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中年书生见他不言不语,似有所悟,立又说道:“那个女娃儿没有和你一起来么?”
岳霖料定他在此大庭广众之前,当不致于施辣手,遂缓步过来,在他对面坐下,微微笑道:“请恕在下眼拙,不识前辈何人,所说女娃娃,到底所指为谁,因何要与在下同行,尚乞明示。”
中年书生且不答话,挥手招呼小二取酒添菜,满满斟了一杯,道:“且行五杯,然后慢慢地谈吧。”
岳霖向他微一犹疑,随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中年书生颔首笑道:“娃娃勇气可嘉,你可知道这杯酒中,已被我放了‘七步断魂散’了!”
岳霖闻言一惊,便瞬即又复原先的镇定,笑道:“真若如此,那就只好感叹命该如此了。”
中年书生决甚嘉许地道:“不错!不错!幽冥道上,又多了一个生力军了。”
岳霖脸上神色微微一动,道:“前辈方才所说……。”
中年书生连忙摆手,打断他话头道:“我问你,你的未婚妻呢?”
岳霖瞠目相向,一瞬不瞬的呐呐道:“未婚妻?在下并无未婚妻呀!”
中年书生在微笑,沉声又道:“那么,杜若君和你是何关系?”
岳霖脸色倏变,一面蓄势戒备一面暗暗忖道:“人道‘金钱帮’眼线众多,势力遍布各地,如今看来果然是不假的了,连君妹和自己的私约,都无法瞒过他们……。”
中年书生见他沉思不语,双目之中,精光陡怔怔地凝注在岳霖面上,似要从他的脸上,穿过他的心底。
岳霖暗暗将功力凝零双臂,昂道答道:“杜姑娘和在下果然有约,只不过尚未禀明父母,不知道前辈提起此事,竟是何用意?”
中年书生一笑道:“既然如此,你可记得在长江之中,回头峡前,你身中剧毒,若非杜姑娘再三相求,恐怕你这条命……。
岳霖随即想起,在回间峡前的茅屋之中,君妹曾告诉自己,若非巧遇一位武功高不可测的中年书生的,自己身中剧毒,恐怕是当真无救了,但是,谁又会想到。救自己的是金钱帮帮主!
他突然一声长叹,紧紧闭起二目,他有愁眉深锁,满面都是愁苦之色,靠在椅背上,暗然。
他在心底感叹造化弄人,为什么有恩于自己的人,却竟是满手血腥,武林千色变化的煞星“金钱帮”帮主?
恩怨牵缠,他不知何处适从,心中感到痛苦万分,紧闭着双眼,而映现在脑中的,是法空大师和忘我真人两颗鲜血淋淋的首级……
中年书生见他闭目不语,会错意道:“杜姑娘温文娴静,实在是个难得的好孩子,你千万别辜负……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
岳霖心中忽然一动,猜不透例子何以对君妹如此关心?便一时没有适当言语,不便追问究竟。
正在此时一阵零乱而快逐的蹄声,陡然止于门外,不到片刻工夫,蜂拥进来十数余大汉。
他们进店之后,本是向岳霖走去,但当发现了中年书生和岳霖共坐时,略一迟疑,改向其他空桌坐下。
这些人叫过酒菜之后,齐都将目光投注在岳霖身上,尤其是凌晖孙无忌二人,目光更充满了疑问和茫然之色。
岳霖此时也不禁暗嘱一惊,心知今日之事必然要糟,自己曾冒他人之名,而今三人对七面,事实俱在的呢……。
这些人当中,几乎没有一个不是“金钱帮”中人,自己武功虽然精进不少,但终究人单势孤。
凌晖纵然可在暗中给自己一臂之助,但那究竟有限,同时,他必须做是十分巧妙,不着半丝痕迹,否则……。
他不敢再往下想,脸上阵青阵白,显得极不自然。
中年书生神态自惹,仍然边吃边饮,对于凌晖等人的到来,渐如不觉,但对岳霖的神情却微感奇怪了,随口问道:“这些人你会认识?”
岳霖又是一惊,知道再也无法隐瞒,遂道:“在下只认识其中两人……。”
那书生不待他说完,接口道:“前辈语含玄机,在下不懂。”
中年书生喟然叹道:“所谓树大招风,名大遭嫉。提起了我的名来,武林之中,可说是无人不知,便是到头来,怎么样呢?仍然是许多无奈……。”
岳霖虽知这中年书生,武功高出自己甚多,尽管他是武,武功高绝,并不能使他畏缩后退,当下就微微笑道:“如此说来,恐怕前辈所作所为,必多欠妥之处。”
中年书生毫无慢意,望着他颔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