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条件?”
蔡德宽道:“说是条件也无不可。”
十三郎冷笑道:“此刻,你以为你还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
蔡德宽道:“反正我已经这么说了,答不答应在你。”
十三郎星目一眨道:“如果我不答应,你便不告诉我花半邪的所在,是不是?”
蔡德宽摇头道:“不,我仍然会告诉你,不过说法却略有不同。”
十三郎左手一抬,出指连点了他背后,腰肋两处穴道,拿开了按在他右肩上的右手,跨步转到他的面前,目光凝注地问道:“怎么不同法?”
蔡德宽淡淡地道:“我告诉你的地方,花半邪必然去过,但当你赶到那里时,花半邪却已经走了。如此,你便落后一步,扑个空,白跑一趟。”
十三郎浓眉微皱,心念电转,道:“如是我答应你两问,你便不让我跑空么?”
蔡德宽点头道:“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
十三郎微一沉思道:“但是我又怎知你所言绝对确实可靠呢?”
蔡德宽神色一正,道:“十阁下,当今天下,别以为只有你一个人顶天立地,是个昂藏须眉,我姓蔡的也是!”
十三郎说道:“这么说来,我倒不能不相信你了?”
蔡德宽道:“话我已经说得很明白很清楚,相信不相信那就只好由你了!”
十三郎倏然一点头道:“好吧,我答应你了,你想问什么你问吧。”
蔡德宽目光逼注地问道:“是什么人告诉你来这里找花半邪的?”
十三郎淡然一笑,道:“我去过秦淮河南岸的‘温柔乡’,见到了那‘迷仙媚娘’柳娇娇,这样你明白了吧?”
蔡德宽双目微微一睁,道:“是柳娇娇她告诉你的?”
十三郎道:“这问题,你还是以后当面去问柳娇娇好了。”
蔡德宽道:“柳娇娇她仍在‘温柔乡’?”
十三郎道:“柳娇娇虽是江湖淫娃,但是她还不值得我杀她,杀她也污了我的手,所以我没有难为她。”
蔡德宽话题倏地一改,问道:“你要找花半邪什么事?”
十三郎道:“向他查问一件事。”
蔡德宽道:“什么事情?”
十三郎冷声反问道:“蔡阁下,你这是第几问了?”
蔡德宽不由一窒,语塞地住了口。
十三郎倏然轻声一笑,接着说道:“蔡阁下,该你告诉我花半邪的所在了,只要你所说确实,我决不难为你!”
蔡德宽略一沉思道:“他去了黄山。”
十三郎道:“黄山什么地方?”
蔡德宽摇头道:“这就非我所知了。”
十三郎眉突微蹙,说道:“此观观主知道?”
蔡德宽道:“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
十三郎道:“此观观主是什么人?”
蔡德宽道:“法名幻禅。”
十三郎道:“她现在观内么?”
蔡德宽道:“可能正在后院净室内。”
十三郎道:“她是修缘的师父?”
蔡德宽道:“是修缘的师叔。”
十三郎道:“她多大年纪?”
蔡德宽道:“比修缘大了七八岁。”
十三郎星目一眨道:“我想见她,行么?”
蔡德宽嘿嘿一笑,道:“怎么不行,她比修缘可强得多了。”
十三郎冷声道:“少说邪言秽语,叫修缘进来吧。”
蔡德宽没有再多说什么,转朝屋外扬声喊道:“修缘。”
修缘应声走了进来,问道:“蔡施主何事?”
蔡德宽尚未开口,十三郎突然抬手一指点出,蔡德宽立即身子一歪,应指倒在地上。
修缘心头倏地一惊,道:“十施主,你……”
十三郎冷声截口道:“你要是不想讨苦头吃,就带我到后面见幻禅去。”
修缘眼珠转了转,道:“修缘遵命。”
话落,转身出房,带路往后院走去。
十三郎没有再开口说话,举步默默地跟随在修缘身后。
☆☆ ☆☆ ☆☆
绕过两重佛殿,跨过一道月亮圆门,眼前忽地豁然开朗,竟是一处别有天地,环境十分幽雅清静的地方。
这是一座假山,荷池,小桥,流水,周围奇卉异草遍地,香风醉人,令人心情舒畅的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