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金剑重甲者收功之时,羽老道:“共青的伤势已恢复了多少?”
金剑重甲者道:“只恢复了六成。为了阻截大劫主,他催运内气过度而受伤极重!”
羽老轻叹一声,道:“他的师父卜矢子可称天下第一箭手,也需要五行之时,方能使出五行神箭五箭齐施的绝世之技。共青以前从未试过五箭齐施,这一次,他冒险强行施展,可以说是九死一生,能够幸存下来,已是大幸了。”说罢,他看了犹自闭目养神的共青一眼。
原来,让灵使很是忌惮的卜矢子其实已经离世,被他认为是卜矢子者,其实是卜矢子的传人共青。
如果早知这一点,也许当日在“无言渡”的一战中,灵使就不会那样轻易放弃杀战传说的机会了。
“噗噗噗……”通向此洞的过道那边外响起了轻微的振翅声,很快便见一只鸽子飞了进来,在洞穴中略作盘旋后,落在了羽老盘着的又长又瘦的腿上。
鸽子的爪子上绑着一只小竹管,两端用蜡密封。羽老去解那鸽子爪上的小竹管时,鸽子也不逃避,显然是他驯养的。
取下竹管,剔去封蜡,羽老自竹管内取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行字。
羽老匆匆看罢,脸上慢慢地展露出笑容,不过因为他的模样实在让人难以恭维,所以他的笑容看起来多少有些滑稽。
“是东门怒带来的消息吗?”那金剑重甲者道。
“正是,东门怒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大冥冥皇的胞妹香兮公主竟在他手中,而且没有他人知晓此事。东门怒称必可把握千载难逢的机会,牢牢掌握香兮公主。”
金剑重甲者有些不解地道:“为何要掌握香兮公主?”
羽老神秘一笑,并不多言此事,转而道:“我们已取得了天瑞甲,现在东门怒又进展顺利……嘿嘿,看来灵族等待千百年的机缘,定然就要来临了。”
他的神情显示了说不出的激动与期待。
战传说再一次被天司杀邀入天司杀府做客。这一次,战传说再也没有了上次的紧张不安,而天司杀也没有让他的手下作陪。将战传说领入一间密室中之后,他便禀退了身边一切人,只与战传说单独共处。
天司杀开门见山地道:“战公子知道昨日本司杀与千岛盟人一战之事吧?”
战传说见天司杀显得颇为兴奋,以为他是在为昨夜能找到千岛盟人所在并一举击溃而兴奋。他颔首道:“在下已听说了。”
天司杀望着他,笑得有些诡秘地道:“你托付本司杀的事,本司杀已经办了,你准备怎样谢我?”
战传说吃了一惊,他猛地想起外面已传闻昨夜一战无比惨烈,结果仍让小野西楼走脱了的消息。难道这消息有误?而事实上是天司杀为了自己曾让他留一千岛盟活口,而将小野西楼擒而未杀,却有意放出风声说小野西楼已走脱?
想
到这儿,战传说忙道:“天司杀的意思是……”
“战公子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本司杀所指是什么。”天司杀道。
战传说道:“莫非,小野西楼她……并没有走脱?”
天司杀哈哈一笑,笑得既得意又诡秘:“并非如此。事实上小野西楼非但走脱了,而且已经离开了禅都,相信此时她正在回千岛盟的途中。”
战传说隐隐觉得天司杀话中暗含玄机,似乎别有意味,但一时间却又分辨不出。
战传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就不知司杀大人之意了。”
“很简单,小野西楼虽然走脱了,但追随她的惊怖流的断红颜还活着。”
“哦,原来如此。”战传说道,他记起了那个冷艳无比的女子,“多谢司杀大人费心了。”
顿了顿,又有些遗憾地道:“可惜在千岛盟人眼中她并不重要。”
“你是说千岛盟会不顾惜她的生死?”
“有这种可能——不过无论如何我都要感谢司杀大人。”战传说的确很感激天司杀,他知道这一次对付千岛盟人可非比寻常,若是让冥皇知道天司杀竟擅自做主不杀千岛盟的追随者,其罪名可是不轻。
天司杀成竹在胸地道:“此言差矣,如今惊怖流门主哀邪已死,扶青衣亦已亡,剩下的在惊怖流中地位最高的就是断红颜了。千岛盟也许可以不在乎断红颜的性命,但他们却一定会想到如今能为他们控制惊怖流的,就只有断红颜了,否则惊怖流将成为一盘散沙。”
他看了战传说一眼,接着道:“其实真正在千岛盟眼中不重要的是你的朋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