道,早巳叫着“师傅”,扑上去了,顾文瑜一见自己两个爱徒,全在此间,并还被人点了穴道,也不禁一惊,道:“咦?你们果然来了,怎么受制于人的?”
一面说,一面便向两人走了过去,扬起手掌,刚待去解两人的穴道时,那大汉身形一晃,已然将他拦住,道:“顾朋友,这两人是被齐大掌门封了穴道的,他们尚未回来,顾朋友请勿动手!”
顾文瑜眉回差矣,这两人乃是我的徒弟,我怎能不救?
那大汉一声冷笑,道:“顾朋友,就算是你的亲娘也好,掌门未返,你却不能乱动!”
顾文瑜面色一变,道:“岂有此理!”
尽管说着,却仍是不动手去解两人的穴道,两人知道师傅的脾气,暗自焦急,心想和这种黑道上的下三滥,还讲什么理?
那大汉道:“顾朋友,你还来是客,总该尊敬主人三分!”
苏怡苏慧一听,心中暗叫不好!原来她们深知师傅的脾气,虽然身具绝高武功,但是却迂腐不堪,那大汉抬出“应该敬主人三分”的大理来,他一定不会出手解自己的穴道,而非得等到齐太媪和赵巴回来不可!
果然,顾文瑜怔了一怔,随即向那大汉一拱手,道:“阁下言之有理!”
将双手笼在袖中,自顾自踱起方步来,几乎将两人气得双眼反白!
那大汉趁顾文瑜在踱方步时,退到布帘旁边,掀开布帘,向外一招手,立时又进来了三个大汉,四人面目甚是相似,背上全都斜插一柄铜锏,体态傲然,看来武功也极有根底。
四人一进来,已然成了个隐隐将顾文瑜包围在中的局面,但顾文瑜却彷若未觉,只是踱着方步,口中吟哦不已,不时向苏家姐妹瞧上一眼,但是却一点也没有动手解开两人人道的意思。
两人心中,空白焦急,也是无法可想,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顾文瑜才停止了踱步,道:“敢问各位,何以两位掌门,尚未回转?”
四人互望一眼,并不回答,顾文瑜正想再问,忽然传来一阵极是洪亮的小儿啼哭之声,那阵啼哭之声,苏怡和苏慧两人,尽皆熟悉无比,一听便知道正是那聋哑小儿所发,其他孩子,[奇][书+网]那里有他那么大而洪亮的啼哭之声,想起伍中年的安危可虑,两人心中,俱都难过已极,苏慧更是后悔自己不该闯到那洞中来,以致被人制住!
只见顾文瑜面上,也略露惊讶之色,像是因为听到了那啼哭声有异于常,心中奇怪一般。
自儿啼声传出之后不多久,便听得嘈杂的人声,静了下来,接着便是赤血鬼赵巴的声音道:“各位再请稍待,我们立即出来!”
在他讲到那个“来”字时,人还在大厅之中,但一言甫毕,门帘飘起,他和齐太媪已然一齐走了进来。
一进来,见顾文瑜卓然而立,两人都是一怔,四个大汉肃然道:“两位掌门,顾朋友到此,已经有半个时辰寸了!”
齐太媪“嘿”地一声冷笑,道:“出去!”
四人必恭必敬地退了出去,齐太媪一言不发,走过一边,拄杖而立,赵巴则走向前去,一伸手,道:“这位便是武林中无人不知,行踪飘逸的儒侠顾文瑜么?在下姓赵名巴,幸会,幸会!”
顾文瑜也跟着伸出手来,道:“多蒙谬奖,这个侠字,淡何容易,在下怎当得起?”
武林中人,人人爱称自己为侠,实则上对“侠”字之义,皆不甚了解,但若有人尊之为“侠”,也一定不会推辞,但顾文瑜为人拘谨迂腐,却硬要在这上面考究,来推辞一番,于此可见他脾气之一斑。
赵巴只是一笑,并没有与他再理论下去,向齐太媪望了一眼,暗示她不要出声。
这两人中,赵巴深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