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换的,以火烘干,不过这却瞒不过我喝酒行家的眼睛。”说着将酒向一名被钉的尸体上倒一点点,转眼,那本来鲜红的血液便变成了淡绿色。
付春雷扭头向众人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不理众人的惊骇,又向云大夫低声道:“既然有这几坛好酒,恐怕我一个人搬不动,干脆便请三位兄弟帮帮忙和我们一起去吧!”说完,不理众人的反应,将手中的大坛子向一名弟子手中一塞,转身便大步走去。
云大夫向众人报以苦笑,转身抱着刁梦珠跟在付春雷的身后疾步而行。
转过一道山坳,来到一丛密林之前。
付春雷转身向云大夫及三名“岳阳门”的弟子道:“跟在我身后,踏着我的脚步走。”
四人跟在付春雷的身后回环,曲折地绕了半盏茶的时间,终于走出了这片树林,却又是一片乱石堆,东一块,西一块,有的达数人高,有的却只有半人高,高矮、大小不一,看似错落无序,但云大夫却知道,有人一生也走不出这一片乱石林,想从石顶走,也只会是同样的结果。
众人自然知道跟在付春雷身后,但走出这片乱石林,也给弄得晕头转向,不由得心惊不已,然后众人才到一处峡谷口,细长而险峻的峡谷,给人一种幽深莫测的神秘。
付春雷毫不停足地步入峡谷,云大夫也毫不犹豫地步入,却见一少女与一少年并肩行来。
“爹,那怪叫、怪叫的人赶走了没有?”那少女一蹦一跳地走了过来道,脸上尽是欢悦之色,天真活泼而又美得像山间的精灵,不由得让云大夫也看呆了。
“咦,是‘不归夜’!”那少年鼻子一吸道,大步向三名“岳阳门”弟子走去,连付春雷与云大夫也懒得打招呼,这少年正是林峰。
付春雷淡然一笑,云大夫却大为愕然,因为他深深地感觉到林峰身上那独特而又具别样魅力的邪气,其看来不过只是十几岁而已,可与刚才救了刁梦珠的青年长相差不多,只不过显得更为年轻,心道:这难道是江枫的弟弟,却怎和付先生在一起呢?
“咦,这一坛‘不归夜’被别人加进去了些什么东西,真是糟蹋了这么好的美酒。”林峰奇怪而又惋惜地道。
“哦,原来少侠也喜好杯中之物?而且也有如此好的嗅觉?”付春雷奇道。
云大夫也更是惊异,想不到这奇怪的少年也会有如此的嗅觉,竟能觉察出这酒中无色无味的毒药。
“嘿,不瞒前辈,这‘不归夜’乃我常饮之酒,虽然所取得的手段有欠光明,可也是喝过太多,其中又有一个老酒鬼教我经验,所以我便略能嗅出酒味,若这东西是放在别的酒中,我或许便不知道,可这‘不归夜’的酒香很特别,是很难混淆的,哪怕是加入了一些白糖,其气味便有所变异,何况这似乎并非加入白糖之类物品。”林峰哂然一笑道。
“哈哈哈!”付春雷放声大笑道:“肖万邪呀肖万邪,想不到你居然只能教出这样窝囊的弟子,连一个初出江湖的少年人都瞒不过,真是让天下人笑话,哈哈……”
“毒尊肖万邪?”云大夫惊叫道。
“不错,这下毒的手法与配合方式绝对是肖万邪所教,我跟他有不解的仇恨,没想到我不去找他,他却敢来找上我,哼,我倒要看看他这些年来又有了什么新花样!”付春雷狠声道。
“毒尊肖万邪是谁?”林峰奇问道。
“那是一个以毒为尊的糟老头,将来在江湖中你便会听到他的名字!”付春雷似乎并不想提起这个人的故事。
林峰并不以为意,只是向云大夫漫不经心地回望了一眼。
云大夫心神立刻一震,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有魅力的眼睛,虽然犹带一股淡淡的邪气,也更增其深邃。
“对了,琼儿,见过‘岳阳门’的云伯伯!”付春雷转了一个话题道。
“见过云伯伯!”付洁琼乖巧地道。
“好,想不到当年的小女孩,十年不见,便成了大姑娘了。”云大夫一手抱着刁梦珠那缠满了纱布的身体,一边笑道。
“岳阳门!”林峰在心底唠叨着,转眼向云大夫手中的刁梦珠望去,那紧闭的双眼依然是无神地紧闭。
“琼儿,快去为云伯伯准备一间房子,再为刁小姐准备一间病房,烧一锅开水。”付春雷吩咐
道,说着跨步向谷中行去。
云大夫只好憋着一肚子对林峰的疑问,跟着走进去。
林峰并不对他感兴趣,只是对那“岳阳门”三个字却很敏感,对“不归夜”也似情有独钟,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