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玄也急切地道。
“我中了叛徒的毒,可还有兄弟赶来?”刁漠然一阵晕眩地道。
“还在后面!”穆天玄急忙上前一把扶住刁漠然应道。
“来不及了,我们两人快回去吧,仇长老也中了奸贼的毒!”刁漠然强压下心头的一股窒闷掉头便向那小山坡冲去。
“刁长老,你还是先坐下休息一下,由属下去吧!”穆天玄关心地道。
“没事!啊!”刁漠然刚要回答,却不由得一声惨叫,狂嚎一声五指如箕向穆天玄抓去,但在中途却无力地垂了下来。
“怪不得我,是因为你不该遇到我。”穆天玄低沉地道。
但刁漠然已经听不到了,完全听不到了,一代英杰就这样软弱地静躺在穆天玄的怀里,生命已渐渐离他而去。
穆天玄望了望怀中那睁大的一双仇恨而不瞑目的眼睛,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于是轻轻地抹上刁漠然的眼睛,似在呓语道:“安息吧!怪只怪你不该顽固不化。”
刁漠然的眼依然是开的,闭不上,依然是那种不敢相信、悲哀、失望而仇恨的眼神,穆天玄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他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
“喳喳……”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穆天玄心头一惊。
潘古阁依然立于船头,望着那亮着灯火、人影清晰可见的战船,又望了望正在飞快地转动着船底排水飞轮的十几名弟子,不由得一阵冷笑。
仲武亲自操舵,已经调好了船头。
“潘古阁,念在你是个人才,本使愿意为你在本教谋得一坛之主之位,只要你诚心归服,我连你的兄弟也可以一并放过,不知意下如何?”一名粗野而雄浑的声音传了过来。
潘古阁移了移眼睛,仔细打量了立于船头的一位颇有几分豪气的汉子一眼,不屑地笑道:“我潘古阁乃顶天立地之人,在我的记忆中没有屈服这个词,只有战斗这个字眼,若想我潘古阁入你‘天妖教’,也简单,拿出让我信得过的本领来。”
“哦!
要怎样才算是让你信得过的本领呢?”那大汉沉声道。
“不过,你可能办不到,说也是白说!”潘古阁意味深长地道。
“是吗?潘舵主何不说来听听?”那大汉似有些兴趣地道。
“你有兴趣知道吗?既然如此,我就说给你听一下吧,若你们能把黑白无常与花无愧的人头拿来拜祭我们掌门的在天之灵,我们倒可以考虑你刚才所说,否则一切免谈,不知尊使意下如何?若是天妖教缺少教主,我可以勉为其难做上几天。”潘古阁调侃地道。
“潘古阁,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那大汉怒道。
“妈的,老子跟你说话,是见你还是个人样,‘天妖教’有什么了不起,只不过会养狗而已,养出一些人模人样的狗,还狂吠,乱吠,有本事来将老子杀了啊!”潘古阁学着粗鲁的样子怒骂道。
仲武与众弟子不由得一阵暗笑,潘古阁这一阵骂的确够味,大快人心。
“既然是找死,那本使就不用客气了。”那大汉狠狠地道。
“哈哈……”潘古阁一阵大笑道:“早就应该说这句话了,省得浪费我这么多口水,让洞庭湖里的鱼儿捡了个便宜!”说完以快捷无伦的手法取下肩上的大弓与四支劲箭,双膝将长枪定住。
“嗖嗖!”四声连响,四支劲箭首尾相衔地连成一串向大汉标射而至。
大汉脸色一变,怒笑道:“够狂,够狠,果然不愧为岳阳门的拔尖人物。”
“你今天才知道呀,难道莫食鬼与段清扬没有告诉你我很狂吗?其实我还不止狂和狠呢,待会儿让你尝尝我的厉害!”潘古阁傲然笑道。
“哼!”大汉一声**,两掌在胸前各划半圈,然后十指交缠顶出,双袖再一拢,四支箭竟似遇到一堵无形的墙,去势一顿,不过第二支箭迅速从第一支箭尾滑去,继续增速射至。
大汉又一哼,第二支箭也同样在空中一顿,力道一弱,第三支箭又继第二支箭后滑出增速,其势奇之又奇。
大汉脸色一变,潘古阁的箭术的确已到了很超凡的地步,他的双手立刻一分,一声暴喝,五指如箕向疾射而来的两支箭上抓去。
“哦,原来是道教的高弟,怪不得出如此狂言,不知是哪位道长的不肖弟子,怎么做了别人的走狗,师父也不来管一管。”潘古阁哂然笑道。
“哼!”“噗噗!”大汉一声**,第一支与第二支已疲弱无力的箭刺破了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