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的身影在寨墙上惊得发呆的众人眼下消失,可是却为他们留下了一场噩梦。
林峰的话,在寨里寨外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最先激动的却是杜娟、杜威和韩秀云,他们并不知道林峰与萨蛮相斗的经过,但却知道林峰成功地走了,啸声中有一丝杂音,显是微微地受了一些伤,但林峰却又重说了在离开杜家庄时那句话,让杜娟不由得又重忆起昔日的往事,说来也怪,心中竟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和甜蜜。
韩秀云也在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不由得疑问道:“威儿,你和阿峰平日熟不熟悉?”
杜威展开了久未笑过的脸,神秘兮兮地道:“阿峰他暗中喜欢姐姐已经有三年了。”
“啊!”韩秀云表情一阵惊异,却是喜忧参半。
“娘,你怎么了?”杜威疑惑地问道。
“我是担心阿峰会不顾一切来救我们,而枉送了性命!”韩秀云有些担心地道。
杜威一愣,也沉默起来,有些伤心地道:“以阿峰的脾气,他肯定会再来,否则,他不会罢休的。”
韩秀云这次真的色变,沉声道:“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来?”
杜威吸了口气,便把那日林峰在练武场上发生的事,一丝不漏地对韩秀云讲了。
韩秀云的神色变幻不定,到最后,却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一切都听天由命,想不到自己的亲家出卖了自己,还得由一个下人来救。”
杜威神色也有些不好,狠声道:“要是大姐有什么不测,我出去,第一个要闯的便是‘猎鹰堡’。”
韩秀云苦涩地笑了笑道:“但愿仙儿不会有事,否则寇政有十条命也会保不住。”
杜威目中煞光暴射,手中紧握着拳头,却始终无法使力。
“但愿阿峰派人通知你爹,唉,不知娟儿怎样了!”韩秀云面显忧色地道。
“想来,萨蛮这狗贼不敢害姐姐。”杜威也忧心忡忡地道。
韩秀云默然不语,他的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好以沉默来代替一切,再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神色间有说不出的焦虑。
林峰走出萨蛮的视线,立刻“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水。
“怎么了,副总管?”孙爱人惊问道,迅速策马向林峰靠来。
林峰扭头向孙爱人苦涩地一笑道:“好一个萨蛮,居然让我浪费了两大口好酒。”
孙爱人一呆,神色间显出无比关切之色。
“我没事,只是受了一些轻伤,休息一会儿便会好,刚才只是以酒洗喉而已。”林峰笑道。
孙爱人默然不语,他知道林峰对酒的珍惜程度几乎像是宝刀宝剑,又怎肯轻易浪费酒去洗喉呢,只是见林峰毫不在意的豪态,也不便说而已,同时,林峰面色红润,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伤。
林峰的伤,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爆刀以脱身之时,使自己的伤势加重,萨蛮的功力,岂是如此易与,林峰也只能将一部分聚于刀上,而另一部分则侵入体内,伤了内腑,否则,以他的性格怎会撤回,那肯定是由山上杀入寨中,大闹一番,而受伤之后,却不能表现出来,一直强忍着,压制着,不让萨蛮这等高手看出来,否则便起不了威胁的作用,而杜娟三人便会危险了,是以他连以长啸、射箭入石这几个手段掩饰自己的伤势,而导致伤势更加沉重,却又经酒水一激,自然会喷出鲜血来。
“孙
老师,你先回去,与冯老师一起改装而动,可先行离开‘长渡客栈’后再行改装进‘长渡’,记住,一切小心一些,若是离开,可留下暗记。”林峰带住马缰,向身后驰来的孙爱人道。
“那副总管呢?”孙爱人疑惑地问道。
林峰淡然一笑道:“我还要去‘连云寨’中旅游一趟,最后你在这附近多备几匹马。”
“那副总管的伤势?”孙爱人有些急切地问道。
“尚无大碍,我再在这附近自疗一会儿,入黑再偷入寨中,应该不会有问题。”林峰自信地道。
孙爱人知道林峰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改变,只得无奈地道:“那副总管保重了,到时,我会在这片树林中准备四匹马,等候副总管!”
“不错,我一定会出来的,萨蛮还不能奈我何,你最好在今夜到‘猎鹰堡’去放一把火,把他们烧个屁滚尿流,也便不能再与‘连云寨’同流合污了,不过万事小心,‘猎鹰堡’能屹立于蜀西数十年不倒,绝不是软货,最好,找膳房和守卫不多的地方放火后,引开了大部分人,再去烧他们的粮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