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尽全力地留下,哪怕是一段小小的括记忆……可是,允言却要她清除有关于两个人所有的记忆……
☆、无法挣扎的禁锢
感觉又有一股滚烫的液体自眼眶涌出,海月深吸了口气,艰困地说,“我把东西整理后再寄给你……”
“没事的话可以麻烦请你让开吗?我在等月友,你在这里,挡住了我的视线。”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这就走。”海月僵了一下,缓缓地站起来,机械般地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和不断落入眼中的冰凉雨水,转身,一步一步,走回对街,站在一个绿色的垃圾筒旁,远远地眺望着对面的人。
雨,越下雨大,慢慢地在天地间织起一张巨大无比的网,白雾在空气中扩展……渐渐地,对面的街景开始模糊。
海月的心阵阵抽疼着,想冲过去,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允言,脚步刚迈出去,就被人紧紧地扣住了手臂。
她缓缓地回过头去,看到司空经秋冰冷而森寒的双眸。
海月的神经重重地抽了下,声音微哑且带着一股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愧疚,“你……你怎么来了?”
“怎么?你我不该来吗?”眼角余光扫过对街的人,司空经秋满脸阴霾看着她冷笑,凌厉逼人的眸光几乎让她心脏停止跳动,“宋海月,需要我提醒你当初答应过什么吗?”
“我……没有忘记……”海月的声音虚得连自己都快听不清楚。她没有忘记自己决定嫁给司空经秋时,许下的承诺。
但是……
海月泪眼婆娑地回过头,看向对街,想再一次寻找允言的身影。然而,公用电话亭下,一片空荡荡的,允言已经不知去向了。
海月转动眼珠子,慌乱地四下寻找着,终于在对街一个十字路口看到了杜允言的身影。他被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勾着肩,往一处窄巷子深处走去。海心下一惊,下意识地迈开脚,想追上去,手却被司空经秋紧紧地钳着,她用力地挣扎着,可是扣在双臂上的那双手却犹如钳子一般,纹丝不动,无论她用多大的力气,就是没有办法挣扎。
☆、无法挣扎的禁锢
她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允言和那名高大男子的身影消失在巷子深处……
“放开……你放开我……”海月紧紧地抓着司空经秋的衣襟,声音破碎而颤抖。
司空经秋不为所动地看着她,半晌,轻启薄唇,吐出冷冽而紧绷的声音:“宋海月,你这辈子都别想从我手心逃出去。”
海月缓缓地回头,绝望的眼神深深地看着他,然后,缓缓地伸出手,紧紧的抓着司空经秋的衣襟,靠在自己的手背上,无声哭了出来……
她知道,自己跟允言之间再也不可能了。
在她答应司空经秋提出的协议的那一刻、在签下结婚证书的那一刻,就给自己套上了一个牢不可怕的牢笼,无论花多少力气、多少都年,都无法、也不可能从中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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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来越大,过往的路人虽行色匆匆,但对这对在滂沱大雨中男女,几乎路过的每个人都会下意识地放慢脚步,回头诧异地看上两眼,才继续行程。
司空经秋对这些目光却丝毫不加以理会,脸色阴沉,静静站在那里,冷冷地睇着看似伏在自己胸口,实际上只是抓着他衣襟的人,一语不发。
渐渐的,司空经秋感觉到紧紧拽着自己衣襟的力量越来越小,最终完全消失。他看着她如断线木偶般倏然垂下、晃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感觉突然磕进怀中的额头的冰凉,启口道,“冷静下来了吗?”
海月靠着他,身体微微地晃了下,喉咙紧缩,完全说不出话来。
这个姿势,明明已经没有雨水拍进眼里,但她的视线还是一片模糊,滚烫的液体从眼眶里不断地滑出来,滴落进地面积起的小水洼中,和不停落下的雨水溶成了一体。
司空经秋半抱着她,离开雨帘,把人带到屋檐下。
“司空少爷?你怎么淋得这么湿?”
耳边传来一道微讶的女声,司空经秋没有搭理,腾出一边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想拨号叫夏冬野先到司空家去等候,一看却发现手机进水,完全开不了。
☆、无法挣扎的禁锢
烦躁地爬爬头,将手机重新丢回口袋,准备拦车直接将人带到医院去。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