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傲然一笑道:“原来是林峰有眼不识泰山,真是罪过,罪过,还望道长勿怪。”
梦非子扭头望着林峰装作很客气地道:“贫道已十数年未曾走出江湖,在江湖中听过贫道名字的人的确不多,副总管又有何罪之有!”
林峰望了花雅兰一眼,又回头望了望赫连天道恭敬地道:“圣姑和右护法可赞成?”
花雅兰望了望充满自信的林峰,有些担心地点了点头,幽幽地道:“大家点到为止即可,不要伤了和气。”
林峰神色有些不屑,赫连天道忙附和道:“圣姑所说甚是,二位都是本教将来之中流砥柱,千万不可伤了和气。”
林峰又扭头望了梦非子一眼,见其神色傲然,也并不作什么表示,淡淡地道:“道长认为呢?”
梦非子一愣,以为林峰对自己有惧意,怕自己伤了他,自然心中大感得意,生出一种无比优越的感觉,似乎自己胜过林峰是理所当然的,于是傲然地道:“既然圣姑和护法如此说,贫道自然下手有分寸。”
花雅兰神色一变,想不到梦非子如此狂妄,将林峰之败视为已定之局,但却也不出声,墨怪笑脸色也微微一变,他对林峰多少有些好感,再加上林峰和范正忠的关系,可以说已把林峰视为自己人,而梦非子如此小觑林峰,怎叫他不暗自生怒。
林峰神色一片淡然,似乎梦非子的话根本就没有听到一般,傲然地道:“请圣姑和护法原谅一些,林峰与人相斗讲的便是一个‘狠’字,再加上高手相斗,死伤乃是难免的,倘若我一个失手会伤了道长或是杀了道长,还请圣姑和护法恕罪。”
这话一出口,众人更是神色大变,没有人想到林峰会比梦非子更狂,更傲,竟如此轻视梦非子,似是梦非子的伤亡已经注定一般,比梦非子的那一句话更加狂上三分。
花雅兰和墨怪笑心头为之一欢,却又暗自担心,说实在的,墨怪笑想胜梦非子也得在数百招以上,当然有些担心林峰是否能够敌得过梦非子。
赫连天道也感受到了林峰那强烈无比的自信,心中暗忖:怪不得此子能够这么快便在江湖中崛起,单凭这份狂傲和自信,已是少见。
梦非子“嘿嘿”一阵怪笑,声音中隐含着极大的怒意,但却仍平静地道:“既然林副总管如此说,若是贫道在副总管剑下有什么伤亡的话,只能怪贫道学艺不精,如何能怪副总管。”
林峰仰天一声长笑,遂双目在梦非子脸上烙下两道神光,狂意无限地道:“这才够味,若是动手相斗,束手束脚,大家不如去看两只公鸡相斗,或是小孩子摔跤,动手比武,难免死伤,没有杀意,便不能够使最有威力的招式发挥得最好,让大家看个半吊子,相信大家肯定索然无味,对吗?”
“天妖教”众弟子何时听过如此直露、狂傲而又实在的话,这比什么都更挑逗人的冲动,经林峰这一问,立刻爆出一阵狂呼,群情激动不已。
林峰心中依然很平静,这一切似乎已经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花雅兰和墨怪笑想不到林峰会来这一手,很直接地表露众弟子的心,一下子将自己与众弟子的关系拉得那般近,使人觉得他更值得信服,连赫连天道也为林峰在战前的借题发挥暗自喝彩,心道:若是这等人才能收为己用,可真是如虎添
翼。
梦非子的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将至的天,刚开始,还未动手,便已输于林峰的气势,这是他想都未曾想到的,不由得收起对林峰的轻视之心,否则这一战真的将英名一败涂地也说不定,更有可能把脑袋赔进去,一想到这里,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暗忖:今日是怎么回事?竟会想到以前从未考虑到的事情。
林峰一心要借梦非子立威,是以不断地增强自己的气势,和压倒式的群众气势,对对方造成沉重的心理压力。
林峰又向花雅兰露出一个让所有女人都会心动的微笑,然后向梦非子大跨两步,距梦非子两丈之远,便立成一尊魔神一般,衣衫无风自动,翻腾出波浪形的纹理,给人一种巍峨不可攀登的大山般的气势。
梦非子心头大震,林峰只是淡淡一笑,并未乘机出击。
花雅兰、墨怪笑、赫连天道和几大圣使的眼中都暴射出一团奇光,像光网一般直裹着林峰那似燃烧着魔焰的身体和俊脸。
林峰身上的一袭披风是青蓝色的缎子,披风内是紧裹着满身有爆炸性力道的肌肉,鼓胀欲裂衣而出。
石素凤很温柔地踏步上前,以无比优雅的动作,为林峰解下肩上的披风,露出一身浅蓝色紧身劲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