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在“华藏楼”中被杀的“殒惊天”是怎么回事,铁风则不得而知了。
铁风的心理当然是外人所不知的,所以对他的举动皆大为诧异。
贝总管本待对铁风说什么之时,那不知是真是假的“殒惊天”的目光已转向他这边,只听他道:“贝总管,小夭的露天赌局使乘风宫上个月有二百一十七两银子去向不明,不知这个月她又会亏空多少?”
贝总管一呆,一向精明的他此时也有些不知所措了,因为一个月前他向殒惊天汇报财库数目时,的确提到了有二百一十七两银子的账目无法对上,当时殒惊天便说这一定是小夭所为。两人皆知小夭设下的“露天赌局”,只是因为她戏闹之举,并不会为坐忘城添什么乱子,而二百一十七两银子对乘风宫来说也算不得什么,所以两人提及之后,便一笑置之。
而此人能将此数目准确地说出,自是让贝总管吃了一惊,按理除他与城主殒惊天之外,本不会有他人知道得如此清楚。
“难道正如铁风所言,他真的是城主殒惊天?!”贝总管心中闪念,但他的性情与铁风有所不同,心中虽有此念,却不愿轻易在脸上显现出来。
“幸九安,你可记得七天之后是什么日子?”就在贝总管满腹心思时,那有些神秘的“殒惊天”已转向幸九安。
幸九安冷笑一声道:“你无须故弄玄虚了,七天后是什么日子?嘿嘿,七日之后正好是你的……”
他本待说“七日之后正好是你的头七祭日”,但后面的话尚未出口,他猛地记起了什么,神色一变,倏然跪下,恭声道:“属下有眼无珠,请城主恕罪!”
铁风、幸九安态度逆转,贝总管虽未承认,但旁人仍可看出他的心思已大为松动。显然,这决不是巧合,而是因为他们的确得知了足以让他们态度发生改变的明确讯息。
换而言之,至少铁风、幸九安二人已认定眼前的人定是真正的城主殒惊天!
以他们的身份,以他们对殒惊天的熟悉,以他们对华藏楼那一战的明了,尤能认可此人是真正的城主,这使其他几人不得不重新考虑一切!
在场的人当中,伯颂、幸九安、铁风皆已承认此人是城主殒惊天,贝总管也近乎默认,剩下的唯有重山河与慎独、战传说不能确知真相,但战传说本非坐忘城的人,在这种事情下自是唯有旁观。
重山河、慎独相视一眼后,重山河道:“那么,在华藏楼内被杀的又是谁?”
“是我同胞孪生兄弟,名为殒孤天。”自称是殒惊天的人长叹一声,“唉……我二弟孤天是因我而遇害。”
“殒孤天?!”除伯颂之外,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铁风忽然想起了什么,失声道:“是了,城主被杀……不对,是城主的兄弟被害之后,曾在地上蘸血写了一些字,除了说杀人凶手是尤、甲二
人之外,最后还有两个字‘为小……’字迹中断,其意不明,当时我等都以为‘小’字后面应是‘夭’字,是也不是?”
铁风所问的当然是贝总管、伯颂、幸九安等人。
贝总管等人相继颔首认同,伯颂道:“我当时也是作此猜想,以为城主放心不下女儿,本欲对她嘱咐什么,却没能将心意写出……”
铁风接过他的话头道:“现在铁风明白了,‘为小’二字之后,极可能是‘弟报仇’,连作一处,就是‘为小弟报仇’!这是他在最后时刻,留给城主的话!”
战传说听到此处,心道:“若华藏楼内的血字中的确有‘为小’二字,那多半不会是叮嘱小夭的话,因为前面既然是指出凶手是谁,后面突然言及小夭,而且以‘为’字相连,语意显得前后难以衔接。而铁风的后一种推测显然更合情合理,只是当时又有谁会想到‘殒惊天’眼中闪过悲愤之色这一点?”
让战传说感到奇怪的是殒惊天既为坐忘城城主,为何无人知道殒惊天有一孪生兄弟?
显然,有此疑惑的并不止战传说一人,只听得幸九安疑惑地道:“为何先前我等从不知城主有一个孪生兄弟?”
面对西城尉将幸九安的疑问,殒惊天道:“之所以城中人不知我有同胞兄弟,并非我们兄弟二人有意故弄玄虚,而是因为我与他皆来自一个独特而神秘的师门‘二仪门’,我们兄弟二人的做法,是源自师门门规所限。”
幸九安道:“据我所知,世人对二仪门多少有所了解,似乎二仪门并无什么神秘之处。”
殒惊天道:“表面看来的确如此,但事实上二仪门与其他所有族派有一个最