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脸色大变,厉声暴喝道:“何方鼠辈藏头露尾,有本领的出来,本人倒想讨教一番!”
他这突然暴喝,竟使群雄茫然不解。
那人又以“传音入密”的工夫冷笑说道:“时机未到,我是谁,总有一日你会知道,再会……”
话声突然而断,不知去向,圣旗尊者气得全身发抖。但他不愧厉害人物,心中想方才自己失态,必使群雄起疑。
当下,他流目扫了众人一眼,哂然而笑道:“适才暗中潜藏一人,不知是谁,现已逃掉。”
简单几句搪舌过去。
此施展“传音入密”的人,又是谁呢?何以他说,人所敬重的圣旗尊者,是个欺世盗名之徒?竟连圣旗尊者,也不知此人是谁,但可想像,此人武功造诣极高。
这当儿圣旗尊者道:“诸位请随本人来。”
言毕缓缓朝山下走去所有在场之人,全部尾随而去。
就在这混乱之际,“天阳地阴”二叟,悄悄离去,却未被一人发觉。
转瞬间,这本来杀气甚浓,气氛紧张的沉闷的古庙前,走得一空。
留下的是一片凄凉惨景,遍地血腥尸首。
半晌——倏地,山林间,风驰而来一条人影,恍似流星殒石,轻功之高,已臻化境,当今之世,已是罕见。
眨眼之间,人影飘落破庙前,瞥扫四击,不禁长叹一声道:“你们死得太不值了,‘九龙魔令’竟在圣旗尊者假仁假义之下,轻易取去毁掉,巩固其‘圣旗堡’声望……”
说此,突然将话顿住,又是黯然长叹,狠狠的道:“圣旗尊者呀!圣旗尊者!我老要饭的,终有一日让你露出狐狸尾巴,在江湖无立足之地!”
他不是别人,正是侠丐穷神!话一说毕,一顿光脚,飘身下山而去。
他身影方逝,“天阳地阴”二叟突从林丛中窜出,望穷神去向,互相投了一个眼色,朝周元生滚落的山坡寻去。
整个山坡都被他们寻遍,蓦然,地阴叟阴恻恻的说道:“老大,这岂不是怪事,那小子分明从此坡滚下,这一会工夫,何以连个尸首也不见,难道出了鬼不成?”
“咱们再找找看,一定就在附近。”
说着,两人不停的翻找着。
但奇怪,郭元生又滚到何处去了?何以别处都寻他不首?他难道真的被“天阳地阴”二叟毙于一掌之下?就是毙命但总不能连尸体都不见了。
这当儿距此山坡两百步光景,一丛矮树中,却倦着一对男女。
女的一身绿衣,身材婀娜,花容玉貌,但芙蓉秀脸上,泪痕斑斑,面带愁容,并透出无限紧张、焦急,从树隙间,目不转晴的窥视着二叟。
男的凝静躺在地上,星目紧闭,浑身血迹,衣襟皆破,披头散发,凄厉至极,已是面无人色,不见其呼吸。
他们正是一个翠衫玉女,一个郭元生。
“天阳地阴”二叟突然向他们这边走来,而且愈来愈近。翠衫玉女看得大惊色变,芳心几乎从口里跳了出来紧张得连呼吸不敢喘,两眼紧盯二叟。
此时,她也顾不得男女之嫌伏盖在郭元生的身上,暗道:“不能再过来了!不能再过来了!”
的确,二叟再继续朝前寻去,一切都完啦!女人本软弱天性?此时在翠衫玉女身上,全表露了出来,失去了一切意志,只是泪水簌簌而下。
气氛紧张得令人透不过气来。
二叟“沙沙……”的脚步地声就像万支利剑,一根一根的插在翠衫玉女的心上,额角直流冷汗。
渐渐近了!渐渐近了!……
翠衫玉女再也凄捺不住这令人闲息的紧张,正待着喝叫之际,倏地——天阳叟敛步说道:“算啦,这小子本已受伤,再中我们兄弟两人合力一掌,已是万死无疑,既然找他不着,想必尸首已被收去。”
地阴点了点头道:“对!咱们回‘凝血寒潭’去吧!”
语音甫毕,二人纵身而去,眨眼间掠过山坡,飘然远去。
翠衫玉女此时吁了一口气,暗自庆幸道:“好险!好险!”
紧张之心放下,低首一看身下的郭元生,不由悲由衷来,伤心之泪滚滚脱眶而下,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为难之际,倏然,一声语言传来道:“将他放于此处,由我替你照顾,快去华山,盗取‘千幻谷’熬制的千年参丸,三日必回,不可稍晚一时。”
此突来之声使翠衫玉女吃了一惊,道:“来者是谁?”
“不必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