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求侃与盟皇共处的时间多,也似乎不如盟皇与求侃亲密,但若要在求侃与小野西楼、大盟司之间取舍,盟皇必定会毫不犹豫地舍弃求侃。
求侃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所以他聪明地保持了沉默。
不仅沉默,求侃还感到有些紧张。他担心盟皇还要问他什么。
所幸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轻轻地叩门声,随后有人低声禀道:“圣皇,小野圣座已回千岛盟,正在等候圣皇接见。”
盟皇的目光骤然一亮!
……
小野西楼返回千岛盟的消息如风一般在千岛盟上殷城传开了。这应该是一个振奋千岛盟人心的消息,但
同时也是令人伤感的消息:返回千岛盟的只有小野西楼一人,而其他二位圣武士负终、暮己却已长眠于乐土。
小野西楼出现在上殷城城外时,一脸疲惫,而她那清冷的眼神更为清冷。面对成百上千上殷城城民不由自主的欢呼声,她几乎无动于衷。
千岛盟的民风历来如此,即使是在最失败的时候,但凡有一点值得欢庆的事,也要借此振奋自己的精神。所以虽然此次禅都一役,千岛盟损失惨重,但此刻见小野西楼回到了千岛盟,他们仍忍不住欢呼雀跃。
只是小野西楼的清冷漠然让这样的欢呼实在难以持续多久。
饶是如此,小野西楼返回千岛盟的消息还是很快传开了。
上殷城中有小野西楼专有的府邸,就称为小野府,府上的人一听此讯,立即派出一队人马前来迎接小野西楼。将小野西楼接入府中后,立即有女婢侍候小野西楼沐浴更衣,洗去一路的风尘。
让小野府中人忐忑不安的是自小野西楼踏入府中开始,她竟从头到尾不发一言,就好像她不是这里的主人,而是一个客人,并且还是一个不太懂人情世故的客人。
可是谁也不敢多问什么,谁人不知三大圣武士中小野西楼虽是唯一的女子,却也是最难以接近的人?
直到沐浴更衣完毕,小野西楼才说了一句话:“备车,我要见盟皇。”
盟皇在密室接见小野西楼。身为三大圣武士之一,小野西楼是可以破例带兵器入殿的,这是盟皇赋予圣武士的权力与荣耀。天照刀仍在小野西楼的身边,盟皇暗暗松了一口气。
“回来便好。”盟皇以手势制止了小野西楼行礼后道:“此次乐土之行,九死一生,你一定辛苦了。”
小野西楼以少见的缓慢的语调道:“西楼有负圣皇重托,甚至不能舍生取义!”
盟皇摆了摆手,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本皇已听说在禅都一役中,力量对比很是悬殊,你们已尽力了,本皇很欣慰。千岛盟光复乐土的大业须有一代又一代人前赴后继,但负终、暮己与你一样被本皇视做臂膀,却遭遇不测,实如挖去本皇心头之肉。”
盟皇一脸哀然,方才所说,的确多是肺腑之言。
小野西楼道:“此次禅都之败,是败在对方力量太强,但究其根源,却是因为极有可能我们的行踪被泄露,否则不至于如此被动,会被人彻底包围,难有反抗突围的可能。”
盟皇点了点头,道:“这也是本皇的想法,否则以本皇三大圣武士联手出击,何至于会败得如此惨烈?但要找出这出卖千岛盟的人,却很不容易。”盟皇的话越说越轻,越说越慢,好像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经过了极为慎重的考虑一样——以他的身份,面对亲信的圣武士,其实本无须如此。
“乐土一行,活着回来的只有我一人,嫌疑最大的当然是我。”小野西楼道。她的神色很平静,就像说的是一件与她毫不相干的事。
盟皇摇头道:“怎能如此推论?照此说来,大盟司甚至连禅都一役都未参加,那他的嫌疑岂非更大?”
顿了一顿,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可是大盟司又怎可能出卖千岛盟?”
这略略的一顿,很有学问,予人以意味深长的感觉,让人不由自主地去回味盟皇所说的话,并细加咀嚼,慢慢地就会品出另一种味道来。
小野西楼心思敏锐,心细如发,立即感受到了什么,目光不由一跳,惊愕地望向盟皇。
盟皇却道:“你将禅都一役的情形细说与本皇听听吧。”
“是。”小野西楼道。她便由铜雀馆一战开始说起。铜雀馆一战,小野西楼并不在场,所以只能综合种种说法讲个大概,随后便是长街之战,勾祸惊现,将雏暗中相救,被困密室,与天司杀所领人马最后一战……
虽然只是听小野西楼述说,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