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飞快地掀开帷幔,由一线缝隙张望着十三郎等三人的背影下楼去后,这才转身目视珊珊姑娘问道:“珊珊姑娘,您看是他吗?”
真怪,他们既是兄妹,何以竟这等客气,不喊“珊妹”而称呼“姑娘”,实在有点怪!
珊珊姑娘微一沉思,玉首轻摇了摇,道:“我看他绝不可能是。”
田季平道:“何以见得?”
珊珊姑娘眨眨美目道:“田香主,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么?”
“香主”,这田季平原来是一位“香主”,但是他是哪一教那一帮属下的“香主”呢?
珊珊姑娘的这句话,问得似乎有些儿没头没脑,田季平神情不由愕然一怔,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道:“属下愚笨,不明白姑娘的意思是?……”
敢情珊珊姑娘的身份在“香主”之上,比田季平还高,不然,田季平怎会自称“属下”。
珊珊姑娘微微一笑,道:“此人一身傲骨,堪称当世奇男!”
田季平耳闻如是赞语,心底不禁闪过一丝妒意。
不过,他乃是个城府深沉,极具心智之人,心底虽然有着妒意,但于珊珊姑娘当面,可是丝毫没有显露形色。
因此,他眼珠儿微微一掠,一声轻“哦”之后,笑问道:“据此,姑娘也就断定他不是?”
珊珊姑娘玉首一点,道:“不错!凡是生具傲骨之人,必具有超人的气质,与众不同的性格,这种人,也都无一不是敢做敢当之人!”语声微顿又起,接道:“所以,我断定他绝不可能是,不然他绝不会不承认的!”
这番话,说得虽然甚是有理,但并不能说是绝对之理。
田季平沉默刹那,忽然轻声一笑,另有含意地说道:“看来,姑娘对他观察得倒是十分仔细呢!”
珊珊姑娘慧质兰心,冰雪聪明,他这种另有含意的话,岂有个听不出来的,娇面不由倏地一红,旋忽脸色一寒,说道:“田香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田季平心头不禁倏然一惊,连忙赔笑道:“属下并无什么意思,姑娘请莫误会!”
珊珊姑娘黛眉微挑了挑,道:“你可是认为你话里的意思我听不出来,是么?”
田季平道:“姑娘聪慧无比,属下怎敢!”
珊珊姑娘冷哼了一声,道:“田季平,我警告你,以后你说话最好多小心些!”
田季平心中微微一凛,道:“属下遵谕,以后说话自当尽量小心!”
他嘴里这样说着,其实心中却另有想法。
珊珊姑娘人虽聪慧,但是怎会知道田,季平只是表面恭顺,心中另有想法呢?
她脸色稍霁地眨了眨美目,语音和缓地问道:“我看他是这样的一个人,你看呢?”
田季平略一迟疑,拍马讨好地道:“姑娘向有察人入微之能,既然认为他是这样的一个人,那自是不会有错了,不过……”语声微顿了顿;话锋一转,问道:“他那城外之约,以姑娘看,我们要跟去看看么?”
珊珊姑娘反问道:“在你看呢?”
田季平双目眨动想了想,道:“属下以为,我们应该跟下去看看。”
珊珊姑娘略作沉思之后,点点玉首道:“好吧!我们跟去看看也好。”
田季平道:“要不要知会蔡标他们两个一起去?”
珊珊姑娘微一摆手道:“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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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三更时分。
十三郎和贺云卿、东方兆荣三人,到达了岳阳城东十里的旷野地方。
四周一片静寂,冷月清辉下,一眼可以望出老远,方圆里许之内,不见一座村庄农舍。
这,正是处非常非常理想的搏战场所。
贺云卿目光一扫周围的环境,双眉微蹙地道:“十大哥,事情好像有点不大对呢!”
十三郎微微一怔,道:“怎么不大对了?”
贺云卿道:“怎地不见对方的人影。”
十三郎笑笑道:“大概是我们早来了吧!”
东方兆荣眨眨大眼睛,插嘴道:“十大哥,对方会不会不来了?”
十三郎微一沉吟,摇摇头,说道:“我想大概不会吧!”
语声略略一顿,忽地抬手一指百丈开外的一片荒坟场,说道:“走!我们到那里去看看。”
话落,腾身电射,当先朝着那片荒坟场掠了过去。
十三郎身形掠落坟场中,贺云卿和东方兆荣也紧跟着先后掠到,一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