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玉凤姑娘突然望着酒丐问道:“酒老前辈,照您的看法,今夜这场约战,双方都一定会到不?”
酒丐目注姑娘一笑,旋忽正容道:“姑娘,请更正称呼,我老化子说过已经不止一次了,你这‘老前辈’三字,我老化子实在当受不起。”
的确,连这一次,已经是第三次了。
但是,葛玉凤姑娘认为事关武林辈份,礼不可失,仍然尊敬地称呼他“酒老前辈”,没有依他的意思更正。
酒丐再次要姑娘更正称呼,姑娘不禁眨了眨明眸,道:“酒老前辈,按照武林辈份,您与家师是同辈,晚辈这样称呼您是应该的,也是祖师礼教,您为何……”
酒丐含笑截口道:“姑娘,那是你的想法,你的理由,可是我老化子也有我当受不起的理由。”
葛玉凤姑娘明眸微转了转,心念忽然一动,问道:“您的理由,可是为了天翔哥他?”
酒丐点首嘻嘻一笑道:“姑娘,你请想想,对他,我老化子只有尊敬听命的份儿,以姑娘你和他的关系,你这‘老前辈’的称呼,岂不要折煞了我老化子了么!”
葛玉凤姑娘算是明白了老化子的意思理由,但是,她仍有不明白的地方,芳心不由暗忖道:“他究竟是什么出身师承呢?连这酒老化子都对他如此尊敬……”
这是个疑问?这疑问,在她芳心底已经有几天了。
她暗忖中,秀眉轻蹙了蹙,明眸疑光,深注地望着酒老化子,问道:“他武林辈份很高,很高,是么?”
酒丐微微一笑道:“这问题,姑娘,你最好让他自己答复你,老化子可不敢随便乱说。”
他这么一说,葛玉凤姑娘自是不好再问,淡笑了笑,忽地转过话题,反问道:“你和他去拜访的那位朋友是什么人呢?”
酒丐摇摇头道:“他没有告诉老化子,老化子也不敢问。”
葛玉凤姑娘道:“你真的不知道?”
酒丐肃容道:“老化子没有说谎的必要。”
葛玉凤姑娘秀眉微皱了皱,似是自语地喃喃道:“他说一定赶来看热闹的,可是到现在却还没有,难道……”语声一顿,忽又目注酒丐问道:“你想他为何还没有赶来呢?”
酒丐道:“可能是有事情耽搁住了。”
葛玉凤姑娘道:“可能是什么事情呢?”
酒丐道:“老化子这就不知道了。”
葛玉凤姑娘突然语出惊人地道:“你不知道,我知道。”
酒丐不由一怔,“姑娘知道?”
葛玉凤姑娘淡淡地笑道:“你可是不相信?”
酒丐心中暗笑地忖道:“你这话,鬼才相信呢?”
他心里暗笑着,嘴里却在说道:“老化子不是不相信,而是……”
葛玉凤姑娘飞快地接道:“觉得奇怪,是不?”
酒丐点点头道:“老化子正是很觉奇怪。”
葛玉凤姑娘笑道:“我知道他什么事情也没有。”
酒丐眼珠儿一转,道:“那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未来呢?”
葛玉凤姑娘道:“他已经来了。”
酒丐眼珠儿反转了转,道:“姑娘可是已经见着他了?他在哪里?”
葛玉凤姑娘道:“我虽然没有见着他,但,却敢断定他确实已经来了,此刻正在这座峰头上,混杂在人丛中。”
酒丐奇怪不解地望着姑娘道:“那他为何不和我们见面呢?”
葛玉凤姑娘道:“当然是为着躲避我们。”
酒丐眨着眼睛道:“这是为什么呢?”
葛玉凤姑娘道:“你真的不懂?”
酒丐摇摇头道:“姑娘,你语含玄妙,我老化子实在不懂。”
他是真不懂么?鬼话!
葛玉凤姑娘话锋倏的一转,道:“我还知道他说去拜访一位朋友的事情,根本就属于虚,那只是躲开我们的借口,托词!”
酒丐忽地嘻嘻一笑,道:“姑娘,我真不懂,也很奇怪你怎会突然有这种想法的!”
葛玉凤姑娘见老化子仍然在装傻,便轻声一笑,道:“这当然是综合很多的细节,多用脑筋想出来的呢!……”
语声微微一顿,目光深注,含蓄地笑了笑,接道:“你倒真会装傻得很呢!”
酒丐笑道:“姑娘,老化子并未装傻,事实上是老化子没有姑娘你想象的聪明。”
葛飞鹏此际突然接口道:“妹妹,对于你的想法,我心中又有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