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一排排劲箭,向莫食鬼兜头射到,使几名好手全都倒退而去,不能靠近,大船与战船完全错开,使大船两侧少了很多后顾之忧,全部的人手集中在船尾,第二层船舱也立刻安排有人,可惜大船的寿命也不长了,整个船尾没入水面之下,但波浪依然向船舱里献上一些水花。
“蓬——”一蓬烟花在天空中爆出七彩的迷雾,在空中持续达数息之久,才流星雨一般地洒落。
这是潘古阁放出的求救信号,只要方圆二十里内有岳阳门的弟子定能够看到,且将以最快的速度赶至,在漆黑夜空,这蓬烟花显得耀眼异常。
刚开始,潘古阁还以为只不过是“四流坞”与“汨罗会”相勾结而对自己的大船展开攻击,却想不到“天妖教”也派出这么多好手,使得他不得不重新考虑。
快艇追得更快,莫食鬼也驾着快艇,若非劲箭相阻,恐怕快艇上的人早已飞身跃上了大船。
“开往湖心岛!”潘古阁低喝道。
“不行呀,舵主,湖心岛方向又有他们的船驶了过来。”仲武回头望了望低声道。
“他妈的,看来他们早就算好我们会突围而出一般。”潘古阁望了望由湖心迅速移近的两艘大船怒骂道。
仲武与符金邦一阵错愕,全因潘古阁平时很少会用粗话骂人,而今天突然冒出来一句“他妈的”,既新鲜又感到他心情之恶劣。
“仲武,吩咐大船与那两艘敌船相撞,越猛越好,其他的兄弟迅速从小艇和快艇离开,自行靠岸,要小心一些,我们的三十位兄弟依然未从岸上发来信号,可能是有些麻烦,我们三人留下,带上十五名兄弟留守船上,留三艘快艇与十八副水靠,快一些。”潘古阁急切地道,同时手中拿过一张大弓,很潇洒地拔出三支劲箭,分别夹在三个指缝之间,仰天一阵豪笑道:“天妖教的朋友,承蒙你们客气,送了我这么远,实在是感谢至极,敝人倒没有什么很贵重的礼物表示感谢,惟有送上三支利箭以示我武人的尊重啦!”
“嗖嗖嗖!”三支箭竟在同一时间成品字形射出,向靠得最近的那一艘快艇上立于船头的大汉射去。
“哼,将死之人,也敢逞勇!”那名大汉不屑地道,但他的手并没有静止不动,没有谁能对这三箭无动于衷,在他的心头也是暗骇不已,心道: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
这人用的居然是一根笛子,在火光的映照下,笛身是黝黑之色,而此时舞起来,却带着一种勾魂慑魄的厉啸,使人听起来极不顺耳,几欲呕吐的感觉。
“鬼笛麦成风!”潘古阁不由得惊叫道。
那大汉并不答话,因为在他笛子推出去时,那三支箭立刻又有所变动,竟有一支突然加快,使他防不胜防。
“叮叮!”那大汉挡开了两支劲箭,但第三支却在第一支被挡开之时,又突然增速,幸亏被他身边的一名握短枪之人震开,才免去被刺之危。
“果然好箭法,原来是我麦成风小看了你,怪不得能在三年前将我弟弟斩杀!”那大汉不含半点感情地道。
“想不到麦成风也会成为‘天妖教’的走狗,真是世事难以预料!”潘古阁奚落地道。
“哼,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乃千古不移之真理,能蒙赫连护法看得起,已经是我的荣幸
!”麦成风不屑地道。
“想不到鬼笛也只是自甘下贱之人,唉,我无话可说了。”潘古阁阴损地道。
麦成风脸色一变,但瞬即恢复常色道:“想激怒我,凭你还嫩了一点,我待会儿倒想看看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情形,会是怎样个下贱法。”
“那还要看你麦成风有没有这个斤两啦!”潘古阁似乎已把信心全部写在脸上,毫不在意地道。
“嘭嘭嘭!”岸上传来三蓬烟花短促的爆开声。
潘古阁心头一宽,在秦天宝等人错愕之时,轻轻地对符金邦道:“岸上的一切备妥,他们可以接应我们了,快去吩咐,靠岸的兄弟们可对汨罗会上岸的人从背后夹击,但最主要的是自己逃生为主,上岸后可与汨罗分舵的兄弟汇合,赶来增援。”
“是!舵主!”符金邦应声道。
潘古阁望着转身而去的符金邦,心头升起一股暖意,又望了望那六艘渐沉的船上那些慌乱的汨罗会与四流坞的弟子,嘴角泛出一抹冷酷。
“兄弟们,给我再给他们来一轮礼物!”潘古阁开朗地向身后的岳阳门弟子笑道,同时又从背后抽出三支劲箭。
“好,兄弟们,让他们看看我岳阳门的儿郎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