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刚才有得罪之处,请多包涵!”宗定邦惶急地道。
宗定邦身后的四人,一听说他便是絮随风,不由得暗忖:幸亏没有得罪他。
“不知者不罪!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絮随风的声音依然那样平缓地道。
“唏聿聿!”黑炭马一声低嘶,四蹄不安地刨起土来。
林峰奇怪地望了一眼,心忖:这黑炭马在那竹筏上都不会大叫,那种场面都没有不安,此时怎会不安呢?
絮随风的目光也被黑炭的低嘶吸引过去,不由得也被黑炭的不安所感染。
“那是你的马吗?真是神骏非凡!”宗定邦不由得赞道。
林峰没有回答,但脸色却已经变了,变得很难看,因为他的心中又升起了那股很不舒服的感觉。
“怎么了?”絮随风发现林峰的脸色有异,不由得惊问道。
宗定邦也立刻向林峰望去,发现林峰那本来充满傲气的脸此时有些阴沉。
“黑白无常来了!”林峰沉声道。
“黑白无常?”宗定邦不由得一惊问道。
“不错!‘天妖教’的黑白无常,大家小心了,我要突围而出,与你们不相干。”林峰解释道,同时身子如飞鹰一般扑向黑炭马。
“宗少侠与贵属下快进酒肆。”絮随风低喝道,同时身形一展来到酒肆之中,这是一块比较空旷的地方,四周是低矮的小山坡,酒肆之前便是官道,几棵秃树和几株小松便点缀了这全部的冬景。
没有看到黑白无常的身影,但是黑炭马的不安与林峰的话却不得不叫人去思索。
“黑白无常真的来了吗?”宗定邦有些怀疑地问絮随风道。
“我没有感觉,但林公子的感应力极强,应该是没有错,因为他与黑白无常交过三四次手,所以他的话并非空穴来风!”絮随风毫不怀疑地道。
“唏聿聿!”“驾驾!”林峰策马选定向官道倒退回跑。
絮随风有些大惑不解,宗定邦更是不明所以,林峰怎不直闯反而回跑?
“嗖嗖!”四支劲箭向林峰当头射到。
“嘿!”林峰一声闷喝,肩头的披风竟在刹那间变成了一块云。
四支箭并没有声息,也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全被林峰卷入了披风,收回马后。
四名箭手张开大弓,从山坡之上露出了身影。
宗定邦与絮随风等人不得不佩服林峰的警觉。
“他真的和黑白无常交过三四次手吗?”宗定邦真的有些不敢相信,林峰凭什么与黑白无常这两个凶魔交手这么多次而丝毫无损?
絮随风对宗定邦所问并不意外,因为他当初也有些怀疑,只是有人告诉他而已。自从他和林峰在竹筏共同退敌,使山魈狼狈不堪时,他才有一些相信,但那还是存在一丝侥幸,而这一次却是真实得很,单凭林峰那超常的灵觉就让人不敢小看,不由得低声道:“应是真的,而且只是他单身一人。”
林峰“哈哈”一阵大笑,豪气冲天地道:“黑白无常、山魈、连心四剑,有本事就给小爷出来,何必藏头露尾。”
“唏聿聿!”黑炭马人立而起,后两蹄倒踏两步,竟被林峰提得倒调马头,从官道向龙口的方向疾冲。
才冲得四五丈,便“嗖嗖……”一排疾箭射到,同时官道的路口林边涌出十位箭手,依然没有黑白无常与山魈的踪影。
林峰
身形一伏,完全平行于马首,手中的披风抖了出去,在马首之前形成一道屏障,就像海浪一般鼓动,形成一股波形的气流,使得十支劲箭在虚空中滞了一滞,披风就像是一张有生命的巨口,四周向中间一包,竟将十支劲箭完全包裹住。
这是什么功夫?宗定邦与四名属下心头骇然,这才知道,林峰刚才对他们已是足够手下留情了,不由得对林峰又心生了一丝好感,同时心头有些不安,自己这样龟缩,是正派人的作风吗?平时自称正派中人,此刻却不敢对一个勇于与邪教厮斗的人施以援手,宗定邦有些脸红了,想到刚才林峰对正派中人的评价,不由得咬了咬牙。
马首疾转向普渡方向冲去,这之中的过程利落之极,可见林峰的马术极为精湛,配以良马黑炭,才可以达到这种表演性的效果,林峰毫不停留,但这一次人却不在马背之上,夹于马腹之下,尽拣一些低洼之处飞驰。
这一面同样有十数个敌人,在酒肆的后山也冲出了七八个箭手,已完全把林峰包围了,这是一个比较大的包围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