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所疑心的。
而破绽呢?就又因为郭元生的开口说话而露出了。
其实郭元生凡思慎密,他也料到神州四民这几个老江湖,自己出声话,必能由其话声中,听出自己受了内伤。
他念及此点,是以发话之时,仍是拼着内伤,聚凝丹田真气而发,是以语音苍劲,有若老龙清吟,神州四民是绝对不会生疑的!但——就因为郭元生在重伤之余,已硬提真气,立刻五脏六肺一阵气血翻涌,一道血箭直由喉底冒起,郭元生话刚说完,及时发觉,慌不迭里,强自抑回不过为时已晚了分毫,虽然一口血箭,没有喷出,嘴角已潺潺流下道血丝!玉笔儒生这等眼力,立刻看得真切已极!他由此点,可肯定的断论——“眼前之‘丧魂鼓主’决非昔目他们的旧主‘魔王尤鼎’。”
是玉笔儒生立即出言道破。
郭元生见行动已露,不由大惊,俊面更变惨白,不过有红色面罩掩揣,并看不出来,不过由其微微震颤的身子,可看出郭元生是紧张异常。
玉笔儒生见状,更加认定所料不虚,不由陡发一声冷澈骨髓的阴笑,随即面透煞气的沉声叱道:“阁下到底是谁?”
郭元生此际已是惊疑万分,他怎也不料自己想尽办法,仍是瞒不过去,当下心一横,自面幕之后冷冷发声道:“我乃是第二代‘丧魂鼓主’!”
语音未止,神州四民齐齐面色骤变,一声冷嗤。
冷嗤声中——天行巧匠及金锄农夫早已一晃双肩,身形暴射而出。
蓦然!猛听丧魂鼓手沙涛一声暴喝:“你们敢!”
喝声如雷,响遏行云,天行金匠金锄农夫,陡吃一惊,急刹身形,有点莫其妙的望向丧魂鼓手。
只见丧魂鼓手沙涛早冲近郭元生身旁,双眼瞪得像双铜铃,髯髯戟立的向神州四民声狂叫道:“你们谁再对主人无礼,我沙涛就跟你们拼命!”
神州四民一楞,一时竟发作不得。
因为丧魂鼓手沙涛天禀特异,神力惊人,而且一身强硬外功已达倾凌今的绝高境地。
神州四民武功绝伦,虽然不会怕丧魂鼓手,但却不得不有些顾忌,唯有暂停下手来。
须臾!金锄农夫冷冷喝问沙涛道:“难道你真要当这假货的奴才吗?”
丧魂鼓手闻言大怒,举指戟骂道:“臭农夫,你假如出口骂主人,沙涛誓必杀你。”
金锄农夫不禁气得目眦欲裂,可是他知道丧魂鼓手沙涛是个性直浑人,和他计较不得,当下强抑怒气,道:“你难道不知道,这人并不是老爷吗?”
说着一指郭元生。
丧魂鼓手立刻应声说:“莫非你们四个忘了过去老爷的话?”
沙涛此言之意,就是指一十三年前“泰山之役”,“丧魂鼓主”赴战之前,似乎是凶多吉少,便对“神州四民”及丧魂鼓手嘱咐,后日如有人持着“九龙魔令”却为第二代“丧魂鼓主”,要神州四民等矢志服从效忠新主。
神州四民怎会忘了这回事,闻言齐齐投注郭元生的胸前——“九龙魔令”一眼,同时齐声狂笑。
郭元生由四人这等轻狂笑声,知道事情越趋不妙。
笑声一敛,玉笔儒生已冷冷道:“我们——士、农、工、商兄弟四人,昔日纵横大江南北无敌手,是何等有消遥自在,任所任为,是何等的威风……哼!……”
说着竟陡地一声冷哼,变得十分气怨的接着道:“哪知后来我们竟倒了大霉,就是碰到了魔王尤鼎——‘丧魂鼓主’,因赌技遭输,便足足当了他卅年的奴才,哼!这三十年我们兄弟四人受多了闷气……但!十三年前‘泰山之役’主人身故,‘丧魂鼓’敛声江湖,我们才隐归山中,缚束的奴才生活终于告一段落,哈!……十三年后的今天,还要我们为了老爷一句话,就再度受人指使吗?”
原来士、农、工、商“神州四民”四人,过去全是独霸一方,无恶不作的魔头,当时他武功绝高,杀人如麻,正派武林人士屡次讨杀,都遭杀害,是以“神州四民”横行一时,无人敢惹。可是“魔王”尤鼎崛起江湖,便将他们收服,留为党羽。
但他们素来是暴戾,并不服气,而“丧魂鼓主”智机武功远超他们,当“丧魂鼓主”在世之口,他们一丝也不敢有所反抗。
不过今天的情形不同了。
“丧魂鼓主”魔王——尤鼎已死,新的“丧魂鼓主”郭元生,武功又相去四人甚远,哪有力量治服他们呢?现在不要说郭元生没有办法?就说是搜遍全武林,又有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