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这才寻路下山而去。
山势秀旋曲折,极尽繁复逶迤之妙,岳霖出得山区,已是薄暮时分。
他漫无目的地,顺着官道向西而行,走了约有两个时辰,始才到达一处镇集。
岳霖找了一家店房,略用饭食,随即倒头大睡。
这一觉直睡到次日正午,漱洗过后,缓步踱至外厅,叫了两色酒菜,一面吃喝,一面留神众人言谈。
他饱餐一顿,又经过一个正午的酣睡,精神已然全部恢复,既然在此打听不出什么,何如前往南海一行?
虽然与逍遥居士所约为时尚早,但自己尽可沿途一边打探仇踪,一边游山玩水,观赏名川胜景?
心念既决,于是买了一匹健马代步,立即登程上路。
行约数日,这天,时方正午,岳霖来至一处不知名的城镇。
他选了一家清静的酒楼,随意点了酒菜,独自浅酌慢饮。
这时,店中食客陆续增多,分别据案大嚼,但是,却没有一个特别扎眼可疑的人物。
岳霖望着这些食客,兴味索然。
在店伙经过他身旁时,岳霖随口问道:“你们这里,也住客人么?”
店伙赔笑说道:“当然,小店房屋正多,整洁幽静,取费低廉,客官!你是要什么样的房子?”
岳霖说道:“随便给我留一间就成。”
正说话问,自理院走出一个中年大汉,面似银盆,浓眉环眼,只是右颊上,有一条三寸多长的刀疤。
在他身后,紧跟着四名劲装汉子。
店家一见,即刻躬身施礼,请安问好。
前面的中年大汉,视若无睹的昂然而过,当他行经岳霖桌前时,不禁一怔,脸色也随之微变。
他扫了岳霖一眼,随即微微一笑,缓步走出店外。
岳霖看在眼里,心中已然有数,丝毫不露声色,只顾低头吃喝。
饭罢,外出闲荡,直至夜深之后,始回店就寝。
铜壶滴漏,更鼓三响。
岳霖挺身坐起,轻推后窗,翻身跃出屋外,顺手又将窗门轻轻掩起,然后,双足一点,跃上屋面。
岳霖在屋顶之上,快如轻烟,围着店星,绕行一周。
整个店房,灯火几已全黑,只有西跨院里,隐隐透出几线灯光。
岳霖隐身在院内树上,但见一座小小厅房,这时正是灯火通明,照射得厅内人影幢幢。
他提气轻身,恍如一缕轻烟,悄没声息的掩至后窗之下。藉着窗门缝隙,他小心翼翼地向内张望。
厅内正有七八个人,正围桌议论,日间所见的中年大汉,这时商踞首座,面色凝重的环视众人。
忽然,坐在左侧下首的一个清衣汉子,挺身说道:“孙香主,既知这小子下落,我们就该选派几人趁这夜静更深,人不知鬼不觉将他结果了再说。”
那中年大汉连连摇头道:“我们千万不可疏忽,要知道这小子在长安,大闹过‘九幽帝君庙’,使武林大会半途而废,更厉害的是,他敢公然和‘笑面阴魔’为敌,放眼当今武林,就连九大门派算在里面,谁敢?”
他向众人扫了一眼,接着又道:“……所以,我说,凭你们几个人,差得远呢!不过……帮主既然飞令传谕,不论死活,那么,我们也就不必顾忌什么江湖道义,现在,分成两拨,一拨把风,一拨施用大量迷香,只要达到目的就成。”
坐在他右首,一个甚为瘦削的人接口道:“既然如此,施用迷药交给我好了。”
他对面一个肥头大耳的汉子,冷哼一声,道:“小顾!少吹牛皮,你除了会在娘儿们身上用迷香,遇见小伙子,你还不是王八看绿豆——干瞪眼?”
他下首的另一汉子接口道:“是啊,要不怎么能和‘七巧门’下的弟子勾搭上?”
那被称做小顾的气呼呼地道:“那骚娘们根本不算人,她是发痒又发贱!”
肥头大耳的汉子嘲弄地道:“是啊!要不怎么会给你养个女儿呢?!”
那被称作孙香主的中年大汉忽然一拍桌子道:“你们放着正经不说,扯这些能扯出个鸟来?!”
众人立即停止争论,闭口不言。
孙香主干咳两声,开始分配工作。
岳霖虽知他们是冲着自己而来,但也禁不住暗暗心惊。
听那孙香主说,他们帮主要取自己性命,这是为什么?
他们是属于什么帮的?帮主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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