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但他知道绝对不能让法诗蔺出事。这是父亲离世之前一再嘱咐的遗命,也是大哥残空要他以生命许下的承诺。
他的心很乱!
与此同时,影子抱着法诗蔺在屋顶上飞掠,风在他耳边发出呜呜之声。
他不知自己抱着法诗蔺要去往何方,但他聚集全身的力量在奔跑着。他只知道不能让法诗蔺有任何事,他必须让法诗蔺活着。
他答应过那寄居在天脉内,所谓的魔族圣主要保护的画中之人,他没有能够做到;现在,他曾经在心里悄悄对自己说过要保护的女人被人用一柄飞刀插在了心脏上……
法诗蔺的样子很虚弱,虽然被封住了穴道,但她胸前创口处的血还是在不断地流出。
此刻,她才感觉到了痛,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她不明白为何飞刀插入心脏居然不痛一般。
她不明白,既然身体的破坏不能够让人感到痛,那人应该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感到痛?或者痛并非是来自肉体的。
她还没有能够想清这个问题,但她的意识已经开始迷糊了。
影子看到了巍峨的城门伫立在前方,他的右脚蹬地弹跳而起,身形便化作一条弧线出现在了城楼之上。
巡夜的禁卫军待感到他们四周的空气受强大的气劲所波动,再向影子落地之处望去时,影子又化作一条弧线在他们的视野中消失成一个点,直至消无,融入夜色。
终于,他脚下一滑,倒下了,他用自己的身子先着了地,这也用尽了他最后一点力气。
疾速拼命的奔跑,他的体力早已经透支,只是凭着意念,他才没有倒下来,但再强的意念也不可能支撑着一个人连续不断跑遍整个幻魔大陆。
影子望向怀中的法诗蔺,她的脸容比月华还要显得惨淡,她的眼睛已经闭上,她的气息已经停止。
她已经死了?!
是的,法诗蔺已经死了。
影子看着法诗蔺比月华还要惨淡的脸,心一阵揪痛,有若刀绞。
他把眼睛转向天上的月亮,几近低嘶地道:“我知道你在骗我,你是不会死的!,你总是喜
欢看到我受伤害的样子,你已经这样伤害了我一千年……”
那幅空白的画卷从影子怀中滑落下来,它平展开来,空白的卷画在月光下,这时又现出了那酷似法诗蔺的美女。
影子仍只是望着天上的月亮,他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一滴血,顺着法诗蔺已经死去的手指尖滑落而下,正好滴在画上。
画卷之上,血红之色迅速蔓延,片刻间,便染遍整幅画卷,画卷之中的美女重又消失。
“你答应过我,要好好保护她的。”
影子的耳际突然又响起了魔族圣主的声音,他无动于衷地道:“你应该知道我把她给毁了,我骗了你。”
没有声音再响起……
冷,从法诗蔺的身体传来。
冰冻了影子的手,更冰冻了影子的心。
他又笑了笑,这是一种无限凄苦的笑。
他不知自己做了些什么。
此处,竟然是云峰山的巅峰,他不知为何要将法诗蔺抱至此处。他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却发现有些熟悉。
四周云海飘浮,冷风阵阵,三面居然是悬崖峭壁。
影子忽然想起,这是在梦中见过的场景,那个坐在悬崖边的少年却不见了。
“究竟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呢?”影子问着自己,他发现自己现在总是想不清一些问题,有时候连自己做什么都不知道。
“难道来到这里可以救活法诗蔺?”
影子问自己问出了声,他是无意的。
“是的。”有一个声音回答着。
影子回头一看,发现了歌盈。
“你能救她吗?”影子毫不意外地看着歌盈道。
歌盈道:“如果你肯牺牲自己的性命,就可以救她。”
“我的性命?”
“我想你是没有勇气这么做的。”歌盈看也不看影子一眼,望着远处的云海道。
“如果我愿意呢?”影子想也不想,便接着歌盈的话道。
歌盈淡漠地道:“那你就把自己的心剖开,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愿意。”
“这很重要吗?”
“不重要,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心。”歌盈道。
“这是代价?”
歌盈不语。
影子又道:“你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