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吁了一口气,颤着手从盛烟丝的铁盒里取出一把烟丝来,往自己的胸前伤口一撒。
“咝”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后,聂血烟吃力地道:“老……老偷怎么样了?”
他居然把文不弱称为老偷。
宁勿缺不知如何回答,他支吾道:“他……我……”
却听得一直仆身于地上的文不弱忽然开口了:“可……可惜这……这儿没有……没有酒。”
宁勿缺大喜,对聂血烟道:“他还活着!”
“废……废话,我还要……要喝老捕让官府给的好……好酒呢!”
他说话如此吃力,显然受伤不轻!
聂血烟又喜又忧!他把烟杆递给宁勿缺,道:“让老偷也吸……吸两口,这能……能止痛……提神!”
宁勿缺心中自是不太相信,但他还是将烟杆递给了文不弱。
文不弱吃力地道:“哄……哄……哄三岁小……小儿么?”
却接过了烟杆吃了两口,立即呛了一大口!
聂血烟喘息道:“宁……宁少侠,快发信号,让……让外圈的人开始……开始全面进……进攻!”
宁勿缺诧异地道:“房画鸥出现了吗?”
文不弱终于止住了咳嗽,他吭哧吭哧地道:“废……废话!他……若没有出现,我们怎么会受……受伤?”
宁勿缺也顾不上细问,赶紧从怀中掏出三枚响箭,用力地甩向空中!尖锐的响箭之声传出很远!
聂血烟道:“房画鸥出……出现之时,正值恨天值守,她大概是……是太急于报仇了,所以没有发出信号,便已冲下山来,等到听到打斗声,我们才发觉,当时见……见你似乎已完全觉察不到外界的变化,便猜想你大概是……是处于练功的关键时……时刻,于是也就没……没有招呼你……”
宁勿缺心想:“也许还有一个原因你没说,那就是担心我功力不够,非但帮不了什么忙,反而会有危险。”
口中却道:“房画鸥现在何处?”
文不弱道:“这两个人也是房画鸥带来的,武功极为怪异,大概……大概就是什么……什么扶桑忍者吧,我们双方一场……一场混战,结果他们两人死了,我们两人……两人伤了,而恨……恨天与房画鸥却……却打入地下去了!”
“打入地下?”宁勿缺一转念,立即明白过来,房画鸥与封楚楚一定已进入了地下墓穴!
他赶紧站起身来,道:“你们支撑得住吗?”
文不弱道:“死……死不了。”顿了一顿,又补充了一句:“如果能把我与老捕移到一起,便……便是死了,也……也有个伴……伴儿。”
宁勿缺照办了。
入口仍是宁勿缺第一次进入地下墓穴时之处。当时宁勿缺、丁凡韵、银月夫人进入地下墓穴后,杀人坊的人仍守在上面,用各种方法试图打开被“剑匠”丁当封闭的洞口,最后终于打开了,但此时宁勿缺已触动里面的机关,杀人坊下去了几个人,所面对的也是厚厚的石壁,因为担心被其他帮派发现他们的行径,故此不能在山庄内逗留太久,所以他们只好暂时又把洞口作了掩盖,准备等候时机再重新来试着进入地下墓穴。
房画鸥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入口!
宁勿缺找到已被房画鸥打开的入口,在入口处聆听一阵,他惊喜地听到了下边的呼喝之声!
这就等于说封楚楚还活着!
宁勿缺猛提一口真力,弹身掠下!
他亲眼目睹过叶红楼由洞口跌下时被银月夫人辛情暗袭的情景,心知自己落下之时,危险颇大,如果房画鸥守候在下面突然一击,只怕自己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于是,他将自己呼吸压抑得极小,如同没有生命的植物般悄无声息地直坠而下!
但他知道此洞的大致深度,如果就这样直接落下,只怕会摔个七荤八素!
所有的思索都已在电闪石火之刹那间完成的,宁勿缺估计快要到底的时候,“铮”地一声,拔出了“步光剑”,向右侧飞插而去!
火花四溅!
他下坠之速亦为之一缓!
宁勿缺疾然收剑,凝神一听,打斗声更是清晰可闻,由此可见房画鸥一时还抽不开身来对付自己。
心中一喜,一个斗折,已落于地上!落地之后,宁勿缺立
即一闪身,滑开一丈之外,以避有人乘他立足不稳之时袭击他!
这时,他已看清自己再一次置身于他曾进入过的那间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