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听清楚了,请恕在下斗胆,烦请各位为在下和黎大侠双方做个见证。”
麦亮宇这一手实在够高明,够厉害的。
黎靖钦怎样也意料不到,他闻言之下,心中不禁陡然一惊,暗忖道:“这小子好厉害,看来不仅一身所学不俗,而且机智绝伦,如果……”
他成名江湖数十年,经阅两皆深广,为人做事也向极稳练持重,心中虽是陡然一惊,在暗自忖想,但面上神色却是丝毫不变,沉声喝道:“小子,说你的理由吧,只要你说得真有理由,众目昭然,老夫无话可说,定当向你道歉。”
麦亮宇微微一笑,随即脸容神情一正,朗声说道:“黎靖钦,你听清楚了,第一,所谓‘捣乱擂台’,那应该是‘青城七子’;第二,‘青城七子’捣乱擂台,你身为主人竟而视若未见,不闻不问,在下实在看不过去,乃才上台依情据理直言,词意虽然有点不大中听,但那决无侮骂之意,用意无非是在激使你出面阻止‘青城七子’的寻仇,并维护你在武林中的声誉威名,免得擂台就此中止,扫却各位武林朋友,远道跋涉赶来此间的目的兴趣!”
这时,东西两边客台上以及台下的一众江湖豪雄,全都鸦雀无声的静静地听着麦亮宇的“理由”。听完之后,几乎没有一人心中不在暗赞麦亮宇的心智高明,会说话,衷心佩服非常。
当然,麦亮宇的这番“理由”,说来虽然头头是道,实情实理,但也决非无词可驳。黎靖钦微微一沉思,说道:“青城派与老夫素有交往,他们七位均系老夫的嘉宾,他们此刻上台寻仇虽有不对,但是老夫可并不认为他们有轻视老夫与‘捣乱’擂台之意。”
麦亮宇神色淡漠地道:“你既然这么认为,在下自是不便和你多费唇舌,枉作争执,不过,在下却有个问题向你请教。”
黎靖钦道:“什么问题?”
麦亮宇眨贬星目道:“在下请问这‘擂台’是为何而设?”
黎靖钦冷冷地道:“老夫早已公诸天下武林,这何须问得。”
麦亮宇道:“阁下为令爱设擂选择乘龙快婿,这‘擂台’乃是一场大喜的‘喜擂’,对不对?“
黎靖钦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多此一问。”
麦亮宇淡然一笑,道:“如此我再请教,在这‘喜擂’擂台上,阁下容许人寻仇拚斗吗?”
黎靖钦道:“这虽然不容许,但是老夫事前因未想到这一点,对此并未作何宣布规定。”
麦亮宇星目眨动地道:“事前未想到,未能作何规定宣布于前,这当然不能怪你,可是事情既已发生,按理你应该立刻出面阻止弥补于后才是道理,你为何……”
黎靖钦冷声截口道:“那是老夫的事情,与你无关!”
麦亮宇道:“这么说,你是愿意任人在令爱的这场‘喜擂’上,开杀戒,洒血腥了?”
黎靖钦脸色勃然一变,怒声喝道:“这也与你无关,不用你管!”
麦亮宇忽地冷声一笑道:“你黎靖钦与在下毫无关连,在下当然也犯不着管你的闲事,不过……”
语锋一顿,目光冷冷地电扫了青城七子一眼,说道:“青城七子向我大哥寻仇,寰宇三英,誓同生死,在下岂能不管?”
黎靖钦不禁语塞,随又瞪目喝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麦亮宇冷冷地道:“在下名不见传,也不想告诉你阁下。”
黎靖钦沉声道:“小子,今天你要不报出姓名来历出身,就休想离开此地!”
麦亮宇倏然轻声一笑,道:“你是不是想藉着这个题目耍赖背信?”
黎靖钦只气得脸色发青、胸中怒火如焚,喝道:“小子,你忒也欺人太甚!”
麦亮宇神情淡漠地道:“阁下,是吗?……”
他故意把“吗”字的尾音托得长长的,以加重语气,加重讥讽的意味。
他这种神情态度,口吻语气,只把黎靖钦气得心肺欲炸,真恨不得举手一掌,立将麦亮宇毙杀当地,以泄胸中的恶气。
可是,以他在武林中的威望声誉,当着一众武林同道之前,实在又不便不顾身份,轻妄出手,而落入话柄口实。
为了顾持身份,出手既然不便,但是,如果他就这样的自认理屈道歉作罢,心中实又不甘,而且面子上也实在太已难堪!
这时,他真有些儿骑虎难下,对于眼前这个言词锋利,机智高明的白衣少年,一时之间,他竟有点不知应该如何应付才好?
“女飞卫”黎玉眉虽然随着乃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