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这时差不多接近结束了,我们再不走的话,被发现就糟了。”
倚弦不明白她既然知道时间紧迫,为何刚才还有空闲炼药,究竟是什么药竟然如此重要,但她此时脸上神情焦急无比,绝非假装,便不多问,两人匆匆遁起身形,向离垢城的出口“魔蓝结界”赶去。
离垢城出口的上空,依然是白云如雪,无有穷尽,云中那淡蓝色的光球中所射出的无数光张交织而成的光网却比倚弦初进离垢城时弱了许多,那结界所蕴含的狂暴力量,倚弦也感应到弱了许多。
素柔十指交缠,口中含诵咒语,释放出重重魔能,融入眼前的结界
当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向倚弦道:“倚公子,因祭天**导致离垢城乙木之气比平时要弱却三分,再加上刚才我以九离氏秘诀将‘魔蓝结界’的威力又压低几分,现在只要公子紧随我的步伐,必然能安然逃离。”
倚弦点了点头,正待答话,忽然自后面传来一声冷笑,素柔闻声立时神色大变。
一个破锣般的声音已遥遥传来:“好丫头,老身待你不薄,你却趁此机会妄图逃出这离垢城,想都别想!”其声凄厉,如老枭夜啼,极为尖锐。
倚弦听出那声音正是那个冷脸女长老魇婆婆的声音,心头也自一颤。就在这片刻之间,一阵极为强烈的破空之声响过,魇婆婆那张鸠目鹰鼻如橘皮般的脸已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但令倚弦与素柔感到意外的是,魇婆婆身后还跟着一人,竟然是长老蚩螟之子蚩狁。
却原来蚩狁平日便与杨戬有过节,前日在为云雨妍接风洗尘的宴会上,杨戬更是抢走了他的风头,故而一直怀恨在心,后来知杨戬最近与素柔有些不清不楚,于是在祭天**上一直注意着他,见他溜到素柔的药庐,以为杨戬要带着素柔逃离,便连忙通知了魇婆婆。想不到歪打正着破坏了倚弦与素柔的逃跑大计。
此时,蚩狁面带得色地看着倚弦,装模作样地讥笑道:“哈,戬少敢情是只爱美人不爱天下,原来想和素柔贱婢私奔,只不过还不知宗主他老人家答不答应,就算是宗主答应了,却不知戬少有没有问过魇长老。”
倚弦听他言辞刻薄,正想着说什么话来回击他一番时,魇婆婆朝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道:“杨戬,你好大胆子,待会儿我定要请宗主交待个明白!”说着,把脸转向素柔,先是阴阴地冷笑两声,然后才道,“丫头,别不识抬举,当年若不是老身救你一命,你焉能活到今日,且跟我回去,然后将我要的东西背出来。不然,老身可不客气了!”
她本来正与其他长老随闻仲一起祭天,得蚩狁告密,说杨戬欲将素柔带走,不由又惊又怒,她费了几百年心血尚未逼问出圣元本草经,如何肯甘心,便匆匆赶了过来,正巧阻住二人。
但她碍于闻仲,不便对杨戬责备什么,只想将素柔带回药庐禁制起来,尽快逼她交出圣元本草经。
谁知素柔一反常日逆来顺受之态,秀眉一扬,整个人抖擞出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浩然气势,毅然道:“婆婆,你死了这条心吧,圣元本草经我早就忘了,这离垢城我也不想再呆下去了!”
魇婆婆听她这么说,脸上神色狰狞可怖地道:“贱丫头,真不知死活。老身今日叫你知道知道厉害!”双手一举,强大的魔能立时透出,一股青魅异芒直扑向素柔。
倚弦大惊,以他的性子如何能对这种场面视而不见,正要挺身而出之时,蚩狁已经拦在他面前嘻皮笑脸地道:“戬少想英雄救美吗?”
蚩狁伸臂拦住倚弦,正大感得意之际,却猛听得身后一声巨响,魇婆婆枭叫道:“贱丫头,你竟然自毁数百年道基……”话未说完,她似乎为了躲避某种可怕的攻击,已然抢先遁走。
蚩狁还来不及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背后一股锋锐的元能已然打在身上,而于此同时,倚弦也发动“傲寒诀”进击,一股冰冷魔能直袭蚩狁,蚩狁一时间猝不及防,先被素柔伤着后背,再中了倚弦的“傲寒诀”,不由怪叫一声,受伤之余,化作一道灰光遁走。
倚弦松了口气,他刚才面对素柔与魇婆婆,亲眼看见素柔忽然之间全身放光,大展神威,将魇婆婆与蚩狁一击打跑,正舒了口气,猛然见素柔一张脸涨得通红,全身发出的那种圣洁光芒瞬息间衰弱了下去,不禁吓了一跳,忙问道:“素柔姑娘,你怎么了?”
素柔也不答话,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拉起倚弦,以一种奇怪的步伐不停穿梭在“魔蓝结界”中,倚弦不知她到底出了什么事,见她脸上气色越来越差,心下暗自担心。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