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值得,有了这十斤二十年的“女儿红”,我老胖纵然真的跑断了双腿,也不会喊冤的了!”
说罢,扬声哈哈一阵大笑。
身形随着笑声腾射中空,笑落,人已远在百丈之外。
四月,天气更暖和了些。
江南道上,游人也更加的增多了。
这天,日落时分。
凭临西湖的“西湖春”酒楼门外,来了位黑衣少年书生。
这少年书生大概生性喜爱黑色吧,头上戴的是黑儒生巾,身上穿的是黑儒衫,衫角儿随风飘起,可以看到里面穿的是条黑长裤,连手上提的那只书箱,竟也是黑黑漆漆的。
年纪大约有二十三四的样子,相貌却生的很俊,长方型的脸儿,白中透红,红中似乎又隐隐乏透着紫气。
“尤其是他那股气质,冷冰冰的神色,更令人觉得有着莫名的悚栗!迫人不敢正视,窒闷的感觉!
黑衣少年提黑漆书箱,步履飘然潇酒的进了“西湖春”,上了楼。
这时,楼上的客人不多。
黑衣书生星目略一巡视,选择了一张临湖凭窗的座位,缓缓坐了下来,书箱也就随手放在桌上。
店伙计送上来,顺手抹着桌子,哈着腰,脸上带着笑地问:“公子爷,您要点儿啥?”
黑衣书生语音冰冷地道:“陈年花雕一斤,菜,随便配,要好!”
语音虽极冰冷,但却很简短甘脆!
店伙计一面点首应是,一面却面现奇异不解之色地深深地注视了那只黑漆书箱一眼,然后才转身下楼而去。
原来这店伙计在适才抹桌子的当儿,曾顺手推了推书箱不料一堆竟未能推得动,而且边触手冰寒!
没推得动,这倒没有什么,书箱里装的是书,自然是很重的了,但是,那触手冰寒,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名店伙计的神情看在黑衣书生的眼里,嘴角倏然泛起了一丝冰冷的笑意,星目寒芒一闪而隐!
黑衣书生一人独占一张桌子,虽然大多数的人都不愿意惹麻烦去挤着坐下来,但,这情形决不会得泳远保持下去的!
突然,楼梯一阵“蹬蹬蹬”上来了两男一女三个人。
男的一个身着青衣年约二十七八,一个身着蓝衫年约二十四五,均是背后斜背长剑,相貌英挺,气宇轩昂,剑眉星目的英挺少年。
女的则是个荳蔻年华,身着紫衣,容貌虽不太美,却也生得明胖皓齿,瑶鼻楼层,圆圆的脸儿,颇为讨人喜爱。
上了楼,三人目光略一扫视全楼之后,全都不由眉头微皱了。
少女秀眉皱了皱,道:“这里没有位置了,我们换一家吧。”
蓝衫少年用手一指黑衣少年那一某,笑道:“玉妹,那不是位置么,我们就在那桌子上挤挤好了。”
少女望了望黑衣少年和桌上的书箱一眼,地道:“表哥,你没看见么,那桌上放着只书箱呢!”
蓝衫少年笑道:“那还不简单,叫他拿开就是了。”
说着就大步走到黑衣少年桌旁,气态有点凌人地道:“朋友,把你的书箱拿开一边去!”
黑衣少年听如未闻,目窗口外湖心,一手擎杯浅饮依旧。
蓝衫少年见状,心中不由有气,大声道:“喂!本少爷和你说话,你听见了么?”
黑衣少年冷冷地道:“没有地方放它。”
青衣少年走上一步,道:“老弟,把它放在桌底,怎样?”
黑衣少年摇头道:“放在眼睛看不到的地方,要是被人偷去了怎么办?”
蓝衫少年不屑地道:“一只书箱子,里面装的不过几本破书而已,谁还会偷你的,你也太……黑衣少年突然一声冷笑,道:“你认为里面只是装的几本破书么?”
蓝衫少年道:“难道还是一箱金银珠宝?”
黑衣少年道:“钱财如粪土,金银珠宝又能算得了什么!”
蓝衫少年不禁一怔,道:“里面装的难道还是什么稀世奇珍不成?”
黑衣少年冷笑道:“这只箱子里装的虽不是什么稀世奇珍,但是凭你阁下,就是有一百条命,也赔它不起!”
蓝衫少年剑眉条地一挑,朗声哈哈一笑,道:“你好大的口气!”
语声.一顿即起,问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黑衣少年道:“说出来会吓掉你魂!”
蓝衫少年轩眉一声冷笑道:“本少爷不信,便要看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