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守山众阵前,今川义元狠狠地一勒马缰,几乎是转了个直角弯,硬生生地拐弯向北而去。`s·h`u*w-u-k+a*n¢.`c?o?m!在他身后,今川家马廻众的骑士们如影随形,簇拥着那面赤鸟马印掠过织田军阵前。
变故来得太突然,以至于织田军的援军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依旧在全速赶往守山众所在的阵地。当发现今川义元不管不顾,直接从他们的缝隙间扬长而去时,才匆忙停下脚步。于是,在今川义元跃过守山众的阵地后,面前骤然出现了一大片开阔的空挡。
他扭头看向东北——织田信秀的马印,正飘扬在传马町北边二里外的安心院内。
“我就知道会在这里。”今川义元露出微笑,用左手朝着织田信秀的马印清脆地打了个响指,“这么大规模的伏击,肯定是织田弹正亲自指挥。昨天的战场在西边,织田军又是从西北的冈崎城而来,那织田弹正本人肯定也就在织田军包围圈的西北指挥。不在这安心院,还能在哪里?”
“诸君,随我冲锋,这次的目标是织田弹正的马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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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川义元刚刚放弃冲击守山众时,织田信秀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传马町内的东三河众和西远江众意图撤退的行动——他们想趁着织田军混乱之际,向南突出重围。于是,织田信秀立刻下令,让各部马上返回包围阵地,不要把好不容易围住打残的今川军给放跑了。
然而,他这个命令刚传下去,周围的马廻众们就已经有些惊慌地叫他了。他定睛一看,才发现就在三里开外,今川义元的马廻众正从传马町和六所神社之间的空档里穿过,直愣愣地扑向自己的本阵。2?完#本;神&|站?^ a?)追3§?最>|新3&?章#节¨
震惊的几个呼吸间,今川家的那支流镝马就已经逼近到两里半了。
由于完全没有料想到自己本阵所在的地方居然会遭遇战斗,织田信秀的旗本队根本没有列阵——不消半盏茶的时间,流镝马就会杀到本阵了。
“立刻列阵!”织田信秀几乎是大吼着对旗本们下令道,同时也朝自己身边的马廻众们喊道:“马廻众,立刻出击,延缓今川军马廻众的进攻!”
“是!”
织田信秀的旗本和马廻众们也知道大事不妙,没人敢耽搁,匆忙行动起来。到底是能征惯战的精锐,竟然也在这短短半盏茶的时间里拉扯出了简单的防线,堵在了安心院的几个进出口处。而织田信秀的马廻众甚至来不及集合,只能从安心院的其他几个侧门里绕出,三三两两地扑向今川家的流镝马,希望能尽可能地帮旗本们争取一下时间。
可今川军的流镝马却看都不看这些从旗本队两侧绕出的马廻众一眼,一门心思就扑向了安心院内的本山——织田信秀的马印所在,只是分出了必要的小股部队去反过来阻击织田军马廻众的阻击行动。
“长枪手!”织田信秀旗本队里的长枪奉行们纷纷大吼着出列,下令部下们挺起了长枪,对准了呼啸而来的流镝马。
然而,预想中的马腹和枪尖的激烈碰撞却并没有立刻发生——只见流镝马阵中最前面的骑兵们在二十余丈外缓缓地降低了马速,逐渐停在了十丈外的地方。!j+j·w\x¨c¨.,i¨n^f-o.而在他们身后,那面赤鸟马印则率领着主力从前锋侧后绕出——与此同时,那队停下来的流镝马前锋,举起了手中的铁炮,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织田军旗本阵前那毫无防具的长枪兵们。
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砰”的一声枪响过后,织田军站在最前排中间的长枪手就倒下去了一大半,其余的长枪手们也都陷入混乱。可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今川义元已经亲自带着流镝马绕过了前排站定射击的前锋们,如水银泻地般扑向阵脚大乱的织田军旗本长枪阵。
没有列阵的长枪,在高速骑兵的冲锋面前,就宛若农田里举着麻杆的稻草人,被割麦子一般砍倒在地。而今川家的流镝马更是没有停留片刻,看都不看那些在地上连滚带爬的长枪手,径直向着织田信秀的马印继续冲去。但织田家的旗本队也不是孬种,自发地组织起来展开反击,拼命地想要延缓今川义元的进攻——但织田信秀知道,事已不可为。
安心院门口的长枪阵被冲破后,织田军已经不可能在地形崎岖复杂的寺院内再次列阵迎击了。而三三两两的散兵游勇,就算再勇猛,也拦不住数百骑兵的冲击。自己所在的这处安心院本山,马上就会被今川义元冲下。
“或许刚才不该把马廻众派出去干扰的,应该留在手边对冲一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