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如此,二十年之后,竟仍未改变!真不知她是中了什么邪!”
封楚楚听他责怪自己的师父,虽然不完全赞同,但房画鸥是长辈,所以也未反驳,只是道:“我离开师父的时候,左扁舟尚是因毒而昏迷不醒,怎么又会突然恢复了功力,并且杀了我师父?再说,当时他也是为了救我师父才中的毒……”
房画鸥气哼哼地道:“他做事一向工于心计,那一切只不过是在演戏而已。”
封楚楚实在想不到左扁舟有什么理由要杀了师父,更不明白他是如何从毒发昏迷中的状态中醒转过来的,此时离他中毒的日子只有七八天,难道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师父便已找到了那个像孤燕一般满天乱飞的燕单飞吗?
左思右想,顿觉心中有千千结,但许多话却又是不能说出来的。她知道如果有些话说出来,大师伯一定会责怪她不明事理。也许左扁舟当年做了不少错事,所以大师伯对他有这么样深的成见。
无论如何,师父肯定是已遭了毒手,可能真的是左扁舟下的手,也可以是别人下的毒手,却将之栽在左扁舟身上。不管怎么样,自己都必须立即离开风雨楼,去寻找杀害师父的凶手!
灾难会让人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成熟——这几乎已是真理。封楚楚在巨大的悲痛之后,内心突然变得极其的冷静。
她已想到:自己是十几年前遇害的封家人的后代这件事,绝对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因为如果这事传到当年杀害她父母及全家的凶手耳中,凶手势必会提高警惕,同时伺机要除了她以绝后患。
此时的她,肩上的担子实在太重了,而她心中的负累却更重!家门、师门之仇,以及宁勿缺的死——她孱弱的身躯,能承受了这么多的东西吗?
就在这当儿,门外突然闪出一个强悍的年轻人,见了房画鸥,立即躬身道:“报楼主!”
房画鸥道:“说!”
年轻人道:“据外面的兄弟探知,左扁舟已经疯了!”
一屋人皆惊!
房画鸥勃然变色道:“他又在耍什么花招?”顿了一顿,又道:“他是什么时候疯的?”
年轻人道:“传来的消息说,他是在杀害卢女侠之前便已疯了。”
房画鸥略一沉吟,便道:“定是他又在装疯卖傻,这点小小的伎俩,又能满得过几个人?”
听到这个消息,封楚楚极其的吃惊,同时又隐隐有一种感觉,觉得只有当左扁舟变疯了,那他杀害师父的事才说得通。
只听得那年轻人又道:“左扁舟不但杀了卢女侠,而且变得凶残无比,几乎逢人便杀,外面的弟兄说至少已有二十几人死于他的手上,如今人们对他早已是如见鬼魅,远远避之……”
语未说完,只听得“咔”地一声,房画鸥的双脚已齐齐陷下去三寸!
方雨这间屋子的地面全是用青石铺就,现在竟然被房画鸥生生踩出两个脚印!非但如此,当他抬起脚时,众人赫然发现脚底下的那块青石已碎成粉末!
但整块青石板却未有任何裂隙!
封楚楚见他连身子都未动,便露了这一惊世骇俗的一手,不由暗暗心惊,心道:“大师伯的武功果然远在我师父之上!”
房画鸥定是极其愤怒,却又无从发泄,最后满腔怒火全在脚底下迸发而出!
年轻人脸色微变,继续道:“据悉,左扁舟的武功突然大增,连苦道人都只能堪堪与他打个平手,最后还是让左扁舟走脱了!”
这一次,连房画鸥也大惊失色!
苦道人!
这是一个让人不由自主有“高山仰止”感觉的名字!因为苦道人的武功已臻化境,常人根本无法望其项背!
现在,左扁舟居然能与他打个
平手!
房画鸥与左扁舟是师兄弟,对左扁舟的武功自然是清楚得很,他知道左扁舟的武功虽然极为不俗,但与苦道人却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即使他在离开风雨楼之后的二十年中武功进展极快,也不可能达到如此高的境界。
房画鸥对年轻人的话并不十分相信,他道:“苦道人与好好和尚形影不离,有他们两个人在,左扁舟怎么能够走脱?”
年轻人道:“若是苦道人与好好和尚都在,左扁舟自然是走不脱的,但那天却只有苦道人在场,而好好和尚却去了叹息谷。”
房画鸥恍然道:“原来如此!普天之下,也只有“无双书生”才能将苦道人与好好和尚拆开了。只可惜让左扁舟这逆贼走脱了。不过,我想苦道人一向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