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道家所说的“先天”,这时的功力增长速度却是平日速度的数十倍,不过此时却只是用来驱毒而已。
外界的一切,他都已经忘记,连声音、味觉、感官全都截断,纯粹地陶醉在内在的世界之中,靠着自己的意念使体内的真气循环不休。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林峰只觉得体内通体舒畅,千万毛孔中沸水交相流动,生生不息,身体在不断地吸收着沸水中的草药,体内的余毒早已排得一干二净,感官逐渐恢复了知觉,知道自己生命的存在,而且知道自己在沸水中煮了五天,因为他听到了付春雷与云大夫的对话声音。
付春雷与云大夫的精神显然好多了,因为他们已经感觉到林峰已完全脱离了危险期,所以在煮林峰之时,他们便可以调息打坐,使自己的功力与精力恢复过来,还不时地换换三名岳阳门弟子,让他们也休息一下。
他们二人此时正在为一件出现的怪事而惊得不知说什么。
这次换的一缸药水,那碧绿之色并不是变成浓黑色,反而是变得清澈无比,连那些碧绿之色也全都没有了,而林峰的皮肤却隐隐泛起碧绿之色,这岂不叫他们大吃一惊?
林峰竟将水中的药质全部吸入体内,在皮肤表层形成一层薄薄的保护膜,对沸水早已没有什么感觉。
林峰的感官一恢复,体内的真气立刻一乱,一股气闷的感觉油然而生,听得付春雷与云大夫的几句话,竟忍不住喝了一口水,大叫一声,脑袋破水而出。
付春雷与云大夫一惊,同时惊呼道:“林少侠!”
林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吐出了一小口水,惊疑不定地望着众人,一脸疑惑,竟不答话。
付春雷与云大夫心中一寒,莫要是把脑子给煮坏了就糟糕透顶了,不由得急道:“林少侠,你不认识老夫吗?”
林峰望了望两人一齐发问的模样,不由得微微抬起手摸摸头,感觉到头顶一丝凉意,一下子带得那根木棍一阵乱动,大奇道:“我的头发怎么没了?怎么会这样?”
付春雷与云大夫见林峰满眼都是疑惑,又不回答他们的问话,更为着急道:“林少侠,你怎么了?难道你真
的记不起我们吗?”付春雷更是急得抓耳挠腮。
林峰愕然地一笑道:“当然认识你们,付前辈、云大夫,只是怎么会这样?”不由得又望望自己在水中****的样子,和那正在冒着大泡的沸水,称奇不已,心道:怎么我感觉不到烫?伸手在沸水中一摸,只觉得正舒服,大为困惑,“这是什么水?居然这样舒服,又像是沸水。”竟顽皮地捧一捧水向正舒开笑颜的付春雷和云大夫泼去。
付春雷与云大夫听林峰如此一说,真是心花怒放,林峰不仅未曾失去记忆,而且伤势已好,毒汁全逼出来,煮了五天五夜,这真是奇迹中的奇迹,而这奇迹中的奇迹却是由他们两人和林峰一起创造的,这对于一个医者来说,那是怎样的一件高兴的事,二人心神不由得有些恍惚,林峰这一捧开水泼到脸上竟未曾察觉。
“果然是不烫人!”林峰自语道,旋又道:“这水如此舒服,二位也来洗一洗吧!”
付春雷被林峰这一叫,醒了过来,只觉得脸上竟火辣辣的痛,不由得惨叫一声,捂着脸叫苦不迭。
云大夫先是一愣,终也感觉到脸上竟有水泡长起,刚才未曾觉得,此时却痛得不得了,也捂着伤处叫苦不迭。
林峰立身而起,对二人的动作大惑不解,摸摸那自己感觉很舒服的水,就是不明白二人为何如此惨叫,不由得转头向正在烧火的“岳阳门”弟子问道:“这是什么水?”
那名弟子也是一愕,奇怪地道:“这是沸水呀,你不见我一直在架柴煮吗?难道你就不觉得烫吗?”
“烫?”林峰伸手摸摸被煮尽了头发的脑门,大惑不解地自语道。
“嘿嘿!”那岳阳门弟子看林峰怪模怪样,赤裸的上身,不由得一阵微笑。
林峰望着正站起身来、露出长出几个大水泡的脸和那不住眨着眼的付春雷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真的在这里煮了五天五夜吗?”
付春雷的眼睛也被沸水给烫了,但此刻依然兴致勃勃地道:“不错,少侠都听到了我们说话?”
林峰伸手一摸皮肤,并重重地揪了一把,痛得大叫:“哎哟!”才惊奇不已地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怎么还没给煮熟?还没死去?”
付春雷与云大夫相视苦笑,付春雷无奈地笑道:“但愿我能明白,我还想听少侠你讲给我们听呢?看来大家都是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