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粉碎,散落满天残屑,纷纷扬扬,直顺苍茫虚空而去。
倚弦心中种种念头也被悉数卷荡而去,此时箭在弦上,他不得不发,有炎氏族人他不能不顾!心中同时想到远在西岐,官拜大将军的兄弟耀阳,不由暗自忖道:“如果小阳在的话,肯定可以帮到他……”当下将心一横,道:“好!就依大人之言,我定当倾尽全力,以求达到大人的意愿!”
刘览登时大喜过望,腾地站起身来,在屋中来回踱步,对倚弦三人更是连声道谢不已,却不知倚弦只是孤家寡人一个,身后并未有他所期待的“尊龙使
”势力。
土行孙更是欣喜若狂。
过了好一会儿,刘览才平复心情,道:“下官这就传信陛下,起奏此事,并安排,嗯,安排大人今晚与南域诸位大人的见面事宜,三位就请在此安心歇息吧。”说罢兴冲冲地行出房去了。
倚弦看到刘览这副欣喜的模样,心中着实不太好受,这本不是他想做的事情,但世事哪能尽如人意?
他再次转身望向窗外之时,寒风,落叶,残枝……刚才晴朗的天空,赫然染上了淡淡的冬日萧瑟。
身后心满意足的紫菱忽然呼道:“下雪了!”
“是啊,下雪了……”倚弦背负双手,望着不知何时悠然飘落的雪花,轻叹一息道:“又是一个冬天来了,不过今年的冬天却是精彩了许多。小阳,想不到我误打误撞竟然做了一国使者……”
耀阳看见场上变化,吃了一惊,不解地问道:“此人是谁?”
姜子牙微微一笑道:“此人乃是陈塘关总兵李靖的长子金吒,出身玄宗广法天尊门下,一身玄宗正法得其真传,料想虽不能胜过刑天抗,但是挡个一时半刻定然是没有问题的!”
“陈塘关?金吒?”耀阳自是想起了他们兄弟俩曾经帮助过的哪吒。
云雨妍此时白了耀阳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耀大将军,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下山带兵救人哪!先生早料到耀将军会用火攻,所以已经将火油等物运到谷外的营帐里。”
耀阳闻言大喜,想也不想就上前抓住云雨妍的玉手,谢道:“多谢先生和云姐姐,这次有救了。”
云雨妍脸上一红,不着痕迹地将手缩回,心中微感异样,不过她很快恢复过来,淡然一笑道:“这是先生的功劳,姐姐只是替先生运过来而已。”
“一样,一样!”耀阳看着云雨妍浮起彩霞般的玉容娇艳欲滴,不由呆了一下,不过马上就急不可耐道,“我现在就回营,只要发动火攻,一定将刑天抗那小子和鬼方这些兵卒烧成烤猪。”
“现在谷中战局未了,如此贸然火攻,难道耀将军要将正在谷中顽强抵抗的数千西岐兵士一并烧死吗?”姜子牙的话像是一盆冷水倾注在耀阳头上。
耀阳怔住了,他心急如焚,的确没想到这点,看着谷中正在奋战的西岐将士,他怎么可能会如此冷血地不择手段?不过这样下去,等到战局一定,他就无力回天了,耀阳不由开始左右为难起来,心中急想对策,但是时间不等人,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崖上不停走来走去。
俯视谷中,刑天抗从金吒的身手看出对方的身份,他虽然并没有答话,却已经开始着手部署兵马,只见谷地上的鬼方兵马整齐有序的排列战阵,整个“落月谷”顿时安静下来,只听见整军的步伐与剑戟交响,压抑的气氛慢慢扩散开来,犹如雷电交加的暗黑天空一般,阴沉沉的让人憋得发狂。
云雨妍也不由得跟着急起来,毕竟战机稍纵即逝,一旦错过现在的时机,耀阳仅凭区区一千兵士将无法阻挡刑天抗麾下数千初战告捷、士气高昂的鬼方兵马。
姜子牙此时更是悠然道:“如果老夫料想不错的话,一旦等刑天抗赢了此战,他的下一步计划必定是令手下兵士穿上西岐兵士的衣物,祭起你们的旗帜诈称得胜回城的兵马,一旦成功被他们混入城中,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耀将军,你可想出什么办法来破敌了吗?是让谷内的西岐将士陪葬,还是另有办法,或是干脆强攻,博取基本上没有希望的胜利呢?”
耀阳一时间想不到更好的解决方法,被两人这一催,更是急得大汗淋漓,心如火烧。
姜子牙见到他现在的样子,不由摇头惋叹道:“耀将军,你可知道,为将者,岂能如此临阵慌乱失措?这样可能会犯更大的错误,让全军陷入无可挽回的死局。”
“可是现在时间急迫,我又想不出办法,该怎么办呢?”耀阳眼见谷内西岐兵士被重重围困,心中哪能不急,但看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