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信不疑,虽然灵使有难见天日的秘密被南许许所知晓,但灵使决不会担心这会对他有什么威胁!试问当今天下,有谁会相信南许许的话而不相信不二法门的灵使?
所以灵使敢借四大圣地的力量追查南许许的下落。
花犯就是奉师门之令涉足乐土追查南许许的下落的。
对师祖乙弗弘礼当年决战勾祸的事,花犯早已耳熟甚详,当然也就知道了南许许冒天下之大韪救下勾祸的举动。花犯对师祖当年的风采一直尊崇向往,师祖重创勾祸,花犯今日便要全力追查南许许的下落,直到使南许许伏罪!
只是人海茫茫,要找到一个擅于隐藏的人谈何容易?花犯这几天来自北而南行程数百里,却一无所获,直至在苦木集遇见了战传说一行人。
在九灵皇真门中,虽然如今的门主已是花犯的师尊殊同归,但许多重大事宜仍是乙弗弘礼说了算。这一次,便是乙弗弘礼亲自下令让花犯追查南许许的下落,花犯自不敢有所松懈,否则他恐怕已随战传说一道追杀劫域的人了。毕竟南许许的行踪根本无迹可寻,而劫域人却已实实在在地出现在了花犯的面前,并残害了卜城城主落木四。
为乐土安宁立下了赫赫战功的落木四,花犯焉能不知?
所以,不得不放弃与战传说一道继续追杀劫域恨将的同伙的机会,对花犯来说,实在是一个无奈的选择。
唯一让花犯感到欣慰的是战传说剑道修为高明之极,既可击杀劫域三将中的哀将、恨将,那么此去追杀恨将的同伙也应是不在话下。
花犯怀着矛盾的心情回到了苦木集后,便决定在苦木集留宿一夜。他暗忖:天色已晚,迟早总要留宿的,南许许行踪飘忽,又无线索,一切只能凭机缘巧合,否则即使走太多的路也是毫无用处。
心里这么想着,他更拿定主意要在苦木集留宿一夜。
其实他心中还隐有一个念头,那便是若万一在苦木集还隐有劫域恨将的同伙,那么他就有机会弥补不能与战传说等三人一道对付恨将同伙的遗憾,还可暂保苦木集平安。
没想到主意拿定后,花犯才发现要在苦木集寻找一个住宿的地方并不容易,他的遭遇与战传说购马时的遭遇相似。苦木集的人为战传说与恨将那可怕的一战所惊悸,对身携兵器之人已存在戒心,一见花犯走近,便早早地关门大吉,花犯一连吃了几个闭门羹,不由大惑不解。
九灵皇真门的门规严谨,决不许门内弟子滋扰黎民苍生,花犯当然也决不会犯此戒律。见求宿无望,他便在远离主街的偏僻处找到一间花房。花房无人看护,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菊花,花犯择一干净处,取出包裹中的一块毛毡权当蒲团,盘膝打坐,准备就这样过上一宿。
当花犯渐入物我两忘的佳境时,忽有笛声传入耳际,在一片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花犯暗暗吃惊:难道在这苦木集也有风雅之士?
细听笛声,初时笛声灵动悦耳,让人如置身莺歌燕语、杨柳依依的三月,入耳只觉身心舒畅,花犯不由暗赞一声。
笛声渐变,变得幽怨压抑如泣如诉,让人不由自主地忆起种种哀伤之事,情难自已。
笛声愈发诡异,仿若有一个心魔在挑拨着人的负面情感,哀、悲、怒、恨、怨……笛声不知来自何方,仿若它已笼罩渗透至每一个角度,成了苍穹的主旋律。
花犯忽觉心绪不宁,莫名怨愤油然而生。
下意识中,他猛地拔剑在手,似欲有所为!
一股清冽凉意倏然由手中之剑透发,贯入花犯体内,花犯猛地清醒过来,见自己竟已握剑在手,大吃一惊,立即意识到此笛声必有古怪。
四大圣地讲求修心养性,淡泊无欲,心中自是一片澄明,所以花犯不易被邪魔笛音收摄心神。同时,他的“守一剑”乃九灵皇真门三大镇门宝器之一,自有辟邪之奇效,在花犯即将为邪魔之音入侵心神时,及时护主。
花犯清醒之后,暗呼侥幸!这时,忽闻远处嘶喊声响成一片,有人大呼“救命”,有人高呼“救火”,更多的则是撕心裂肺般的号叫,而这种既空洞又绝望的号叫只会是来自于神志不清的人。
显然,花犯虽然暂未被邪魔笛声所困,但苦木集的人却没有他这等修为,很快便在邪魔笛声中崩溃了。
能以邪魔笛音对花犯构成威胁的必是高人,此人竟对苦木集的百姓庶民下此毒手,花犯怎能坐视不理?
无须借助“混沌妙鉴”,花犯冲出花房,掠至高处,居高临下四向张望,但见西北方向火光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