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蔡公子怎么了?”同时来到蔡风的身边,扶住蔡风的右臂。
蔡风淡淡应道:“只是被小贼暗算了。不过,用一条命换这点伤,我还没吃亏,穆大人不要为我可惜,大牢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嘿——”穆立武一挥拳深深地叹了口气,气恼无比地道,“这些贼子也太猖狂了,不仅劫牢还杀死我十几名兄弟,想不到却又来伏击蔡公子,我真是失职之极。”
“大人不必如此说,贼子武功的确很好,而且又神出鬼没,不能怪大人,不过现在他们有两人受了重伤,相信行动方面会有些不便,大人若乘机追,说不定会有一些收获。”蔡风安慰道,脸色却有些发白。
“蔡兄弟,先回府再说。”长孙敬武扶蔡风道,转头又对穆立武道,“我希望明日请大人给我一个好消息,若有用得上长孙敬武的话,我定会尽力,怎也要为蔡兄弟出一口气,这里,我们便先告辞了。”
“我们告辞了,大人忙去吧!”蔡风苦笑道,左手抓马鞍,长孙敬武将他一扶,这才翻上马鞍,却痛得咬紧了牙关。
“蔡公子,你的左脚。”那牵马的官兵惊道。
蔡风这才低头看看自己那火辣辣痛得厉害的左脚,不由一惊,却见满脚都是血,似是被一排钉子所划一般,血肉模糊。
“好狠的贼子,幸亏没有用毒,否则,这条腿便完了。”长孙敬武咬牙道。
蔡风不禁苦涩一笑道:“我真希望永远也不和这些人打照面,就万事大吉了。”
穆立武不禁脸色微变,对身边的人怒吼道:“还愣着干吗,还不去追踪贼人!”
元府似乎也很静,或许是因为院子很深,因此,才显得静得可怕。
可怕,或许只是一个人的感觉,也的确,对于夜,似乎一切都是未知,所有一切本很真实的东西,当夜降临之后,全都变得有些虚幻起来,像是梦,昏暗朦胧的梦,因此,产生这种可怕的感觉并不是一种偶然。
夜,是每个人都必须经过的,但今夜似乎有些不同。
不同之处在于,这个夜比往昔的夜更多了一些什么,是血腥味。
淡淡的血腥味,叫人难以想象,元府之中似乎染有血腥味,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长孙敬武怀疑他所嗅到的是蔡风身上的血腥味,便离开蔡风一段路,缓缓地向南院的大门靠近,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便是因为血腥味越来越浓。
蔡风很敏感地觉察到出了事,这是他超乎常人能力的表现,因为他是一个猎人。
南院的大门居然只是虚掩着,在平时,这自然是不可能,但今日却绝对和往日的夜不同,不同,便在于今夜那浓浓的血腥味。
血腥味是在门后,长孙敬武很清楚地嗅出了血腥味的来源。
蔡风被牵马的官兵扶下了马背,靠在这官兵的肩膀上,深深地吸了几口凉气,使身上的疼痛稍稍减轻,但左手已经轻轻地搭在腰间的剑柄上,能够用的只有这只左手。
没有谁敢小看蔡风的左手,若是见过蔡风以左手杀死那名杀手的话,很难让人想象,一个人的左手比右手更可怕,而且这个人的右手已足够让人心寒的了,更何况这个人如此年轻。
蔡风的确很年轻,才不过十六岁而已,不过比起他父亲蔡伤当年成名之时,已经不算小了,或许,也只有蔡伤这种可怕的高手才可以培养出蔡风这种年轻而高深莫测的高手。
长孙敬武重重地推开院门,迎面而来的,却是一道凌厉的杀气,是一杆如**般的枪。
是一杆枪,长孙敬武一惊,在元府之中能够将枪用得这么好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元浩,但那不可能,元浩绝对不会守在南门口偷袭,更何况偷袭的对象又是长孙敬武。
“呼——”长孙敬武的身子迅速后仰,手中的刀由面门反冲而出,倒拄在地,撑着身子,而那柄枪刚好也从面门疾射而过,险险地被长孙敬武给避开了。
两人都大吃了一惊,对方似想不到长孙敬武有如此快的反应和身手,不过对长孙敬武的这种避枪方法却嗤之以鼻。
“呼——”“轰——”长孙敬武先发制人地一脚踢在下沉的枪杆之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暴响,身子一扭,若游鱼一般,侧身滑过枪杆的压迫范围,刀斜冲而上。
那偷袭者大惊,枪身一震的同时,他只感觉到,枪杆下压之势一空,长孙敬武居然从枪杆底下滑了开,而因对抗长孙敬武的力道,而使枪势用尽,无力横扫,可此时长孙敬武的刀又似追魂夺命之势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