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仇旧恨叠结,真可谓万死不足以赎……你且说我徒儿,身中什么毒箭?真有无解药?快说!”
幻影罗刹想是愤恨过极,说话不但声色俱厉,近平咆哮,而且言态之下,端的凶猛,根本不像一个慈怀似的女人。
因此,把公孙子阳只吓唬得内心狂跳不已,顿感生命大受威胁,处于当此情形,不得不随风转舵,乃呐呐地道:“玉女侠且请息怒,老朽确不知这群后生。是芳驾师门弟子,只当全是身属洞天别苑的未举。”
“胡说!”
幻影罗刹怒插道:“洞天别苑也是本门一派,岂是你们绿林道好惹的。”
公孙子阳。唯唯接道:“洞天别苑虽是贵师门一派,但与本屯有一段宿怨未了,今日这场结局,老朽原是奉命而为,何况本屯死伤近百了,也不能说是天意,如今,老朽愿奉献解药,速治高足五毒飞蝗箭伤,其他未结之事,尚待敝屯主亲裁!”
说完,向前躬身递过一瓶药丸,旋又接道:“这是五毒箭的独门解药,内服外敷,灵验异常……至于当年误伤尊夫之事,确因老朽一时失手,至于令他坠岩身亡,如今扰在愧疚,其是非曲直,但凭芳驾详察后,再行了断。”
幻影罗刹见公孙子阳语意中肯,态度恳切,不象虚音伪装的样子,待见满地死尸,对方果然伤亡不少,而且独门解药已经到手,是以,胸中之气也消除大半,再思及当年血仇旧恨,原是自己丈夫错在事先。不能全归咎别人,真要了断也只有待以后再说,眼前救人要紧。
正虑忖间,陡地空中响起几声:“咕咕,咕咕,咕咕!”急促的鸟鸣,出现一只凤头红羽,大若鹰隼的奇鸟,振翘绕空飞翔……
幻影罗刹冷冷地道:“那么今日这场纠纷,你将如何处理!”
公孙子阳接道:“今日这场未了的结局,本屯断不能善罢,至于如何处理,还待敝屯主裁决。”
幻影罗刹冷笑一声,说道:“无论论理动武,老身可权代洞天别苑作主,而且为着文长中,当年一件血怨,也誓必找贵屯主结算,但因有急务在身,不能在此久停……”
说此,仰空望了望,正在盘旋飞翔的奇鸟,随又向正在恶斗的五洞主瞥了一眼,接道:“所以,尚请代为转告贵屯主,就说洞天别苑必于今年五月端阳,再来连环峰,了结旧怨新仇……现在并请你唤止贵屯那五位拼斗的高手,不然,老身插手阻拦,就不好看了。”
公孙子阳干笑一声,接道:“既然玉女侠如此决定,老朽当为你转告,只是切勿忘记端阳之期……”
语毕,掉头大声呼啸一回,尤明怀和那四主事,即收剑止招,纷纷向这边跃来。
公孙子阳旋即向幻影罗刹抱拳为礼,道:“玉女侠,彼此一言九鼎,端阳盛会之时再见,恕少陪不送。”
言迄,扭身抬步,展开上乘轻功,迎合尤明怀与四部主事,齐向山下纵去,转眼间,便消失于林荫之中。
随之,幻影罗刹腾至绣纹身边,说道:“绣纹,桃花源当大敌环伺,赶快救人要紧,以便前往护院。”
绣纹闻言芳心一震,霍地立起身来,睁着疑惑的眼睛,呆呆地瞧着幻影罗刹,似乎她没敢相信,刚才师伯的话是真。
这时,那只绕空飞翔的奇鸟,又发出咕咕咕地长鸣……
绣纹适才出于悲伤钻心,不曾听鸽鸽,这下忽听熟悉的啼叫,确信乃师正在危难之中,否则,不会放出这只水火灵鸠,千里传警。
心惶之余,当即玉指按樱唇,撮口一吹,发出一声冗长而尖锐的啸音,而那只水火灵鸠,一闻这啸声,迅速扑翅飞落,站在绣纹肩上,咕咕低鸣不已,状至亲热而焦急……
这一下,绣纹顿时落人惊愕的深渊,六神无主……手抚着水火灵鸠的羽毛,眼瞧着仲玉和马婉吟,流泪默然不语……
少时,水火灵鸠忽又振翅,飞上半空盘旋不已,接着,陡闻幻影罗刹低声道:“丫头,事已至此,还发愣怎地,这里有独门解药,快给玉儿和这位姑娘服下,我来救你言师妹,和那位姑娘……”
说着,伸手递过数粒白色药丸,即赶至言姣蓉和慎芳身边,俯身分别喂予解药。
此刻,五个洞主带着一身伤痕,和精疲力竭的倦容,已围了过来,只见她们头上乌发,宛如鸡窝,紧身褡袄已被刺破许多洞口,雪白的胴体,半隐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