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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允言在司空经秋和海月面前缓缓地倒在地上,“砰——”发出一声闷响。
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下手,把允言砸晕了!
仿佛被眼前这个事实吓到,海月惊慌失措地丢开手中的小猪储蓄罐,脸色发白地往向趄趔几步,跌坐在床上,双手止不住的瑟瑟发抖,呼吸浓重而急促,脑子大片的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
她……
她砸了允言,她把允言砸晕过去了!
怎么会?
她为什么会有这种举动……
她爱允言的不是吗?
既然如此,就支持允言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然后跟他站在一起,请求司空经秋的原谅的成全。
为什么在紧要关头,不惜把允言砸晕,也不想让他把事实说出来……
海月机械般缓缓地低眸,看了发颤不已的双手一眼,再慢慢地抬起眼睑,看着站在对面的人,脑子一片混乱,完全弄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司空经秋扬着眉,要笑不笑,没有开口,就这样站在几步之外,静静的看着海月,静静地……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房间里陷入一片静寂。
久久之后。
司空经秋动了。
他慢慢地朝海月走过来,脚步有些不稳,但却没有丝毫停顿,一步一步,坚定不移地走到海月面前。
☆、没有出现过的事
司空经秋微蹙着眉,看着海月因为方才的动作而几乎再次全裸的身体,拉来散在海月腿边的床单,正准备把一脸茫然的人包住,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伴随脚步声而来的,是李管家充满焦急的声音和他冲到门口的身影——
“少爷!少爷你怎么样,对不起——”
“滚开!”司空经秋瞪了鲁莽的李管家一眼,迅速地闪身,挡住李管家的视线,利落地将海月包得密不透风,这才转过去,“你跑上来做什么?”
“我——”李管家背对着他们,身体僵得老直老直,嗓音极不自然地微颤着,“少爷对不起!我什么也没看到!我只是担心,少爷上来这么久了,会不会出什么事……”
“我没事。”司空经秋的声音低哑而深沉,仿佛刻意地压制过。他黑着脸睨了李管家的后脑久一眼,转身,拦腰把失神的海月抱起来,朝门的方向走去。
来到门口的时候,司空经秋停下脚步,再睨了一眼像雕像一样伫立在那里,始终不敢有任何逾越动作的李管家,转过头,冷冷的眸光扫过房间里乱七八糟的景和倒在地上昏迷的人,冷淡道,“这里交给你处理,我和海月先回去。”
“是。”李管家背对着司空经秋点头,站得更直了。
司空经秋不再说话,抱着海月步下楼梯,穿过客厅,走向门口的车子,离开了这个弥漫着一股令人讨厌的气息的屋子。
少爷上去的这一小段时间里,发、发生了什么事吗?
站在车边等候的司机看到他们如此的狼狈,瞠目结舌地愣在那里,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司空经秋没有理会他,径直抱着海月坐进后座,关上车门。
一向温文尔牙的少爷的脸上居然挂了彩,这种情况,就是在少爷年少时那段最容易与人起冲突的时期都没有出现过的事啊!
司机实在是太过惊讶,目光随着司空经秋移动,无法回过神来。
☆、唇抿得紧了
在车内等了几分钟,也不见司机有任何动静,司空经秋沉着脸,摇下车窗的玻璃,冷道,“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开车,回司空府。”
“是……是!”被这么低低地一喝斥,司机总算是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坐进驾驶座,关门,系上安全带,发动了车子。
车子慢慢地退出不算宽敞的巷子,在路口转了个弯后,稳稳地驶上通往司空府的大路。
车窗外的高楼和景观树不断地往后退,不断后退的,还有五颜六色的广告牌、商家门口种种促销而摆设的充气拱门的等等等等这些充满了都市化的标志……
海月僵直着身体,坐在司空经秋的腿上,没有任何心思欣赏窗外的风景,抓着司空经秋染血的衬衫,将自己紧紧地埋进他的胸口。
可尽管如此,她的心还是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害怕着。
司空经秋虽然没有说话,但海月从他绷紧的肌肉感觉出来了,他很生气。
海月死死地揪住司空经秋胸前的衬衫,力道大得指骨泛白,手中的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