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见白梦熊睁着一双俊目,望着她呆呆发愣的神情,芳心里有点儿不忍吧?
蓦地,她“噗嗤”一声地笑了。kenkanshu.com但一声“噗嗤”笑后,旋即又沉起粉脸,语含责怪地说道:“你为什么不听话?”
白梦熊感觉诧异地问道:“小弟怎么不听话了?”
“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单独一个人偷偷地自旅店里溜掉,孤身犯险,去探四海帮!”
“这……”
“这什么?”
叶玉玲姑娘秀目微瞪地娇嗔道:“我们的武功虽然不及你,但和我们一道前往,虽不能帮你的大忙,起码也可以分散他们的力量,你也不致于落得这样死里逃生,使人急煞!”
白梦熊闻言,这才恍然明白姑娘生他气的原因,敢情是嗔怪他不该一个人偷偷地往探四海帮,孤身犯险!
虽然孤身犯险,独探四海帮,这是他自己的事,与姑娘毫无关系,但姑娘的嗔怪,完全是一种好意,纯是发自心底真挚的爱护深情,他当然不能否认姑娘的好意,说姑娘嗔怪得不对。
何况他自与姑娘一路同行,数日相处,从姑娘那含情的秋波,关切的言语行动上,还有小琴间或笑谑的一两语气中,他早觉察到姑娘对他已经情愫暗生,将万缕情丝逐渐地缚向他的身上……
以姑娘那绝代容华,他心中何尝不也是情愫暗生,只是他那隐藏在人皮面具底下的丑陋面孔,使他自卑,自惭形秽!
丑汉怎能与美女相配?
致他心中对姑娘虽也是情愫暗生,但神情却始终是那么淡漠,冷冰冰地深藏心底不露,并且不时地暗暗警诫自己:“白梦熊呵!你要冷静地用理智来克制情感,千万不能堕入情网,自找苦恼,铸成终身悔恨!”
不过在今天这种情形下,他岂能不接受姑娘这番爱护的真挚深情,与好意的嗔怪,而向姑娘回说:“这是我白梦熊自己的事情,干卿何事……”
那样岂不太使姑娘伤心,难堪了么?
于是,他只得向姑娘认错赔礼地说道:“姐姐嗔怪得很对,小弟错了,你别生气吧,自今以后,小弟一定听姐姐的话就是。”
白梦熊的话声甫落,小琴在旁忽地一拍手掌,“噗嗤”一声娇笑道:“对啦!这句话可比报答两个字强得多啦,要是早说这么句‘听话’的话,何至于会挨了一顿排头呢!”
叶玉玲粉脸不禁一红,朝小琴瞪了一眼娇嗔地喝道:“你这鬼丫头,简直越来越胆大得不像话了,谁要你多嘴!”
小琴故意的把嘴儿一噘道:“又是我多嘴,从今以后我再不多嘴就是!”
小琴嘴里说得不再多嘴,但却偏又忍不住地朝白梦熊说道:“喂!白相公,你可记着千万要听话呵!不然……”
小琴的话未完,叶玉玲姑娘已经又是一声娇嗔地喝道:“鬼丫头!你敢再乱说,看我不撕破你的那张利嘴才怪呢!”
“呵!”小琴忽地舌头一伸,伸手捂着小嘴儿,故意做成一副很害怕的神情,向叶玉玲姑娘央求地告饶道:“好姐姐,你千万别生气,不要撕小琴的嘴,小琴下次真的再也不敢乱说了,你就饶了小琴这回吧!”
小琴那副天真俏皮滑稽的样子,不但引得圣手神君公孙轩,闪电追风何良廷,青衣神乞吴明奇等几位武林长者张口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即连那德高望重,一向不苟言笑的武当掌门——灵真道长也忍俊不住莞尔地笑了。
叶玉玲姑娘见她这付滑稽调皮的样子,真是既好气,又好笑,拿这个从小一起长大,情逾骨肉姊妹的慧婢,还真是没有一点儿办法,只得红着一张粉脸,忍住笑,只里轻哼了一声,朝小琴娇喝道:“鬼丫头,别尽在这里嚼舌根子了,你没看见他这一身衣服都是血污,多难看,叫人恶心,还不赶快把我的衣包拿来,拿一套衣服出来,让他换掉。”
白梦熊闻听,不待小琴答应去拿衣包,便急忙地拦阻着说道:“小琴姊!
你别去拿了。“
叶玉玲姑娘白了他一眼道:“你还想穿着这套破衣服么?”
白梦熊嗫嚅地道:“小弟怎么可以穿姐姐的衣服呢?”
叶玉玲姑娘娇嗔道:“你又不听话了。”
白梦熊一听,哪还好再说什么,只得默不作声。
小琴见状,便抿着嘴儿朝他笑了笑,小蛮腰微扭,像一阵烟似的转身出房去拿衣包去了。
叶玉玲姑娘眼含无限情意地望着白梦熊娇声说道:“熊弟!阿骡忠主护主,因你受伤,始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