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妹!伯母现居何处?”
杜若君随口答道:“西子湖畔,碧翠山庄。kanshuchi.com”
岳霖面现羡慕之色,道:“啊——伯母真是雅人。”
宝贝似仍不放心地道:“霖哥哥,那……那你什么时候来?”
岳霖沉吟片刻,道:“少则三月,多则半载。”
忽然——杜若君双眉一皱,道:“哎呀!没有船,怎走呢?”
岳霖也是无法可想,无奈地道:“只好沿着河岸,向下游走吧!”
于是;一行四人,步下山丘,缓缓向前走去。
情,爱,离愁!一时之间,聚于四人眼中,萦绕四人心头。
灿烂的朝阳,照射着他们的背影,渐去渐远。
口口
甘凉道上,一处边陲重镇——山丹城,虽然不及中原道上的通都大邑,却也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两条比较繁华的大街上,商店林立,铺户栉比。
这天,时近二更,依然到处灯火通明,人潮涌挤。
东西两路的官道上,忽然陆续拥来了不少客人,而这些客人,既不像商买,又不类官差,男女老少形形色色,分别投宿旅客。
在这些人中,有一个年约十七、八岁,器宇轩昂的美少年,虽然一袭青衫,风尘朴朴,但却显得朴实无华,丝毫不灭他那飘逸俊朗的风姿。
他在街头往来徘徊,时而游目四望,时而俯首沉思似在思索什么,或者找寻什么……他——正是天涯追寻仇踪,誓报亲仇的岳霖。
这时,街上已逐渐冷清,只有三两家酒楼,尚自有人猜拳吃酒,在夜风中飘荡着呼五喝六之声。
半晌,岳霖似是有所决定,昂然向一家旅店走去。
拣一间静房,洗过面后,和衣倒在床上。
一时之问,心中思潮起伏,百感交集。
他之所以来此,是听说山丹城外,半月山庄主有一独女,美拟天人,订于近日比武招亲,因此赶来,希望能在与会的芸芸众生,获得些蛛线马迹。
盘旋,充塞在他脑际里,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偶而,杜若君的影子,也会出现。
正在这时,隐约听得有人招呼小二备车赶路。
接着隔房传来一阵低语争执声。
起先,他并未在意,后来因为争执声渐来渐高,于是引起他的注意,不禁凝神倾昕,但听:“我敢跟你打赌,这家伙为什么急着赶路。”
“算了,你没见他车上躺着一个病人?!”
“受了重伤,难道不算病人?”
“算病了,算病人,我不和你抬杠。”
“那么,你倒说说着,这家伙为什么急着赶路?”
“因为刚才在街口徘徊的那个少年。”
“呃……”
“本来我们都在前厅吃酒,他先吃完,迈着醉步就向店外走,一到店门口,就发觉对街那个少年,你没注意,他的脸都吓白了,七分酒意,也完全清醒了,三步并作两步,就急急地赶回房内去了。”
“他为什么怕那个少年呢?”
“谁知道,反正他是怕他,要不然,那少年住店以后,他就急着赶路?你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我没留意,你看那少年是谁?”
“不认识,不过看样子非但品貌出众,武功也必不弱,只可惜双眉带煞,情孽太重。”
“照你这么一说,这次比武大会,咱们是自来了?!”
“可能……不过,我本来也没打算鹊屏中选,倒是你,这下可要大失所望了,哈哈哈——”
岳霖听得心中一动,他略一思忖,连忙轻步来到前厅。
把小二招在一隅,塞给他一块碎银,悄声问道:“小二哥!刚才乘车赶路的是什么人?”
店小二眉开眼笑地接过银子,殷勤地道:“少爷,嘻嘻,您看您还赏赐,呃!您是说那老头儿呀?他姓什么叫什么,我可不知道,看年纪大概有五十来岁,瘦高个,白脸膛,白脸膛,还有一对黄眼睛。”
岳霖心中又是一动,急道:“他是坐车走的?另外还有什么人呢?”
店小二点了点头,郑重其事的道:“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好像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岳霖这时已猜出十之七八,随又问道:“他们走了多久,朝那边走的?”
店小二朝岳霖望了一眼,同时掂掂碎银看有多重,才故作神秘地道:“他们向东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