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之力甚强,听到这儿,下意识的朝洞外瞟了一眼,再望望“疯魔怪人”,只见他凄然一笑,面上呈现出无限痛恨之色,将顿住的话接着说道:“当他发现谷中,躺着一个眉目清秀,身负重伤的年青人,怔起好生之念,将他扶至山洞里,拼而耗费真力,替那与他素昧平生的陌生青年,治疗重伤,足足两日时光,方将那青年救活。”
“青年自称为仇家陷害受伤,这青年名叫常森,当其听到救他之人,正是天下无敌的‘银汉煞星’,不由喜出望外,愕然惊愣,连忙请求,要追随其左右为仆,报此大恩……”
说到此,将话顿住,脸上露出一付苦笑,似有无限感触的一叹接着道:“‘银汉煞星’当下坚决不肯,可是素昧生性孤傲,冷漠的他竟与擅长说话的常森,相结为金兰,认为是生平唯一知己。”
“没想一向警惕的‘银汉煞星’,做错了此事,竟招来惨痛大祸……”
郭元生听得已经出神,突闻疯魔狂人将话停住,发出一声自内心深处的凄厉惨笑,充满着无限的悲愤、痛恨,使郭元生不禁吃了一惊,迷惘望着疯魔怪人,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疯魔怪人冷冷的笑了一声,狠狠说道:“哼!那可恶该杀的常森,竟为欲夺‘银汉煞星’那把上古神兵器——‘星芒剑’与‘银汉煞星’一身绝世武功所记的秘笈册子,而在酒中暗下毒药,待‘银汉煞星’发觉,已是不及,常森那狼心狗肺的家伙,一见情势不对,逃遁而去……”
疯魔怪人此时双目发愣,脸色苍白,全身发抖的又道:“打‘银汉煞星’第一次信赖人,就遭下毒手,变成了世界上最可怜,最悲惨的恶运人。”
“他变成了一个可怕的疯子!”
“此毒,中者疯狂如魔,而且终年发毒,一月仅有半日神智清醒,毒发期间,周身血脉,交错绞结,气血反转,全身血液酷热,滚烫冲窜,肌肤宛若千万条哨嚼着,直流一种黄水毒汁,痛痒无以伦比,痛楚至极,成了世界上最可怕的疯子,唯恐妄杀无辜,造成武林不幸,而藏贮在洞中,不敢出去,足足五十年的时光。”
五十年的时光?郭元生不禁又仔细的揣测了疯魔怪人一眼,只见他眼眶泪珠滚滚,脸罩上着一层黯然神伤的阴影,狠狠的道:“不知为何‘星芒剑’为武林人物探知,在那山谷洞中,而疯狂而来。企图夺剑,全部丧生在‘银汉煞星’那疯子,残酷手下,全无生还,虽然每当疯子清醒,见到那些惨景感到极其内疚,暗骂自己。他又何以足出其心腹?”
聪慧的郭元生听到此处,已然认为自己思想不错,一定是他!那“银汉煞星”就是这疯魔怪人!郭元生再也按耐不住满腹的疑问,于是问道:“你就是五十年前,人所皆知的老前辈‘银汉煞星?’”
疯魔怪人凄惨的又是一声苦笑,微微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我,五十年来,只有你才是我神智清醒时进入此谷之人。我的痛苦,是无人可知,但我不愿死,我要等!等那可恶的常森来取此剑,将他粉尸万断!”
说至此处,痛恨的将牙咬得“咯咯”发响!五十年了!常森并未来到“疯魔怪谷”。
蓦然!疯魔怪人问道:“小娃儿,你在江湖上闯,可曾听说有这么一个常森的人?”
郭元生想了想,不禁摇头道:“好像没有。”
疯魔怪人突然痛苦的嘶叫道:“他到哪里去了呢?他到哪里去了呢?”
的确!这常森又去了何处?莫非此人已经死啦!郭元生突然生出仗义之心,痛恨起常森那阴毒的家伙,毫未思虑道:“老前辈,这事交予晚辈去查访,将他生擒来此,让老前辈亲手报此血海深仇!”
疯魔怪人所得一怔,心想:“天下莫非真有如此豪侠仗仪之人?”
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兴奋的追问道:“此话当真?”
郭元生正色的道:“当然,岂有骗你不成。”
疯魔怪人突然热泪夺眶而出,道:“那么你要什么条件?”
郭元生剑眉一扬,冷冷说道:“老前辈太小看晚辈郭元生了,堂堂大丈夫,为人间仗持正义,路见不平,算得了什么?岂能谈什么条件!”
话方言毕,星目陡射出一股阴寒无比的煞焰,冷冷的道:“我郭元生最痛恨此类卑鄙阴恶之徒,誓必将其杀尽……”
言此,将一顿,狂笑一声,朗声说道:“晚辈就此告辞,请老前辈安心等,此即使赴汤蹈火,刀山剑林,晚辈也要完成老前辈的生平大愿!”
说毕手一揖,扭身纵步,朝洞外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