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交待……”
他话未说完,突自半空中,传来一阵清悦,激昂的钟声。
绿裳女子似也微感意外,匆匆说道:“快随我来!”
说罢,娇躯一转,纵跃而去。
岳霖急于要见七巧婆婆,求药躯毒,也好安心去访寻仇踪,闻言,也不怠慢,跟踪追去。
二人来至厅前空地,这时,门前两旁,雁翅站着二十四个少女,身着七彩羽衣,手中各执药器。
每个少女,连同绿裳女子在内,个个神态庄重,默然肃立。
岳霖虽然也感到一种从所未有过的紧张,压迫着自己,但他心怀坦荡,卓立原地,一无所惧。
他,凝神静气,默默筹思少时如何答对。
正当此时,在一阵细乐声中,厅内走出四名身穿雪白的少女。
她们步出大厅,随向两旁一闪,俯首肃立。
片刻之后,厅门首忽然出现一位云鬓高挽,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人,她身着银白长服,飘逸绝尘。
美妇人身后,有四名少女随侍,衣着、年龄,与身前四人完全一致。
岳霖见此情形,心中已然明白,这中年美妇人,必然就是此间主人——七巧门掌门人七巧婆婆。
那中年美妇人凝立阶前,纤纤玉指,正托着那块双心重叠的羊脂玉佩。
她望望玉佩,又向岳霖打量一阵,面上神色,瞬息数变。
这时,厅前沉静已极,叶落飞花,儿乎都可听到。
又过片刻——那中年美妇人,双眸之中,陡放异彩,霎也不霎地凝注在岳霖面上。
忽然,她双唇微启,高声问道:“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岳霖躬身答道:“晚辈岳霖。”
那中年美妇似是一怔,道:“岳霖?!这块玉佩从何得来?”
岳霖朗声答道:“这块玉佩,是逍遥居士前辈所赐赠……”
中年美妇容色陡然一变,冷冷问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岳霖略一思忖,据实答道:“萍水之交。”中年美妇又是一怔,她粉颈微垂,目注掌中玉佩,陷入沉思。
羊脂玉佩重叠,花开并蒂,唉!这都是陈迹了,还想它作甚?
但是,他竟将这块玉佩,轻予赠给一个萍水相逢之人,这……可能么?
哈哈——我早知道……
陡然,一层寒霜,罩于她秀靥之上—一阴冷无比,两道冷电也似地目光,一扫岳霖,道:“娃娃!你执玉佩见我,意欲何为?”
岳霖一想到逍遥居士所说之话,心中余悸犹存,女人!女人!最毒妇人心,真是太可怕了。
这时,他连忙的答道:“前在甘凉道上,误为贵门下所伤,后遇逍遥居士前辈,赐赠玉佩,着晚辈前来求药!”
中年美妇娥眉频蹙,怔怔地望着岳霖道:“你为何人所伤?”
岳霖呐呐地道:“晚辈不知……”
中年美妇冷哼一声,道:“怎知是我门下?”
岳霖答道:“是逍遥居士前辈告知,所以……”
他话尚未说完,那中年美妇忽然一声冷笑,笑声阴鸷,闻之令人心寒。
她笑声一住,冷冷又道:“现在,就看这玉佩份上,我给你两条路,任你自择……”
她说至此处,略微一顿,环视门下众人一眼,又将目光停住在岳霖面上,声音寒冷如冰地道:“第一,所要求之药,给你之后,必须留此,听候驱使;第二,则是我‘七巧门’中,有一‘七巧迷魂阵’倘你能以一身所学,破得此阵,非但对你擅闯禁宫之事不予追究,而且赠药送你离此……”
岳霖听了,微一思忖道:“如果晚辈不能破得此阵呢?”
中年美妇又是冷冷一笑,道:“那……所求之药不但不给,这块玉佩也得留此,然后,你去找那赠佩之人前来,或可如你之愿……”
岳霖此来求药,早巳料知必非易事,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只是,那种苦楚,实在……令人不寒而粟。
他一念及此,当即昂首答道:“晚辈虽是末学后进,但不知量力,愿意选择前辈所提的第二条路。”
中年美妇见他傲然之态,溢于言表,当下面露不悦,冷然笑道:“娃娃!你要慎重选择。”
岳霖微微一笑,道:“晚辈心念已决,当无更改……”中年美妇目注岳霖,频频颔首。
半晌,她忽然向岳林身后的绿裳女子呼道:“绿珠!”
绿裳女子立即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