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以智取圣华,免除倾帮之危。
那晓得圣华在恼怒之中,取出了金刀,邓元认得这件兵刃的来历,暗中也有了几分打算。
因此,他不卑不亢,装模作样,拿话挤着圣华。又用话将他扣住,以便追问圣华的来意。
果然圣华的阅历太差,本性豪爽,在心机上,怎敌得过九头鸟奸狡。
他略略的窘了一下,灵机一动,说道:“我是追踪一个人,才误闯此处,适逢他们三人和雪山二老,狂言商谈夺取丹心旗的事,而逼得我动手的。”
九头鸟故意的大吃一惊,急问道:“阁下已获得了丹心圣旗?”
圣华脸色倏地了好几种变化,犹豫了一阵子,方道:“不错,我获得丹心旗。”
九头鸟那双鬼眼,始终就没有离开过圣华的脸上,当圣华脸色起了变化的时候,九头鸟心中就有了嘀咕,不由匆匆思道:“倘若圣旗在他手中,他何不潜匿深山,研悟秘图,启宝修神功?而怀旗奔走江湖?莫非圣旗已被人家夺去……”
他想到这里,恰是圣华说话之际,不禁又是一楞,急忖道:“他的神色不正,话虽是豪壮,却多少有些吞吐,这中间定有文章,我不妨探查……”
第十八章
九头鸟真够毒辣沉稳的,却见他很平淡的笑道:“江湖上误会的事很多,请不必见怪,但不知阁下追踪的人是谁?”
圣华虽心无城府,但为了这个问题,也考虑了片刻,方很快的毅然道:“我追踪的是银剑羽士张瑞谷!”
九头鸟机伶伶的一阵震粟,暗中作好仔细的猜测,怔道:“是了!他的丹心旗纵然未被人夺去,也与这银剑羽士极有关连,说不定银剑羽士已经设法夺得圣旗,都在未定之数哩。”
圣华见他沉吟许久,却未言语,不觉疑心顿生,忙追问道:“总飘把子认得银剑羽士?”
“唔?我不认……我不认……”
“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何须含含糊糊的!”
九头鸟长眉一皱,阴险的笑了一笑,又道:“我倒是认得此人,只是久未晤面,阁下追问我做什么呢?”
圣华怒容全消,收起来毙手金刀,很和暖的道:“请总瓢把子告诉在下,银剑羽士住在何处?”
九头鸟沉思有顷,又露出了诡狡的一笑,道:“告诉你自无不可,但此人本领大得很,在可惹不起他,请你要保守秘密。”
“我决不说是你告诉我的就是了。”
九头鸟得意的微微笑道:“他住在洛阳西的邙山脚下,有座名叫火焰村的便是。”
圣华拱手一揖,心急似箭,道声:“谢谢总瓢把子指点。”点脚就走。
他去势特急,行及四丈,却听九头鸟大声道:“狄帮主是阁下的什么人?雪山二老不要了么?”
圣华略微一怔,脚下未停,脱口道:“老前辈!暂饶他二人之命……”
后面的声音微弱得不易听真,人却早就隐于古森林内,踪影皆无。
九头鸟惊出了浑身冷汗,暗自庆幸道:“亏得我应付得法,否则,凭了这种绝世的轻功,就是倾全帮人马,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微笑着正想回转屋中,却听身后有人笑问道:“邙山火焰村住的不是天山派的红焰老祖?总瓢把子是不是说错了?”
九头鸟转身一看,原来是驼背苍龙,铁腕苍鹰,和三旗堂主,说话的是驼背苍龙。
总瓢把脸色倏地一变,暗存杀机,不由朗声一笑道:“苍龙兄说对了,我不过用的是借刀杀人之计,叫他两人拚个死活,好出我胸中之恨。”
雪山二老和三旗堂主惊异得“哦”了一声,莫明其妙的望着九头鸟,不知他何以如此。
九头鸟展露出狰狞呆怖之容,狂声一笑,接道:“有天山派,就难有我蜘蛛党,红焰老祖武功高我太多,曾因事故劈了我两掌,这仇恨至今耿耿在心,势必洗雪,但我打他不过,奈何奈何……”
他仰天长笑,许久,又接道:“老天助我,姓唐的擅闯我三堂重地,本该处死,可是,他的本事,似乎比红焰老祖还高,更越惹他不起,偏这小子要找银剑羽士|qi-shu-wǎng|,然羽士与我交情颇厚,怎能相告,思虑之下,我就用了借刀杀人之计了……”
他太得意了,有点忘形,继道:“姓唐的本领大,阅历差,性情急,红焰老祖也刚愎自用,两人见面,必要恶战,姓唐的死了,是他擅闯我三堂重地应得之罪,红焰老祖死了,替我报了两掌之仇,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